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战鼓雷鸣,铁肺初显

书名:盛唐节奏大师
作者:燕子飞飞

皇家韵比第四轮抽签结果揭晓时,台下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周律抬眼望去,只见对手席站起一位身材魁梧的军士,身着轻甲,腰佩短刀,面容刚毅,目光如鹰。此人往台上一站,整个赛场的气氛都为之一变。

“坏了坏了!”李文远的声音带着哭腔,“怎是这位‘小铁肺’张猛!他是高适将军的亲兵队长,边塞韵法尽得真传,据说能一声吼断敌军旗杆!”

周律心中一凛。前几轮对手虽各有所长,但终究是文人韵士。这次直面军中好手,完全是另一种路数。

张猛大步登台,步伐铿锵有力,甲胄相撞之声自成节奏。他向裁判抱拳行礼,动作干净利落,然后转向周律,声如洪钟:

“某家张猛,高将军麾下亲兵。闻周郎君连克强敌,特来领教!”

话音未落,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如风箱般鼓起,猛然开嗓:

“嘿——!战场厮杀血成河!金戈铁马踏敌营!”

这一声吼震得周律耳膜嗡嗡作响,下意识后退半步,场面一时滑稽。台下观众哄笑,军士们齐声叫好。

张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继续以雷霆万钧之势压来:

“将士百战穿金甲,不破敌阵终不还!

马蹄踏碎山河梦,刀光映月照人寒!”

节奏如战鼓擂动,每个字都仿佛砸在心上。完全是边塞沙场的铁血风格,毫无文人韵士的婉转柔美。

周律强自镇定,心中急速思索对策。拼音量、拼气势,他绝非对手。必须扬长避短!

轮到他时,周律刻意放轻声音,节奏变得飘忽不定:

“将军威武令人敬,沙场豪情冲云霄;

然则韵法非厮杀,刚柔并济方为高。

你如未开刃的宝刀空有声势,

我似百炼钢绕指柔变化无穷!”

这比喻巧妙,既肯定了对方的刚猛,又点出其缺乏变化的弱点。张猛一愣,显然没料到这种回应。

周律趁机变化Flow,节奏忽快忽慢,重音飘移不定:

“战场不止有冲杀,更有谋略与机变;

韵法不止有怒吼,更有巧思与妙变!

你听这节奏如兵法,虚则实之实则虚;

你听这韵脚如布阵,奇正相生无穷变!”

张猛试图以更大音量压制,但周律灵活躲闪,不与之硬碰。更妙的是,周律即兴加入了一段模仿现代军事通讯的Beatbox:

“嘀嘀嗒,嘀嘀嗒,讯息传递瞬息间;

哒哒滴,哒哒滴,节奏变化敌难测!

这不是野蛮吼叫,这是智慧交锋;

这不是盲目冲杀,这是艺术争锋!”

这完全超出了唐代人的理解范围。张猛目瞪口呆,节奏大乱。台下观众也一片哗然,既困惑又好奇。

周律越战越勇,将李白的气韵、杜甫的严谨、王维的意境融入其中,形成一种刚柔相济的独特风格:

“刚如高将军破阵曲,柔如王摩诘山水画;

快如李太白将进酒,稳如杜子美咏怀迹!

这便是我的韵律之道,海纳百川自成一家!”

张猛勉强支撑,但显然已落下风。最终,周律以一段融合了Beatbox节奏的即兴韵文结束:

“Boom!战场需要勇猛,也需要智慧;

Boom!韵法需要气势,也需要变化;

这便是今日之教,望将军谨记!”

表演结束,台下寂静片刻,继而爆发出激烈争论。军士们多为张猛不平,文人们则对周律的新颖技法啧啧称奇。

裁判席上争论不休。最终,主裁判望向高适:“高将军以为如何?”

高适一直面无表情地观战,此时缓缓起身:“周郎君韵法...确有独到之处。战场之上,刚柔并济方为上将。某判周郎君胜。”

将军定调,无人敢驳。张猛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抱拳认输。

下台后,周律正欲离开,忽见高适的亲兵走来:“周郎君,将军有请。”

周律心中一紧,随亲兵来到赛场偏厅。高适独自等候,见他来了,示意坐下。

“郎君今日所用‘嘀嘀嗒’之声,是何技法?”高适开门见山。

周律暗叫不好,硬着头皮解释:“是西域一种...传讯之法,晚辈即兴借用。”

高适目光如炬:“似与军中斥候传讯有异曲同工之妙。郎君可愿细说?”

周律冷汗直流。这要怎么解释摩斯电码和现代通讯技术?

正当他支吾时,高适却话锋一转:“郎君怀中那卷东西,可否一观?”

周律心中剧震。原来高适也对秘要感兴趣!

他强作镇定:“将军说的是...”

高适淡淡道:“那日黑衣人追杀郎君,某已察觉异常。近日多方打听,方知郎君怀有《乐府韵律秘要》。”

周律暗叹果然瞒不过,只得取出秘要:“将军也知此物?”

高适接过秘要,仔细端详上面符号,面色渐凝:“此物...非同小可。”他指着几个标记,“这些符号,某在边塞古墓中见过。”

周律惊讶:“古墓?”

