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在果树下,那一刻,他才想起这是一棵桃树,吃着最甜的桃,过地却是撕心裂肺。
上官琉墨眉头紧锁,紧紧抱着东方漓沐,感受着他身体中最后一丝温暖,血流尽,泪也尽了,又轻轻摇晃着东方漓沐,声音颤抖:
“师尊,别再睡了…太阳出来了…”
“让我带着您去看看吧…您从来没有见过阳光…”
大脑一片混沌,思绪像被困在粘稠的糖浆里,动弹不得,从前明明温暖的阳光,此刻却无比冰冷,他顶着折骨的疼痛,用断了的手支撑着身体缓慢地朝太阳光下爬去,东方漓沐身上那股令上官琉墨熟悉的清香仍很浓郁,似挥之不去。
身后留下血痕,上官琉墨坐在那片梅花丛里,抱着已经冰冷的东方漓沐,神情滞然,今日,就是东方漓沐的成年礼,今日,又好似是葬礼?
“师尊…您说过的您不会离开我呢?”
他心中颤动,犹如被人捅了一刀,又狠狠搅动,那种疼痛,压过了肉体。
东方漓沐口中又渗出赤红的血,腹部的伤口血肉模糊,上官琉墨眼中又升出一似希望,想传出最后一丝灵气,可刚传出,又被拒回,土色的瞳孔又暗淡几分,忽然又换回金色,
东方漓沐在消散,他就像在心海那次,化作金尘散去,他不属于三界,虽是肉体也不能永驻。
上官琉墨眼中升起血光,应声倒在雪中。
他成了一个人,一个没有家的孤魂野鬼,他好像看见了以前在世间踽踽独行,流浪漂泊的自己。
“我的…师尊…”
“他不可能死,你跟我回去吧!”
一双手伸到他面前,是……漠笙君…
上官琉墨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
“父亲……”
………
天界------
“漠笙速度挺快啊,吾前脚走,他后脚就到了。”
东方漓沐,不,准确的说是他的本体坐在栏上,一双大长腿伸展着垂下,潇洒不羁,自由散漫,却又温柔异常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自由散漫,晨光落进他的眸子,星星碎碎漾着光,只是懒散地喝着茶,居高临下地望着下界,却又透露出明朗的少年姿态。
“小神君陛下,要出手护他么?”
小狐妖坐在他身边,伸手指向上官琉墨。
“不必,现在不能随便插手三界之事,还有,念安,不能用手指指人。”
东方漓沐将小狐妖伸出的食指轻轻按回,就转身坐向窗内。
“那陛下为什么要筑凡体?”
“…”
天命,命运,他从来不信,他只希望不被任何人吞没,不与黑暗同合。
小狐妖突然俯在他耳边,轻身说了句:
“假的幻境罢了,你想见的人都会死…呵呵,陛下要不要来猜猜这盘棋子?”
东方漓沐回头望向小狐妖挑了挑嘴角,奇怪的露出戏虐,挑逗的感觉,又突然打了个响指,小狐妖被压倒在地,他瞳孔又呈血红。
“念安啊念安,你是忘了什么吗?真是个败类,吾又不傻,妖族里本有很多良善之辈,你为何非要像吾一样伪善呢?”
“吾不喜用一概之词来形容众生,你在想什么,吾不知,但吾还是会为了自己,将你…”
小狐妖被他踹下天界,
“念安是不是忘了吾也算是狐狸?去学学规法,再抄一百篇!”
东方漓沐瞳孔忽然更加阴沉,遥望向远方躲着偷看的一神,阴冷地笑着:
“不愧是众神中敢称帝的呀,竟如此…恶心!”
“滥杀无辜,祸乱神心…”
…………
魔界------
上官琉墨伤口被尽数包扎,躺在床上,漠笙君坐在一旁的椅上,金瞳一直看着上官琉墨,
上官琉墨的泪水仍在淌,口中还不停喊着一个人:
“师尊…”
“不要离开我…”
漠笙瘪着嘴,无奈叹气:
“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我吗?”
漠笙os:亲生的一直念着别人,谁懂啊?呜呜呜…
【小剧场--】
(喝了么备注:这章水倒多了,完全可以当白开水喝,别喷我身上就行。)
漠笙:乖儿子,你喊的那人是谁?
琉墨:请问前辈是谁?还请不要以此相称。
漠笙:全体喂我花生!呜呜呜,一把糯米也解决不了了!
(纯抽象)
(额…漠笙不会乱砍人,但非要找出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我魔族是宵小?可笑,我还没觉得你们是畜牲呢!今夜太冷,想必你的枕头也太硬,在下就借阁下的头颅一用!
【天界小剧场--】
小狐妖:陛下,我错了,不想再抄了啊!
漓沐:……休想
漓沐:还有,那边的那个,觊觎他神。
帝君:我何时会被你所管?!
漓沐:祸乱三界,滥用无辜。
(剧透:最后--弑神)
做为帝君,扰乱三界,滥用无辜,用三界无辜的苍生逼迫他人,
帝君,一个职权而已,
我也不喜欢你这种神,
我保证,你一定会被吾所治管,
吾将替三界,替受压迫的苍生,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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