第三十章《酥兮愠色》

书名:傲虎将军反被擒
作者:枕雪记梦

天鸡鸣晓,白晃晃的光透过门窗照在温酥兮面上,她玉汗满头,枕上缠丝,一下子惊醒。她的手举着昏沉沉的脑袋,全然不记得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右肩白带瞩目,我中箭了?

她艰难起身却解了力,瘫坐在床边,桌子上金黄色药瓶吸住了她。细细端看,她在师兄那见过。

我知道了!定是师兄得知我受伤,来送药……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师兄啊,师兄。温酥兮神情跃然,眉头舒展得没了边。

下一刻,有人走了进来……是师兄吗?真是的,如此光明正大入了人家的闺房……看清来人,温酥兮心头一落。

玉剑,酥影各端着散有热气的药汤来到床边。

俩人吹凉药汤,递上前头。温酥兮咕噜咕噜喝了下去,“这药汤怎么不苦?”以为是自己舌头有问题,左试右试尝了口汗,好咸……

酥影一边收拾杯具一边开口:“昨日天晚那人背着小姐回来,衣服沾了些泥,破了些洞。独是怀中冰糖,最是完整。也不知从哪听说小姐喜甜,最是受不了苦味。”

“那人?”温酥兮心悬在半空,酥影知道她与师兄的事,断然不会用“那人”,但也许是……

“那人!”酥影定了定口,继续道:“那人,草草将小姐放下就走了。那是小姐右肩中了一箭昏死着,您是不知道老爷的那心碎了几次。趁夜高赏,请了郎中,又拉下面子,求了御医,可都说救不活,劝老爷早日办丧……”

草草走了?“你们没看见他的脸?”

俩人摇头。

师兄定是戴了黑巾,不过师兄何时如此行事?

酥影又是开口:“后来过了好久,我们都是哭了又哭。似乎就这样了……谁料那人又回来了。还换了身干净衣裳,这次看清了,他戴着面具很是骇人。那人把我拉在一旁,递上一药说是救命;又掏出油纸包裹,说是事后用得着,您吃不得苦……他似乎脑子不好,不去领赏,在墙头一直候到人都散了才过来看了几眼。”

温酥兮认真听完,心头不安,跳得飞快。

此刻端走杯具的玉剑还是未归。那人究竟是谁呢?欧阳辰耀?酥影八卦道:“小姐,那人是谁啊?昨天晚上,小姐昏迷的时候,叫了欧阳辰耀这个名字九十八次……”

那可是我师兄啊,我的心上人。温酥兮心头似安,不待她回答。

酥影接下文:“叫了赵衍这个名字九十九次,比欧阳辰耀多了一次。”

赵,赵衍?温酥兮愕然,难道难道……怎么是他?

这时玉剑归来,前头是温巡抚。这赵衍行事胆大,怎么独独这事扶不起来!连光明正大入闺房,都……唉,这时候怎么呆头呆脑了呢?

“爹爹。”温酥兮唤了声。

温巡抚握住她的手,告诉了那人的身份。

是赵衍赵衍……与其让你去撞个头破血流,不如由我这个作爹的来。温巡抚又聊了些,确认女儿无恙后,嘱咐她伤好再出门,离去时不知是对谁发问:“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他想不出,只想起这傻姑娘的傻母亲。真傻,真的……

温酥兮心头意乱,她想起与师兄的点滴……有吗?要是以前她肯定能答出一大串。

死赵衍,怎么会是你,怎么能是你……她再也答不出,像是喉间堵了块小石子,吐不出,咽不下……

听了大半天对话的酥影,细细思索,在结合目前信息和前头师兄情事,装模作样地作答:“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爱一个人……”她顿了顿,话锋一转:“爱是横冲直撞,就像小姐年幼时与师兄,似骄阳烈火,热得没了道理。有理由吗?想是难有……”

他救了自己,自己却一点感激都没有,愧疚都难以察觉……温酥兮呆在那,时而低眉,时而望天。难有嘛?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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