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夜里,东方漓沐没跟上官琉墨搞地太近,基本都是他醒着时挨近些,而且总闻到凝神丹的气味。
半夜里,
他有时会跑到小时的杂屋里,靠在那张破旧不堪的榻上,摸着榻上时间久远的坑洞,就这样哭着,最后睡着,
东方漓沐总看地心疼,
跑过去,又扯着伤口,将他抱回殿中。
令他肉麻的是上官琉墨的梦话:
师尊别走,阿墨真的好想,好爱师尊……
但是真的好痛…
阿墨也长大了,以下界时日来算,有二十一岁了吧,自己算来却还是十九岁…
长大了,长高了,也快抱不动了,
脾气也见长了……
寒冷的气息弥漫而来,寂静的刑场内传出轻微靴子踏地声,这里多半是后来所筑。
东方漓沐暗然的眼中略闪过一丝惧怕。
火烛随着上官琉墨的移动越烧越大,他停在东方漓沐面前,身后还跟着一穿暗灰服的侍卫,手握一条皮鞭,耷拉在地上。
东方漓沐抿紧唇,唇上显出污紫色,眼神依然闪避,尽量不去看那令他害怕的鞭子。
这是被附身了吗?
还是故意的?
亦或者是迁怒于他人?
上官琉墨面容一半隐藏在无际的阴影中,映衬着他凌厉的脸,又显出阴柔的感觉。
“美人五日前的态度令本尊很不爽,美人有什么喜欢的惩罚?”
“小美人与他太像,让本尊有些恶心……”
………
一条鞭子腾空抽来,身上的绳立刻断裂,沙尘飞扬。
这如果抽身上岂不是完了?
不等同于杀人诛心么?
又是十几鞭落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东方漓沐扶着墙,手扣着壁上的小洞,喘息声此起彼伏,殷殷血蘑菇冒出,冒多了,便成了一淌又一淌血流出,皮肉撕裂,左手腕无力垂下,腿上血污逐渐汇大,直至血喷涌而出。
他紧紧蜷缩着瘦削的身体,全身不断颤抖,面容苍白,因巨大痛苦而扭曲累蹙,嘴角处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沫,淌落胸前将最后的衣襟染成一片猩红,血腥气味弥漫开来,但眼中只有灰暗,看不出绝望与惧怕。
这种感觉太熟悉,也不再让他像小时那样。
可仍是好疼,好难受,心也好难受。
他背后那个人,挥着鞭子,在干什么……
好像…有毒…
骨头像是被硬生生拆解,疼痛从骨缝里渗出,缓缓地爬过每一根神经,逼得他咬紧牙关,
拉住上官琉墨背后那人,那人重心不稳,欲挥向上官琉墨的皮鞭径直落下,
东方漓沐再也没办法躲开。
膝盖磕在石地上的瞬间,骨头发出剧裂响声,再也爬不起来,冷汗顺着额角淌,晕开一小片湿。
那人径直倒在地上。
皮鞭上的刺几乎扎在东方漓沐身上。
他背朝着地摔下,
--会很疼的吧……
--对吧,我的小狗,阿墨…
一双手揽来,他跌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这么久了,这个最温暖,最熟悉…
“师…尊?”
又是这个温暖的称呼,
“换…一个…”
东方漓沐还是挤出一个笑,
“……”
“阿沐…若是不舒服…就别再强迫自己笑了…”
他的笑被轻轻抚平,很快,血就溢出,
“阿墨带你回家…好么?”
回家?
他好像没有家…
上官琉墨抱着他,不肯松手,
这是爱他的师尊,也是他爱的师尊…
【小狐狸…小狐狸?】
【小狗从树林中跑出】
【小狗?】
【这里可是凛冬啊?】
【小狗…你不冷么?】
【不冷…】
【小狗骗了狐狸,可狐狸并没有怀疑】
“小狗…不,阿墨,别吃那个丹药了…”
他躺在上官琉墨怀里,看着他焦急的神情,
“嗯…”
他肩上衣服被脱下,
“师尊这是…?”
“别说话…”
他肩上传来嘴唇吸吮的触感
………
“受伤了,很疼吧?”
上官琉墨并未回答,只是将他抱紧些,
“别再抱紧,我…身上很脏!”
他听着东方漓沐说出这种话,疼地似有碎石碾过心脏,很脏?
都是拜他所赐!
【小狗看着狐狸身上的伤,】
【很深,很多】
“抱歉……”
【小狗擦着这些伤,却一直看着狐狸】
………
上官琉墨默默低下头,声音再也压不住,泪水滴落,他的哭泣似破碎的玻璃刺痛着东方漓沐的每一次呼吸,
“阿墨,不哭了…”
他真想安抚他,手轻轻拍着上官琉墨的背,上官琉墨似小孩子般倒在东方漓沐怀中哭泣,
他把他抱得很紧,
他也把他护得很好。
【师尊,你讨厌我么?】
【并不…】
【那…师尊喜欢阿墨吗?】
【……】
【阿墨很喜欢师尊…】
他在逃避这个问题,也无法正视这个问题。
他是师尊,被弟子撩拨本应生气才对,
现又被问起这个,更应恼火。
罢了…
“从来没有人像阿墨这样重视过我,
他若喜欢…就喜欢吧…”
最近思想有气无力,应该是快开学了吧,不嘻嘻,最近文也有些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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