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环顾四周,宴会厅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宾客们三三两两交谈甚欢,他轻轻整理了一下旗袍领口的盘扣,转向尚九:“既然盛岚不在,那就由我们来主持这场晚宴吧。”
尚九微微颔首,目光却突然凝固在宴会厅入口处,谢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赵世凯带着几个保镖大步走来,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也掩不住他眼中的阴鸷。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了。”谢渊低声道,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包。
赵世凯径直走到谢渊面前,假惺惺地笑道:+谢老师,久仰大名。听说盛先生临时离场,真是遗憾。”
他的目光在谢渊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停在那截若隐若现的腿部线条上。
尚九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挡在两人之间:“赵总,有什么事吗?”
赵世凯眯起眼睛:“尚总何必这么紧张?我只是来给谢老师送个礼物。”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听说谢老师喜欢翡翠,这块老坑玻璃种……”
“不必了。”谢渊打断他,声音清冷,“赵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谢渊微微抬起下巴,眼角眉梢都透着疏离,但赵世凯却像没察觉似的,反而上前一步,硬是将丝绒盒子往他手里塞。
尚九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赵世凯脸色微变。
“赵总,”尚九声音冷得像冰,“谢老师说了,不需要。”
随后,他们一直走出宴会厅,来到了更衣室,尚九把谢渊按在墙上,谢渊也是一脸迷茫:“尚九,你这是干什么?”
尚九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谢老师今天穿得这身旗袍挺好看的,下次能不能在家穿给我看?”
谢渊的耳尖瞬间染上一抹薄红,他别过脸去,轻咳一声:“胡闹什么……现在是什么场合?”
尚九低笑,指腹摩挲着他旗袍开衩处细腻的肌肤:“赵世凯那老狐狸都敢当众对你动手动脚,我讨点利息不过分吧?”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谢渊身子一僵,尚九却变本加厉地咬住他颈侧的盘扣,金属磕在牙齿上发出清脆的响,惊得谢渊抬手就要推他,却被攥住手腕按在雕花壁灯旁。
“嘘——”尚九的呼吸烫得吓人,“你听。”
脚步声在更衣室门口徘徊两圈,赵世凯助理的声音隐约传来:“确实看见往这边来了……”
谢渊睫毛轻颤,丝绸旗袍下的脊背绷成一道诱人的弧线,尚九突然松开手,在他后腰敏感处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谢渊猝不及防闷哼出声,门外脚步声立刻停住。
“原来谢老师在这里偷闲?”赵世凯的声音突然贴着门板响起,惊得谢渊瞳孔骤缩。
尚九却游刃有余地扯松领带,猛地拉开更衣室大门。
正趴在门上偷听的赵世凯一个踉跄,尚九顺势揽住他肩膀,西装革履下手臂肌肉偾张:“赵总对更衣室这么感兴趣?不如我陪您去隔壁喝一杯?”
赵世凯阴鸷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突然瞥见谢渊脚边滚落的丝绒盒子,翡翠坠子摔成两半,裂缝里竟露出微型监听器的金属光泽。
“看来赵总的礼物别有用心啊。”尚九皮鞋碾过监听器,碎裂声里突然抓住赵世凯右手。
袖口翻卷间,对方腕间露出一模一样的翡翠表盘。
谢渊忽然轻笑,从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拍在赵世凯胸口:“城东地皮的转让协议,盛岚早就签好了,您费心安排的监听,不如听听这个?”
他指尖划过文件末尾的红色指印,那分明是赵世凯上次在赌场画押的欠条。
宴会厅方向突然传来骚动,十几个黑衣人正逆着人流疾步而来,赵世凯脸色剧变,尚九趁机凑近他耳边:“谢老师,别担心,盛岚很快就会回来的。”
谢渊闻言眸光一闪,指尖在文件上轻轻一敲:“看来赵总今晚的算盘要落空了。”
他优雅地拢了拢旗袍下摆,露出脚踝处若隐若现的银色链扣,那分明是盛家暗卫特制的信号发射器。
赵世凯额头渗出冷汗,突然暴起发难,袖中滑出的匕首直刺尚九咽喉。
电光火石间,谢渊旋身抬腿,旗袍开衩处寒光乍现,特制的高跟鞋尖弹出一寸刀锋,精准挑飞了赵世凯的凶器。
“三十八秒。”尚九突然报时,宴会厅的水晶吊灯应声熄灭。
黑暗中传来赵世凯保镖的惨叫,此起彼伏的重物倒地声里,谢渊的翡翠耳坠突然亮起幽蓝微光,映出走廊尽头缓缓走来的修长身影。
盛岚把玩着从赵世凯保镖手里缴获的枪,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他随手将武器抛给身后的黑衣人,指尖掠过谢渊旗袍上的盘扣:“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动手?”
