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的另一面

暴雨冲刷过的城南孤儿院，红砖外墙在晨光中泛着湿润的光泽。刘耀文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黑色羊绒大衣下摆仍在滴水。他左手提着印有星烁集团烫金logo的糖果袋，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处——那里本该挂着银链与钥匙，此刻却空空如也。

"刘先生！"扎着歪歪扭扭蝴蝶结的小女孩炮弹般冲进他怀里，"我的数学考了满分！"他单膝跪地，昂贵的西裤立刻被泥水浸透。这个在商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面阎罗"，此刻却用冻伤般发红的指尖轻轻抚平试卷折角："要什么奖励？"

"纸飞机！"女孩掏出皱巴巴的考卷，"用这个折最大的那种！"彩钢棚下，二十几个孩子围成歪歪扭扭的圆圈。刘耀文修长的手指翻折试卷时，冷白肤色衬着彩色蜡笔画，在阳光下形成强烈反差。当纸飞机划出完美抛物线时，梧桐树后突然响起三下规律的掌声。

"原来星烁集团神秘的周三缺席记录，"宋亚轩斜倚树干，白衬衫领口还沾着昨夜暴雨的痕迹，"是为了当孩子王？"刘耀文指节一颤，纸飞机栽进沙坑。他起身时阴影完全笼罩住宋亚轩，带着未散的寒意："跟踪我？""商业考察。"宋亚轩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刘耀文被画了猫胡子的特写，"天穹科技下季度慈善企划需要参考案例。"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绷紧的下颌线，"不过刘总这幅模样...倒让我想起昨晚钢琴酒吧里，你咬着我耳朵说——"

最小的孩子突然抱住宋亚轩小腿："哥哥是刘叔叔的新娘子吗？"空气瞬间凝固。宋亚轩弯腰抱起孩子，唇瓣若有似无擦过刘耀文僵硬的臂膀："是呀。"他在女孩耳边说悄悄话，眼睛却盯着刘耀文骤然收缩的瞳孔，"刘叔叔偷偷藏了我好多照片呢。"

阳光穿透梧桐叶，在两人之间投下晃动的光斑。刘耀文猛地拽过宋亚轩手腕，却听见"咔嚓"一声——女孩用拍立得定格了这个画面：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彩色气球下十指相扣，一个眸色暗沉如墨，一个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宋亚轩。"刘耀文压低的声音带着危险的震颤，"你究竟..."

"刘叔叔！"大孩子们突然一拥而上，"说好今天教我们格斗术的！"宋亚轩趁机抽出手腕，指尖划过对方掌心："看来我们的较量..."他后退两步，阳光在睫毛下投出狡黠的阴影，"...要改期了。"

消毒水味弥漫的储物间，宋亚轩后背抵着摇摇欲坠的货架。一盒彩色铅笔被震落，在两人脚边摔出缤纷的彩虹。

"解释。"刘耀文撑在他耳侧的手臂肌肉绷紧，袖口露出昨晚打斗留下的绷带，"怎么找到这里的？"宋亚轩从内袋抽出一张对折的A4纸："你亲爱的季助理，把《季度财报》和《私人日记》打包发到了两百人的工作群。"他慢条斯理展开纸张，「3月15日」那页写着：今年是第十七个年头，那孩子应该不记得我了。

"季延明天就会收到辞退信。"刘耀文去抢纸张，却被宋亚轩抬膝顶住大腿内侧。狭窄空间里，彼此呼吸灼热交错。

"我更感兴趣这段。"宋亚轩指尖点在某行字上——他又在谈判桌上转钢笔，银色万宝龙像他锁骨那颗痣。想用领带绑住那截手腕，听他在我耳边求饶。

货架突然剧烈摇晃。刘耀文掐着他腰按在墙上，鼻尖相触："你看了多少？"

