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鸣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凑近一步,
压低了声音,话语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我知道你清高,看不上这些。
但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拿到这个角色?
又凭什么在剧组里安然待到杀青?
之前是我懒得跟你计较,也不想耽误剧组进度。
现在戏拍完了,咱们也该算算账了。”
沈家的沈一丞带着个男人又跑了,这事儿已经人尽皆知了。
所以,可能之前他会因为沈家而忌惮一点,现在他没了顾忌,也就不必再装模作样。
他明白了,葛雷鸣忍到杀青宴,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不仅要报复,还要用一种最践踏人尊严的方式,把他认为“清高”的肖战拉下来。
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自己的“成功”和“手段”高人一等。
“今晚,你去也得去,不去……”
上一次被围攻,肖战属实幸运,这一次就不一样了。
葛雷鸣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晃了晃,
“我已经跟赵爷说好了,他那边都准备好了。
你是想自己体面地走过去,还是等我‘帮’你过去?
这层楼,赵爷可是安排好了人。”
葛雷鸣志得意满:“肖战,挣扎了!
今晚,你插翅难飞!”
肖战脸上适时露出惊慌和一丝绝望的认命,身体微微发抖(比镜头前的演技还好):“不要......”
“求我?晚了!”
葛雷鸣狞笑,压低声音,“你以为沈家真看得上你?
不过是看在沈家少爷一时兴起!
现在被抛弃了,你照样什么都不是!
还不如跟了赵爷,至少能得些实惠!”
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葛雷鸣自己最清楚了。
肖战垂下眼睫,遮掩住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冰冷杀意。
那看似脆弱颤抖的手指,在身侧微微蜷缩,指尖仿佛已经触碰到了仇人脖颈的温度。
够了,他隐忍得已经够久了。
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但足够他投身于这场早已策划好的黑暗盛宴。
葛雷鸣的逼迫,赵爷的觊觎……
这些肮脏的伎俩,正好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仇敌的捷径。
他不必再费心寻找机会,猎物自己将陷阱和猎手一起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这段时间拼命工作积攒下的财富,足够他聘请最顶尖的、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人手,为他扫清障碍,或者……
在必要时,亲自执行最终的审判。
“我……我自己走。”
肖战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唇瓣微颤,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一副认命又带着屈辱的模样。
葛雷鸣见他这般“识时务”,心中更是畅快,仿佛已经看到了肖战在赵爷面前卑躬屈膝,以及日后在自己面前再也抬不起头的样子。
他得意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壮举。
“早该如此!”
葛雷鸣冷哼一声,侧身让开半步,但目光依旧紧紧锁住肖战,像是怕他反悔或耍花样,“跟我来,别耍小聪明。”
肖战默不作声,低着头,顺从地跟在葛雷鸣身后,走出了令人窒息的卫生间。
走廊的光线有些昏暗,里面的喧闹和外面的逼迫,截然不同。
肖战能感觉到暗处似乎有几道目光投射过来,带着审视和监视的意味。葛雷鸣没有说谎,赵爷确实做了安排。
然而,肖战内心一片冰封般的平静。
他甚至微微勾起了唇角,在那无人看见的阴影里,露出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飞?
我为什么要飞?
我正是要,一步步走进这地狱深处。
你们以为自己是猎手?
殊不知,我才是来索命的阎罗。
小白,你会保佑哥哥的,对吧?
他安静地跟在志得意满的葛雷鸣身后。
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一下,是他预先设置好的信号。
意味着他聘请的“清道夫”已经就位,潜伏在暗处,只待时机。
这笔他几乎倾尽所有流动积蓄换来的力量,是他计划的重要一环。
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然而,肖战不知道的是,他又要和救过的秦仁堂见面了。
在酒店对面大楼某个黑暗的房间里,秦仁堂透过高精度狙击镜,冷静地观察着酒店走廊的动静。
男人身形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经过铁血淬炼的冷硬气息。
他耳麦里传来手下清晰的汇报:
“头儿,目标已跟随‘向导’移动,方向与预期一致。
‘大鱼’在顶楼套房,守卫确认,共八人,装备情况如情报所示。”
秦仁堂低声回应:“收到。
按计划行动,确保‘目标’安全,等待‘大鱼’上钩。”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葛雷鸣在一扇奢华的双开木门前停下,整理了一下表情,按下门铃。
他回头警告性地看了肖战一眼,低声道:“放聪明点,把赵爷伺候好了,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门里门外,窗里窗外。
假期快乐,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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