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请多指教

晚上肖战主动加了王一博的微信。验证备注的事他的本名——王一博。王一博很快通过了验证。肖战收到了手机提示。肖战发了一个表情包，一个胖胖的兔子拉着一条红色横幅：请多指教。很快显示那边正在输入。过了一会儿又没了显示。肖战猜他十有八九是在想怎么回。过了一会儿果然又变成了正在输入的状态。同样回了一个表情包：互相指教。肖战笑了一笑，合着是去百度表情了。过了一会儿王一博那边不再打字了，肖战本来想关掉对话框，但又没忍住点开了王一博的头像，看了一眼他的朋友圈，只显示近三天，和他一样，肖战也没有工作微信，所以一个微信加了很多人，方便起见都是只显示近三天。唯一能看到的一条朋友圈是在三天前，和一个朋友滑板时照的。肖战看了一眼他的照片，很快退了出去。他们住的地方都是单间，这一层和楼上都是陈情令剧组的演员，这个时候王一博应该也已经躺在床上了。肖战睡之前看了一眼日历。今天是第一个月的第一天，今天认识了很多人。希望接下来的一切都能顺利。很快到了第二天，照常吃完早饭后去围读剧本。昨天已经围读完了莫家庄的戏份，接下来是去舞天女那断，小辈们的戏份相对来说会多一些。肖战还是和昨天一样坐在王一博的旁边，似乎离得近了，台词也更好对一些。“早啊，王老师。”经过昨天下午的武术体能训练，今天打招呼要比昨天自然太多。王一博随口就回道：“早啊，肖老师，坐。”“今天对舞天女的戏啊。”“嗯。”王一博点了点头道：“我的台词其实挺少的，主要听你们对，然后到我了我接上两句。”难得王一博和他一句话说这么长，肖战想着接点儿什么好让对话继续。接点儿什么呢。可他想不出来，王一博这句话虽然长，但是实在不好接。眼看着还没到时间，房间里还有几个演员没到，离正式围读剧本还有一段时间，总得说些什么。肖战想既然上一个话题已经终结了，那不如他再另外起一个话题。肖战看了一眼王一博很快找到了话题：“那你这个头发是不是到时候要染回去，染成黑色。”王一博愣了一愣，又点了点头：“是。”黄色的头发毕竟不方便出言古装，就算是要粘头套，但万一漏出来了几根色差会很明显，王一博原本是打算等开机前去染回来的。说完是之后王一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emmmm。肖战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不大适合和别人聊天。因为找不到可以继续的话题点。算了，还是好好看剧本吧。又提前看了一遍今天要围读的剧本。导演很快也到了房间，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那今天的戏份就开始吧。”“先是魏无羡的，他出了莫家庄以后骑着驴，就是小苹果到了大梵山脚下，这个时候做个铺垫，旁边有其他的群演会议论这里的风邪盘指针转动有问题，提前铺垫一点儿在这儿的不是什么噬魂兽，然后群演可以萌一点儿，说风邪盘是魏无羡做的，两个群演吵起来。魏无羡是你爹啊？魏无羡是我偶像！”导演接着道：“那魏无羡听到了肯定不能无动于衷。”随后看了肖战一眼。肖战很快明白了：“这里我本来在喝水，可以一听夷陵老祖的名字，喝着喝着呛住了。”导演点了点头。很快到了重点的夜猎部分。漆培鑫刚想说话。汪卓成很快道：“他舅舅是我，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肖战这段没有台词，但不用说这里听到江澄声音时的震惊，眼神戏很重要，肖战试了试自己的表情。“我要打断你的腿！”汪卓成很快接道：“打断他的腿？我不是和你说了，但凡用夷陵老祖邪术的，直接杀了，喂你的狗。”然后蓝忘机出场。接着是一长段蓝思追的解释和蓝景仪回怼江澄的台词。然后围读结束，休息一段时间。王一博看着肖战笑了一笑：“我突然发现你们说了快一个小时，我只有一句话。”唯一的一句话还甚是简短，尽力便是，不可逞强。肖战很自然地就接道：“那才不好演，要全靠眼神和表情的。”王一博道：“对了，你今天的这些戏到时候要带面具吧。”