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州叼着烟,含糊着哼笑:“你丫想得够美啊?说真的,你爸还那态度啊?”
“他一直这态度才好呢,我没人管也乐得清闲。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得把我叫回蒋氏,都拒了好几次,还没死心呢。”
“就非得要我和蒋清和那小人斗个你死我活,他才开心。”
蒋修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眉头紧锁,一股子阴郁气萦绕着周身。
“行了,你爸这人就是想的太多了,怕你和蒋清和夺位,他还算不上老,不想那么早就退位养老。下次再来你糊弄糊弄就过去了,戾气别这么大,气自己不划算。”
慕景州转过身,拍了拍蒋修远的肩膀,算是宽慰。这事是蒋家的私事,他也不好插手,可修远又是他兄弟,算了一会叫姐做做慈善吧。
“不提他了,话说你刚才看什么呢,还嘟囔一句木头?怎么,想跟我抢钱啊?你又不差这点蚊子肉。”
蒋修远收拾好心情,调笑着问出目前最大的担心,毕竟他还挺缺钱的。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慕景州这人是个传奇,干一行行一行,本来还有人劝他别弄这么杂,结果人家行行都是顶尖。
十二岁突发奇想去练跆拳道,十四岁黑带,给他师兄打得到处抱头乱窜。
在学习上也称的一句天才,十七岁就大学毕业,十八岁进公司玩了一年,反手签了价值两亿的单。
二十三岁玩赛车,除了憬失去踪迹没比过,其他有名的赛车手都被他比了个遍,无一例外全赢了。
二十五岁变得沉稳,开了这个洋里洋气的酒吧,叫什么begonio?记不清了,只知道中文名是秋海棠。
游手好闲了三年,每天躺着进钱,蒋修远对于他的生活表示羡慕嫉妒,可他也清楚,就自己那脑子走同样的路,不过半年就掉坑里了。
蒋修远是个早产儿,早年身子弱得风一吹就倒了,也是慕景州几个不嫌弃,乐意陪他玩些软绵绵的游戏,不然就他那性子,早就闲的憋出病来了。
“都知道是蚊子肉了,还问这么没水准的话?你摸着良心说,我什么时候抢过你们钱了?”
慕景州笑骂道,蒋修远这人就是欠骂,一天不骂就浑身不得劲。
“这不害怕吗?慕哥一出手,小弟我活不下去啊。”
蒋修远双手做投降状,嬉皮笑脸的狗腿样,简直旁人没眼看。
慕景州只觉得辣眼睛,他记得蒋修远小时候也不这样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谄媚了?这词一出,他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正经点。”
慕景州实在受不了,踢了踢蒋修远的小腿,以示警告。
“哦。”
见蒋修远终于乖觉下来,他随手一指问道:
“那个人,你认识吗?”
“哪个啊?”蒋修远顺着他手看过去,正是不停灌酒的江亭渊,“这个啊,这不是江砺锋的儿子吗?不过三年前就和江家闹掰,自己出来单干了,听说成绩还不错。”
“和江家闹掰?”
慕景州有一瞬惊讶,他看着也不像是不服管教的人啊。
“对啊,你绝对想不到原因,他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家族的优待,真是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情的傻子了。”
慕景州将烟蒂踩灭,思忖片刻,就知道原因了。
怪不得喝酒喝这么猛,原来是分手了啊。
“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年二十五了吧?真是要跟你们这些天赋异禀的人拼了!”
蒋修远在一旁补充,说到最后,语气恶狠狠的,多少带了点个人恩怨。
才二十五啊?原来还是个小木头。
就这情商,难怪男朋友要和他分手。
慕景州刚抽完烟,嗓子暗哑着,滚出一声低笑,都给旁边的蒋修远整懵了,慕哥这是在嘲笑他吧?是吧?
慕景州看他突然神情沮丧,就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解释,而是直接转移话题:
“小幺快回来了吧?”
“啊是,下周五回来,你要去接机吗?”
蒋修远食指屈起,敲了敲头,才给了回答。
他的记忆越来越差,也是算不得年轻了,毕竟都二十七了。
可他的二十七岁碌碌无为,和慕景州还有宋今安他们的二十七岁完全没法比,世界就是这样,有天才,也有庸才,他只能仰望高峰处,不做攀岩人。
“去一趟吧,省的回来了冷着张脸,看得人阴森森的。”
“慕哥,这话你在我跟前说说得了,要传到小书那里,你就等着被整吧。”
蒋修远听了这话,实在是忍不住笑,他们五个里面就属洛锦书整人最阴,别看长了一张娃娃脸,是个见人就笑的乖乖崽,要真把人给惹急了,拳头不呼你脸上是有教养,但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剂……能捱过的都是神仙。
“你看我脸上有字吗?”
慕景州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含笑的桃花眼让人直晃神,可惜遇着的是蒋修远这个大脑缺根筋的,注意全在话上了,哪里管自己兄弟长什么样。
“没啊?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字呢?”
“傻子。”
“慕哥,你怎么又骂我?我又没说错,你脸上没字啊,干嘛走这么快,是为了彰显自己腿长吗?”
慕景州丢下这两个字,就大跨步走了,任蒋修远在后头跟着大声嚷嚷,也没再撬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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