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离京城管辖后一路向北走,王一博有些好奇他们是要去哪里。
坐了两日马车王一博坐的屁股都疼了,他不得不一会儿朝左坐一会儿朝右坐,肖战头疼的按着额角,“别乱动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王一博垂下头,双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裳,“公子,我本就是个乞丐,哪有什么规矩。”
肖战哽住,“算了,回头让霍珂教教你规矩吧。”
他怀疑这个王一博是故意的,故意不杀自己,故意装模作样,他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个身份指的不是他是他假扮瑞王世子,而是指他是老阁主义子,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大可能,他们从不曾见过,影阁里知道他身份的人屈指可数。
“公子,咱们要在前头整修片刻。”马车外说话的是侍卫长,肖战嗯了声,不多时马车停下,王一博先他一步跳下马车,回头想要扶他下车被霍珂推开,肖战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扶着霍珂的手下了马车。
霍珂趾高气扬的朝他扬了扬下巴,扶着肖战去了小溪旁,一转头侍卫长顶替了他的位置,他被隔离在几丈外,王一博讥讽的冲他做鬼脸,捧着块干粮大快朵颐起来。
溪边,肖战净过手后结果侍卫长手里的油饼,“一直没问你叫什么。”
侍卫长弯腰拱手,“回公子,属下牧建宁。”
肖战默念他的名字,“是个好名字,是你的本命?”
“是,属下十三岁时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一直用着。”牧建宁垂着头,看的出来他对肖战很恭敬,并非敷衍,肖战撕了块油饼给他,“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牧建宁听的出来肖战问的并不是他在瑞王府的身份,而是更加隐秘的身份,他摇了摇头,“属下的任务只是护送您去影阁,其他的不是属下的任务。”
肖战细嚼慢咽着油饼缓慢的点点头,他瞥了眼远处正在啃干粮的王一博,“你可在影阁见过王一博?”
牧建宁面露不解,摇头否认,肖战还是相信他的,“那你可听过这个名字?”
“不曾,属下十七岁入瑞王府至今已有十一年,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他顿了顿,“况且,阁内的兄弟用的都是花名,自己的名字不是信任且相熟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对于这些肖战并不清楚,阁内的事义父和义兄几乎不同他提及,“是吗,原来是这样,那你看他,如何?”
牧建宁知道肖战问的事谁,他早就观察过王一博,“回公子,经过属下这几日的观察,那个王一博不像是影阁的人,他脚步沉重,眼神清澈,长得也,也过于好看了,身上并没有杀手的气息。”
肖战点点头,将最后一口饼吃下,经牧建宁这么一说肖战生出疑惑,他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一个人就算隐藏的再好也不可能将自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之后两天肖战屡次测试王一博,无意间脱手朝他泼去热茶,他躲都没躲被泼了一脸,用石子打在他腿上他宁可摔上也没有露出会武功,还有他的饭量,比牧建宁和霍珂都大,收留他才几天他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有了肉。晚上睡觉时更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不管睡在哪都能做到盖上被子沾到枕头几个呼吸间就能睡着。
这一切看起来毫无问题,他似乎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不懂规矩没学问的穷乞丐,可正是如此更让肖战坚信他就是影阁的杀手。
这几日他们速度缓慢,白日里遇到风景秀丽处肖战还颇有兴趣的赏起了景,时常夜里宿在野外,王一博一直表现的对什么都有兴趣,时常从帘子缝中看着窗外的景色,偶尔也会好奇的问些问题。他看起很好学,他说自己不识字,肖战偶尔生出想教他读书识字的冲动来。
这天夜里,他们总算肖战在屏风内沐浴,王一博抱着干净的衣裳在屏风外候着,这还是霍珂教他的,他站在那透过屏风的缝隙能看到肖战的背影,墨发被温水打湿弄在一边,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和肩甲。不得不承认肖战还挺白的,身体看起来也不是很瘦弱,一条胳膊搭在木桶边,胳膊上不算粗壮却很有力的样子,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相比起来自己还要细弱些。
他歪着摸着下巴,也不知道肖战会不会武功,之前在猎场救他和在瑞王府刺杀他时都没有发现他会武功,仔细想想,以他的身份的确也不需要会武功,瑞王府那么多侍卫自然有人保护他。
“一博。”肖战喊了他,他赶忙应声,“公子我在。”
肖战默默摇头,这些日子霍珂也没少教他规矩,就是怎么也学不会,说话时的语气哪里像是奴仆,“进来。”
王一博抱着衣裳侧着身子走进去,小心翼翼的用手遮住眼睛,“公子,您是要衣裳吗?”
肖战趴在浴桶边缘抵着胳膊看他,“将帕子递给我。”
王一博挪了两步,拿了帕子又挪了回去,伸长了胳膊递给肖战,他却没接,“怎么不敢看我?”
王一博把头偏的更偏,“公子,您快拿走啊。”
“我是你的主子,我再问你话,为何不看我。”肖战压低了嗓音,听起来有些凶,王一博这才僵硬的转了转脖子,好一会儿才完全转过去,他眯着眼睛,能从缝隙里看到肖战那张带着水珠的脸,他把帕子直接丢在了肖战脸上,“公子,您快擦擦吧,别找两个了。”
肖战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如此对待,险些被气笑了,他又将帕子丢了回去,“过来,给我擦身。”
“啊?”王一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公子您自己不会擦吗?”
肖战咬了咬牙,“本公子买你回来可不是为了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伺候我才是你该做的。”
王一博皱着眉嘟囔了一句,“你什么时候买我了,再说谁把我卖你了。”
肖战抖了抖嘴唇,“那日,在房廊下,你和几个乞丐在一起,我让霍珂给了你几两碎银,问你愿不愿跟我走,你收了银子说愿,都忘了?”
王一博眼神飘忽,抿着嘴好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没忘。”
肖战哼了声,“没忘就过来伺候。”
王一博磨磨蹭蹭挪到肖战身后,他刚站定肖战就冲高浴桶里站了起来,赤裸的背就那么撞进了王一博眼睛里,还有他的屁股和大腿,王一博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不太对,后退了两步迟迟不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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