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忘记设置闹钟,肖战睡到下午五点钟才醒过来。
昏黄的阳光透过并不遮光的窗帘照在屋子里,并不刺眼,浅淡的橘黄色印在肖战眼底,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在冬天,只能享有和煦但并不那么温暖的阳光
肖战晚上还有一场戏,他起床后拉了一张木头椅子,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大树下,拿着剧本熟悉构思晚上的戏。
吃了一顿这段时间常吃的大锅饭,肖战坐上车去拍摄地。
他察觉到小田一直在看他,估计是想问他关于那个新闻的事,肖战闭上眼睛假寐,装作没有看到。
临近山区,昼夜温差很大,肖战穿了一件被洗的发白的短袖和长裤在剧组拍戏。
在镜头下他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寒冷,流畅地说着属于他的台词,直到导演喊卡。
导演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去,肖战往监视屏的位置走,一阵凉风吹过,他浑身都开始发抖。
“小肖啊,你自己来看看这段,很不在状态啊,”导演指着刚刚拍的那场戏,态度温和地指导道:“虽然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困难,但他的眼神应该充满斗志和希望,而不是这么死气沉沉。”
肖战默默地看了一遍自己演的部分,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导演说:“抱歉,刘导,能不能先休息一会儿,我好好想想。”
刘导点了点头,大声通知道:“休息二十分钟再继续。”
剧组的众人脱离拍戏时紧绷严肃的神情,人群分散开来,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整个场地瞬间便热闹嘈杂起来。
小田拿了件外套给肖战披上,把保温杯递给他。
肖战喝了一口热水,缓过来了一些,不再那么冷了。
他从小田随身背着的包里掏出他自己的手机,正想往一旁走,顿了顿又在侧面的小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示意小田不用跟着,他往前走了一段路,远离了拍摄地明亮的大灯,找到一个没什么植物的空旷山边。
这盒烟还是年初拍一部电影时买的肖战并没什么烟瘾,平时几乎不会抽烟。
年初那次他是第一次拍电影。
电影跟他经常拍的电视剧不一样,机位镜头走位都大有不同,他没怎么拍过电影,很多东西都需要现学。
但他又恰好是哪部电影的主角,他状态不好,总是出错导致整个剧组进度都变得缓慢。
因为这部电影是公司给他的资源,本来按照他的咖位是上不了的,勉强上来后又总是出错,那段时间他压力有些大,有时候就会抽根烟缓解缓解。
在拍摄进度过半之后,肖战逐渐找到了拍电影的一些小窍门和经验,这才慢慢赶上了进度。
最后那部电影在超过预期一个月后才顺利拍摄完成,肖战当时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有些波折,但还勉强能算完成的不错。
最后肖战还因为那部电影获得了一个最佳新人奖。
拍完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自然也就没再抽过烟,所以剩下的这半包烟,在小田每次跟组时随身背的包里放了大半年。
肖战打开盒子抽出来一根,发现有一点泛潮,不过应该影响不大。
塑料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橘黄色的火焰照在他半边脸颊上,肖战伸手笼住在风中颤抖的火苗,含在唇间的烟卷发出纸张烟草细微的燃烧声。
肖战深吸了口烟,用力地把它灌进肺里,再徐徐吐出更为浅淡的白色烟雾
无形的烟雾逐渐弥散开来,虚虚地将他围绕在中央,彷佛吐出了心口那股郁结之气,盘旋缠绕,最后分散上升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肖战抽完一根烟,将所有的火星尽数熄灭,看子看手机上的时间,又靠在山壁上吹了会儿风,才回到拍摄场地内。
他调整好情绪之后,重新将刚刚的那场戏又拍了两遍,导演满意地喊了过。
拍完整晚的夜戏,肖战回到村子里是已经将近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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