尚九突然拽过谢渊手腕,将人带得踉跄半步:“盛先生来晚了,好戏都演完了。”
他拇指暧昧地摩挲着谢渊腕间红痕,那是方才制服赵世凯时留下的印记,盛岚眯起眼睛,忽然轻笑出声。
他伸手替谢渊整理凌乱的衣领,指尖却故意划过喉结:“赵世凯在二楼藏了炸药,尚总监确定都处理干净了?”
谢渊摇了摇头:“还没有,人还没处理完呢,我们现在就去处理。”
盛岚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了,我们都已经搞定了。”
谢渊:“你们?你还有谁……”
盛岚打了个哈欠,指着身后的封天路:“还有他,封天路。”
封天路从阴影中缓步走出,黑色风衣的下摆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指尖转着一枚银色打火机,火光忽明忽暗地映着他凌厉的下颌线。
“三楼还有七个。”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打火机“咔嗒”合上的瞬间,楼下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三楼,几分钟不到的时间都把人全搞定了,谢渊深吸一口气:“我们可以走了吗?”
盛岚笑着点了点头:“可以走了。”
尚九突然问道:“对了,盛岚,你不是说你父亲住院了吗?你怎么不去看他呢?”
盛岚笑了笑:“傻子,当然是骗你们的啦!你们以为我爸真的住院了?他身体好着呢,可别瞎猜哈。”
“哈?那你现在才告诉我们!这不是纯纯坑人吗?”尚九拉着他的衣角,“盛岚,你别走啊,把话给我说清楚!”
盛岚没有理会他,一旁的谢渊忍不住笑出了声,盛岚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另一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盛铭宸皱着眉头,他一边吃着双皮奶,一边切换着电视的节目。
就在这时,封经赋来到他身边,然后把刚切好的哈密瓜放在桌上:“盛教授,吃哈密瓜啦!这可是你最喜欢吃的。”
盛铭宸用银叉戳了块哈密瓜,眼睛却仍盯着电视里突然插播的新闻快讯,镜头正扫过宴会厅外闪烁的警灯。
而主持人在屏幕的新闻报道:“最近本市治安事件频发,警方提醒市民注意安全……”
盛铭宸的银叉突然停在半空,他眯起眼睛看着新闻画面角落里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
“经赋,”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你说岚岚今晚是去参加慈善晚宴?”
封经赋正弯腰整理茶几上的果盘,闻言手指微微一顿:“是的,他说基金会年度晚宴……”
话音未落,电视里传来清晰的现场记者报道:“据悉,本次爆炸与赵氏集团非法持有的军火有关……”
“目前嫌疑人赵世凯已被警方逮捕。”
盛铭宸缓缓放下银叉,水晶灯在他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忽然轻笑一声,拿起遥控器调大了音量。
封经赋邪魅一笑,突然他抓住盛铭宸的手腕,轻声说:“盛教授,你该回房间休息了。”
盛铭宸皱着眉头:“我不回!”
封经赋捏了捏他的脸颊:“可由不得你。”
随后,他将盛铭宸扛了起来,推开房间的门后,就把盛铭宸直接扔到了床上,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盛教授,今晚需要我陪你一起睡吗?”
盛铭宸脸红的扭过头:“不用,你自己一个人睡。”
封经赋委屈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盛铭宸感到有点头疼,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想要大声呼喊封经赋的名字,但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头好晕……”
盛铭宸的声音微弱而模糊,他的眼前仿佛有一层雾气笼罩,让他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挣扎了许久,他才开口喊道:“封……封经赋……”
封经赋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呼唤声,他猛地转身,看到盛铭宸面色潮红地蜷缩在床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盛教授?!”封经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掌心贴上盛铭宸的额头,顿时脸色大变,“怎么这么烫!”
盛铭宸的睫毛颤抖着,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刻泛着水光,嘴唇因为高热而干裂,他无意识地抓住封经赋的衣袖,指尖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封经赋……我好热……”
盛铭宸吻住了他的唇,封经赋瞳孔一缩,他一把将盛铭宸推开,盛铭宸的头瞬间撞到了床头,下一秒就清醒了过来。
盛铭宸吃痛地捂住后脑,眼神从迷离转为清明,他愣了一瞬,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封经赋?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厉害。
封经赋站在床边,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抬手用力擦了擦嘴唇,仿佛要擦去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盛教授,你刚才失控了,是我把你唤醒的。”
盛铭宸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现在就从我的房间滚出去……”
封经赋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一个踉跄,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他低头看着盛铭宸泛白的指节,忽然冷笑一声:“盛教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盛铭宸的呼吸急促,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他松开手,撑着床沿站起身,声音冷得像冰:“谁允许你擅自进我的房间?谁允许你……”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碰我?”
封经赋松了口气:“好了,别闹了好不好?早点休息吧,盛教授。”
盛铭宸嘟囔起嘴,然后拿起枕头就往他脸上砸:“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封经赋轻笑一声:“好,我知道了,盛教授~”
啧,真恶心。
希望下次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求过审吧!真的只是普通的清水文!
享受更好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