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一路上都安静得很,一到家却闹起来。
“你……你别碰我。”他十分嫌弃地扒拉开王一博的手,自己晃晃悠悠地在院里转圈圈。
“嗝,这酒、这酒不错,再来一壶!”
“诶?桥桥呢?我们……接着喝,不醉……不归,干!”
兔子眼睛都喝迷离了,看人也带重影。
“诶?怎么有两个王一博?”
“嘁,一个骗子不够,又、又来一个。”
王一博越听越不像话,突然有种想把小兔子吊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过来。”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试图让一个醉鬼听话。
结果自然不能如愿,肖战不仅拒绝了他的要求,还向他丢来一坨刚团好的泥球以表抗议。
“去你的吧!”
王一博本来能躲开的,可被他那句话惊到忘了躲。
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骂人的?
泥球砸在胸前留下一个脏兮兮的印子。
“哈哈~”兔子拍手大笑,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弯弯的,可爱极了。
看他这么开心,王一博那点火气也跟着散得一干二净。
骂两句就骂两句吧,他要是高兴,再丢两团泥球又能如何?
最难的要数洗澡,王一博好不容易才把人弄进浴桶,转身拿个巾帕的功夫兔子又自己爬出来了。
从屋外看就是一个光溜溜的人影在里面上蹿下跳,后面还跟着一个吼得撕心裂肺的苦命人。
“肖战!”
妈的,以后谁再敢让兔子喝酒他非把那人插酒缸里不可。
肖战折腾大半天给自己也折腾累了,终于能好好坐下洗澡。
王一博一双常年舞刀弄剑的手伺候人沐浴居然也做得有模有样。
小兔子被热气蒸的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也睁不开了。
王一博怕他呛水,赶忙用手托着脸,又在木桶边缘搭了块软布让他枕着。
看着兔子安静的睡颜,他又恨又气。
小没良心的,我对你那么好,你心里却只惦记着顾寒桥!
那家伙有什么好的?
除了一张脸能唬唬人没有任何用处,面上端一副谦谦君子的架子,背地里却是秦楼楚馆的常客。
虚伪!恶心!
兔子被收拾得清清爽爽抱上床,头发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皂角香。
先前洗澡时王一博心里有气还能做到心无旁骛。
这会儿肖战就这么光不出溜地躺在他身边,内心的躁动怎么也压不住。
借着月色,他不禁用目光描摹起战战的五官。
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嘴唇薄薄两片,正常情况下是淡淡的粉色,生气或高兴时颜色要更红一些。
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失了心。
怎么办?想亲。
王一博向来不是会亏待自己的性子,想亲便亲了。
并理所当然的把这当成今夜伺候兔子洗澡的报酬。
想着浅尝辄止,真亲上又舍不得分开。
肖战被亲得舌根涩疼,呼吸也困难,硬生生憋醒了。
“咕~”他发出不满的控诉,声音不大,黏糊糊的跟撒娇似的。
王一博停下动作,默默观察他的反应,发现兔子眼神迷茫,看来还没醒酒。
于是心安理得地哄骗道:“乖,再亲一会儿。”
肖战虽然很想睡觉,但还是听话照办,微张着嘴任对方予取予求,样子乖惨喽。
这一举动落在王一博眼里跟主动勾引没什么区别。
来势汹汹的吻亲得兔子头晕脑胀。
“战战……”
“宝儿……”
一声声缠绵的呼唤在梁顶经久不散。
等王一博平复好情绪,低头一看,肖战早打着轻微的鼾声睡成小猪了。
他无奈地笑笑,罢了,大概是时机还不成熟,再等等吧。
翌日,兔子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宿醉后的头疼搞得他睡不安稳,挣扎着睁开眼睛却差点被眼前放大的一张脸吓到。
距离太近了,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
肖战屏住呼吸慢慢往后退,屁股刚挪一下又被按回去。
蓦地,他发现刚刚的触感不对。
掀开被子一瞧,我天!自己怎么一件衣服都没穿?!
还有!他屁股上热乎乎的触感是什么?!
居然是王一博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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