"足够多。"宋亚轩突然扯开他衬衫领口，银链在阳光下闪出冷光，"比如这枚钥匙能打开什么？比如..."犬齿轻磨对方滚动的喉结，"...为什么你父亲日记里写『码头意外』那晚，我父亲刚好失踪？"

门外传来孩子们笑闹声，更显得储物间里的喘息灼热。刘耀文突然低头，犬齿狠狠擦过宋亚轩喉结："用偷窥满足好奇心？"

"不。"宋亚轩突然翻转变位，膝盖危险地挤进对方双腿之间，"用这个。"他举起刚从刘耀文大衣内袋摸出的老照片——两个浑身湿透的小男孩站在燃烧的码头仓库前，稍高的那个正给另一个做人工呼吸。照片边缘褪色笔迹写着：亚轩说要当我新娘，说话算话。

空气瞬间冻结。刘耀文瞳孔剧烈收缩，而宋亚轩的拇指正按在他颈动脉上："现在，该刘总解释了？"

"1999年新港码头。"刘耀文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父亲为保护证据芯片，把我推上岸后独自返回火场。"他忽然握住宋亚轩放在自己颈间的手，"那枚钥匙，能打开保存芯片的保险箱。"宋亚轩怔住的瞬间，刘耀文突然将他反压到墙上。后腰撞到隐藏式按钮，储物柜侧面弹出一个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三样东西：宋亚轩学生证照片、染血的码头平面图，以及...

"我父亲的手表？"宋亚轩呼吸一滞。那是块被烧变形的百达翡丽，表盘停在11:07。刘耀文突然咬住他耳垂："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湿热的唇滑到颈动脉，"...每周三都来这里了？"

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宋亚轩迅速将照片塞回对方口袋，却在触碰到底层硬物时眯起眼睛——是那封他在档案室发现的信。

"未婚夫。"他贴着刘耀文渗血的唇角低语，"我们该去切蛋糕了。"

暮色吞没最后一缕阳光时，暴雨再度倾盆。宋亚轩站在档案室窗前，指尖捏着刚拆阅的泛黄信纸——他父亲的字迹写着「林世雄策划了码头爆炸」。

"宋亚轩！"刘耀文踹开门的瞬间，闪电照亮他半边染血的脸。银链不知何时回到了锁骨处，末端钥匙泛着诡异红光。宋亚轩晃了晃信纸："你早知道真相？"惊雷炸响，刘耀文猛地将他压上档案柜。铁皮柜门撞出巨响，震落一叠发黄的捐赠记录。

"我找了十年证据。"刘耀文咬着他耳垂低吼，"而你只会像只野猫..."犬齿刺入颈侧肌肤，"...到处挠人。"宋亚轩突然笑出声，膝盖顶进对方胯间："所以收集我所有演讲视频？在日记里写..."他模仿对方低沉的语调，"想把他按在谈判桌上操哭？"

整栋楼突然断电。黑暗中，刘耀文滚烫的手掌探入他衬衫下摆："钥匙能打开我书房的保险箱。"指尖在腰窝画圈，"里面有林世雄的犯罪证据。"

宋亚轩拽着他领带迫使他低头："现在我更感兴趣..."湿透的布料下，膝盖危险地磨蹭，"...日记第103页的领带玩法。"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刘耀文用大衣裹住他，在院长手电筒照来的前一秒，将染血的钥匙塞进他掌心：

"明晚八点，我家。"唇瓣擦过剧烈跳动的颈动脉，"带好钥匙和你的...求知欲。"

暴雨中，宋亚轩摸到对方内袋里的硬物——是那块停在11:07的手表。他轻笑着将拍立得照片塞进刘耀文湿透的衬衫："成交，未婚夫。"

照片背面，他用口红写了两行字：

第一晚查真相

第二晚试领带

当夜，林世雄收到匿名彩信——照片里两个男人在孤儿院十指相扣，背景墙上锈蚀的铭牌清晰可见:"林氏慈善基金会1999年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