肖战点了点头道：“要带的。”王一博道：“那也很难演呀，台词又多，而且带上面具了，你就只剩下一双眼睛了，表情又看不太到。”只剩一双眼睛了。肖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被王一博这半句话戳中了萌点儿，笑了一会儿。中场休息的时间很快结束，接下来又到了围读的部分。导演解说道：然后就是蓝忘机护了魏无羡一下。王一博伸手挡了肖战一下：“听见没有，我护了你一下。”肖战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嗯，听见了，谢谢。”导演接着道：“然后小辈们追到了天女祠，金陵到你了。”蓝思追：“莫前辈！”肖战：“哦，这个时候就已经改口叫前辈了。”导演点了点头。肖战：“快退出去！”然后来到了外面，一番打斗，开始召出鬼将军温宁。温宁：“我这里没有台词，都是打戏。”导演瞥了他一眼：“赤手空拳，很难打的。然后重点儿来了啊！蓝忘机来了。”肖战看了一眼王一博。王一博笑了一笑道：“还是没台词，就还好。”这两天围读剧本就属肖战台词最多，说个不停，更别提肖战还是提前看过两遍原著和剧本的，深知自己究竟得记多少词。尤其是将来那场38-1，王一博这句话就戳到了肖战的痛处，肖战立刻回道：“你得演那种见到我吹陈情发现，天啊，我是你失踪多年一直在找的魏无羡的感觉，也很难的。”管他难不难，就是得吓唬王一博，他才能心理平衡。王一博点了点头。认可认可。他知道肖战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演技很好，演员其实也不一定要科班出身，有时候非科班的反而会更有灵气，科班却被束缚在自己学过的条条框框的专业知识里，本末倒置。“然后就开始回忆。”大家笑了两声。今天早上围读结束的时候已经读完了蓝氏听学的部分。有一长段是蓝忘机和魏无羡的单独独白，这段需要他们自己下去再单独对一遍。很快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肖战拦住了王一博：“王老师今晚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对一遍台词。”王一博很快道：“下午体能训练完了以后就都可以，我一直在房间待着，肖老师可以随时来找我啊。”肖战其实也一样，体能训练完了以后就都有时间，肖战看了王一博一眼，说道：“好。”中午午饭是分开吃的，肖战没见到王一博出现在餐厅里，所以午餐他是和江澄，温宁的演员一起吃的。虽然下午还有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但大家似乎都对自己的饭量很克制。肖战自然也是。刘海宽动了动筷子，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咽了一口口水，不行这个菜油量太大，忍住不能吃。刘海宽很快又对肖战道：“王老师是不是要减肥啊。”肖战点了点头：“他是绝食系少年。”周围一众演员笑了笑：“绝食系。”很快吃完了饭，到了下午的体能训练。肖战见王一博进房间很快就凑了过去：“王老师，你今天中午吃饭了吗？”王一博今天下午带了个帽子，一听肖战的话便回道：“在房间里吃了一点儿，不是快要开机了吗，我一吃脸会比较胖，所以要克制一点儿饮食。”肖战听到这句话似乎找到了能和王一博继续聊天的地方。“哦，我也一样，我也是要胖先胖脸。”两个人在人群里站了一会儿。但是压腿对于肖战来说还是有点儿拒绝的。今天下午体能训练正式开始之前，大家都先活动了活动筋骨。刘海宽看了一眼王一博：“王老师，你能整个劈叉劈下去吗。”王一博道：“可以。”舞蹈基本功了，他怎么可能做不到。倒是肖战听到劈叉这两个字在原地瑟瑟发抖。肖战别过头去。他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肖老师关于舞蹈的一切，听到了也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