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拍卖会与“王的凝视”
“专属所有物”名片事件后，肖战发现自己工作室的知名度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又上了一个台阶。
前来光顾的客人，尤其是年轻女性，眼神总在他和王一博之间暧昧地逡巡，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订单量稳步上升，肖战痛并快乐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这天，陆慕白送来两张拍卖会的邀请函，是一场小众但格调很高的当代艺术与设计师藏品拍卖会。
“去看看，或许能找到些灵感，也能认识圈内人。”陆慕白建议道。
肖战欣然应允，这确实是拓展视野和人脉的好机会。
拍卖会当晚，肖战穿了一套自己设计的深蓝色丝绒西装，剪裁优雅，衬得他肤白胜雪，气质卓然。王一博则是一身经典黑色西装，沉默地跟在他身侧，一如既往地扮演着守护者和……移动焦点。
果然，一进入会场，两人就吸引了众多目光。肖战的精致俊美，王一博的冷峻贵气，形成强烈又和谐的视觉冲击。
很快，有人认出了王一博。
尽管他失踪数月，但那极具辨识度的容貌和曾经在财经版块刷屏的存在感，还是让一些嗅觉敏锐的人察觉了。
窃窃私语声在角落里蔓延。
“那是……王家的那位？”
“他不是出事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旁边那个是谁？没见过……”
“好像是最近挺火的一个设计师……”
肖战自然也感受到了那些探究的视线，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脸上挂着得体的社交微笑，心里却拉响了警报。看来，匿名信只是前奏，真正的风暴眼正在逼近。
拍卖会开始，气氛热烈。肖战对几件颇具先锋意识的艺术品很感兴趣，但价格一路飙升，超出了他的预算，他只好遗憾放弃。
直到一件拍品被呈上来——那是一套极其罕见的、产自喜马拉雅山脉的珍稀矿物颜料，色彩饱和浓郁，质地细腻，据说能让画作历经千年而不褪色。对于痴迷于面料印染和色彩研究的肖战来说，这东西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起拍价不低，肖战犹豫了一下，还是举了牌。
很快有人跟价。
几轮下来，价格已经翻了一倍，只剩下肖战和前排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士在竞争。
肖战手心有点冒汗，这个价格已经接近他能动用的流动资金极限了。他咬了咬牙，正准备再次举牌，身旁一直沉默的王一博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肖战疑惑地看向他。
王一博没说话，只是目光淡淡地扫向前排那个还在志在必得的中年男士。
那眼神，平静无波，甚至没有一丝威胁的意味，就像是随意的一瞥。
然而，前排那位男士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随即，他像是突然对那套颜料失去了所有兴趣，默默放下了号牌，甚至没敢回头。
最终，肖战以低于心理预期的价格，顺利拍下了那套心心念念的颜料。
他抱着装着颜料的锦盒，心情雀跃，忍不住小声问王一博：“你刚才……对他做什么了？”
王一博接过他手里的重物，神色如常：“没什么。只是让他知道，你在买东西。”
肖战：“……” 这解释，怎么听着比直接威胁还吓人？
拍卖会进入后半段，一件压轴的、据说是某欧洲皇室流出的古董珠宝被隆重推出，璀璨夺目，引得全场女士惊叹。
竞价异常激烈，最后只剩下两位衣着华贵的女士在角逐，价格已经飙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就在锤子即将落下的前一刻，一直安静的王一博，突然举起了肖战的号牌。
全场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
肖战也懵了，猛地扭头看他，用眼神质问：你干嘛？！
王一博侧过头，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我觉得，它很配你设计的那条‘星夜’礼服。”
那条“星夜”礼服，是肖战最近最满意的作品之一，以深蓝丝绒为底，手工缝缀了无数细碎的晶片，如同夜幕下的星河。他自己都还没想好搭配什么首饰。
王一博居然记得，而且觉得这套古董珠宝配它？
最终，王一博以碾压式的价格，为肖战拍下了那套古董珠宝。
当拍卖师落锤的那一刻，整个会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复杂地落在肖战身上，充满了震惊、探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肖战感觉自己像被放在火上烤，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王一博！你疯了！这得多少钱！”
王一博看着他，眼神专注，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不多。刚好够买下你看到它时，眼里闪过的光。”
肖战呼吸一窒，所有责备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回程的车上，肖战抱着装珠宝的沉甸甸的保险箱，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他瞥了一眼身边闭目养神的王一博，忍不住开口：
“阿博，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今晚他展现出的财力和那种无形的威慑力，绝不是一个失忆的人能做到的。
王一博缓缓睁开眼，车内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深邃难辨。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握住了肖战的手，低声道：“想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但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清楚。”
他收紧手指，将肖战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温度灼人。
“你才是最重要的。”
肖战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看了看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
他忽然觉得，那两个亿的目标，可能真的定低了。
这家伙随手拍个珠宝的钱，恐怕都不止这个数。
而且，他好像……越来越习惯身边有这个“顶级恋爱脑”的存在了。
这感觉，有点危险，又有点……让人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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