高适点头:“三年前,某率军追击突厥,偶入一荒废古墓,墓壁刻满此类符号。当时不解其意,只觉与韵律有关。”

他凝视周律:“郎君从何得来此物?又何以识得这些符号?”

周律心中波涛汹涌。原来秘要的历史如此悠久!它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半真半假答道:“此物是晚辈在敦煌偶然所得,符号含义...也是一知半解。”

高适沉吟片刻,将秘要归还:“此物牵涉甚广,郎君务必小心。”他压低声音,“翰林韵府寻找此物已数十年,军中某些势力也在暗中搜寻。”

周律心中一凛:“将军可知他们目的何在?”

高适摇头:“只闻与一桩前朝秘事有关。详情不知。”他站起身,“某言尽于此,郎君好自为之。”

离开偏厅,周律心乱如麻。秘要的秘密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回到客栈,他闭门研究秘要。按照高适提示,他特别注意那些可能与边塞有关的符号。果然发现一些标记与军旅韵律有微妙联系。

“难道秘要记载的是一种可用于战场的韵律之术?”周律突发奇想。他尝试按照符号提示,模拟战场上的各种声音——马蹄声、箭矢声、号角声,组合成一种独特的战斗韵律。

效果惊人!这种韵律充满力量感和紧迫感,完全不同于传统的韵法。

正当他沉浸研究中,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李文远慌张的脸:

“周郎君!大事不好!翰林韵府联合军中某些将领,要向圣上参奏,说你的韵法是‘妖术’,要祸乱朝纲!”

周律心中一震。风波升级了!

更让他不安的是,李文远低声道:“还听说...他们找到了证据,说你那卷秘要是...前朝逆党所遗之物!”

周律背脊发凉。原来秘要背后还有政治阴谋!

是夜,周律辗转难眠。秘要的秘密、各方的争夺、即将到来的正赛...一切都在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次日清晨,周律决定主动出击。他首先拜访了李白,将昨日与高适的谈话告知。

李白听罢,罕见地严肃起来:“果然如此。某早疑心秘要牵涉前朝旧事。”他低声道,“二十年前,有一批文人韵士因研究某种‘禁韵’被诛。传闻就与一类神秘符号有关。”

周律心中骇然。原来秘要背后还有这等血腥历史!

“那...前辈可知是何种‘禁韵’?”

李白摇头:“此事乃朝中禁忌,无人敢言。只知当时牵连甚广,连玉真公主的师父都...”

他忽然住口,转移话题:“郎君务必小心,正赛之中,恐有人要对你不利。”

离开李白住处,周律心情沉重。他意识到,自己已卷入一个巨大的政治漩涡。

正沉思间,忽见崔珏迎面走来,神色匆匆:“周郎君!正寻你呢!”

他拉周律到僻静处,低声道:“听闻有人要在正赛上陷害于你!他们收买了你的下一个对手,要在比赛中用‘禁韵’诱你入套!”

周律震惊:“禁韵?”

崔珏点头:“一种前朝禁用的韵律技法,一旦使用,即可定罪。郎君万勿中计!”

周律感激道谢。崔珏却欲言又止:“还有一事...郎君那卷秘要,最好...暂时交由可信之人保管。”

周律心中一动:“崔公子知道秘要之事?”

崔珏苦笑:“略知一二。此物牵涉太大,郎君怀璧其罪啊。”

回到客栈,周律思前想后,决定将秘要暂藏他处。但交给谁保管?李白?杜甫?王维?高适?还是...玉真公主?

正当他犹豫时,忽闻窗外异响。推开窗,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屋顶,留下一个标记——与秘要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周律心中凛然。这些人无所不在!

是夜,他做了一个大胆决定。他将秘要小心抄录一份,原本藏于客栈隐秘处,抄本带在身上。他要看看,正赛之上,到底会有什么风波。

次日,正赛抽签。周律的对手是一位面带微笑的中年文士,看似温和,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

“在下刘文渊,请周郎君指教。”对方行礼如仪。

周律心中警惕。这就是崔珏说的那个对手?

比赛开始,刘文渊的韵法果然诡异。节奏飘忽,用词古怪,隐隐带着一种不祥之感。更可疑的是,他不断用某种特殊的韵脚,似乎在诱导周律模仿。

周律谨记崔珏警告,小心避开陷阱,坚持自己的风格。最终有惊无险获胜。

赛后,刘文渊面色阴沉地离开。周律注意到他与看台上几个翰林韵府的人交换了眼色。

风波暂时平息,但周律知道,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正赛晋级夜,周律独自在客栈研究秘要抄本。忽然,他发现几个之前忽略的符号,组合起来竟似一种独特的防护韵律。

他尝试按照符号提示吟诵,周围空气似乎都产生了微妙变化。

“难道秘要中记载的,是一种可以影响现实的韵律之术?”周律心中震撼。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周律推开窗,只见一个黑影从屋顶跌落,很快被同伙拖走。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他低头看手中的秘要抄本,符号微微发光。

难道刚才的防护韵律起了作用?

周律背脊发凉。这卷秘要的力量,似乎远超他的想象。

正赛即将进入最关键阶段,而秘要的秘密,也即将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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