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元敏锐地察觉到了温皓的眼神不对劲,这个人目的性看着就很强。
温皓脸上带着看似谦和恭良的微笑,用不怎么流利的国语跟叶锦元交谈:“您是否欢迎我去您家里住几天,以便更好地了解你们这的习俗。”
叶锦元怎么可能会让一个陌生人住:“我可以安排你在最好的酒店入住。”
温皓借口说自己在酒店住不惯,就想要去叶锦元家里住。
目的性这么明显,能瞒得过老狐狸叶锦元吗,他第一反应就觉得这人有问题。叶锦元面色一冷,再次果断地拒绝。温皓没有再继续胡搅蛮缠,他怕把这个不好惹的老男人给惹毛了。叶锦元可不是什么良民,杀人灭口这种事情,他最拿手,稍微发现一丁点的不对劲,他都会警惕起来,试图靠近是不可能的。
于是温皓把注意打在了叶宇身上。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之后,温皓就主动勾上了叶宇的肩膀。叶宇感觉温皓就是在觊觎自己,他嫌弃地撂开肩上的手:“有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温皓脸上始终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旁敲侧击地问:“你之前去威格尔斯有遇到什么好玩的吗”
“有呀,那里的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他的小舅妈,叶宇当时在众多的拍卖物品里,一眼就相中了自己的小舅妈,不惜花了自己全部的家当给拍了下来,可惜到最后给他舅舅送了嫁衣。一想到这个事情,叶宇的心就在滴血,本来那么漂亮的小舅妈应该是属于他的,结果被他舅给横刀夺爱了。
温皓继续问道:“你有遇到长相特别的?”
叶宇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他脑子又不傻,当然知道不能把小舅妈的事情跟别人说,所以思索完后,他告诉温皓说:“感觉外国人都长得差不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温皓紧接着又问:“你舅舅他有伴侣吗?”
“你打听这个事情干什么”叶宇也是有警惕性的,想要从他嘴里套话基本上不太可能。叶宇也察觉到了温皓是带着目的性的,他把温皓给拉到了茶水间里,好好地聊一下人生哲学。叶宇倒了两杯冰咖啡,其中一杯递给了温皓,接着开始侃侃而谈。
温皓抿了一口咖啡,脑袋上飘过六个黑点。
叶宇仍然没有停止自己的论述:“俗话说向死而生,活着就是一个等待死去的过程。”
温皓沉默了。
叶宇单手插兜,一副大演讲家的样子:“伟大的哲学家,汤姆·叶宇·杰瑞,现在表示,人呐,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像我舅舅那样的人,最好躲他远点,靠得越近,死得越快。”
温皓嘴里的咖啡直接喷了出来。
叶宇没有来得及躲,咖啡都喷到他衣服上了,他赶紧用手帕擦了擦身上的咖啡渍:“怎么,这杯冰美式烫嘴吗,要不要再给你加点冰。”
温皓脸上的表情似哭也似笑:本来是想要从叶宇口里打探一点消息的,结果被叶宇一通废话给忽悠了半个多小时,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了半个小时的生命。
温皓果断选择及时止损,笑着对叶宇说:“我们改天再聊吧。”
叶宇用自己的身体堵在了茶水间门口:“哎,我还有好多条人生格言没有跟你讲呢,你先听我一一讲完再走。”
温皓被迫留下来,听叶宇说起了废话。
“我的人生格言是,看到舅舅就下跪,能活一天是一天,这个格言和你也挺合适的,你拿小本本记下来。”叶宇温馨提醒温皓,记上笔记,以后说不定能派得上用场。
叶宇说的所有废话,看似真的就像是废话,实际是在警告温皓,想要活命,就不要试图去接近他舅舅,更不要去打探关于他舅舅的任何消息。温皓本以为叶宇这个小子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应该很好套话,但事实却是,他反过来被这个傻小子给暗暗地警告了。就叶宇这个游离在敌对两个阵营里,还能安然无恙地存活到现在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简单呢。
叶宇看着温皓仓皇离去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自己那套思想哲学用来说服人,还是挺有效果的,改天给他舅舅也上一课。不过他觉得他舅舅可能听不到第二句话,就要过来扇他巴掌了,咦惹,可怕。
叶宇又回到了总裁办公室里,还贴心地给自己舅舅带了一杯冰美式过去。
叶锦元的目光始终放在文件上面:“客户去哪了,不是让你去招待他吗?”
叶宇耸了耸肩膀:“我跟他讲了伟大哲学家的人生格言后,他就吓跑了。”说完,叶宇用眼睛瞄到自己舅舅裤兜里,有一抹粉红色露了出来,而且还是蕾丝的,薄薄的款式,看着不像是手帕,应该是条小内内没错了。
叶宇指了指自己舅舅的裤兜问。
叶锦元低头往自己裤兜一看,随即,叶锦元愤怒地拍桌,恼羞成怒地说。
叶宇当然知道那条小内裤是自己小舅妈,毕竟那么小的内裤他舅舅也不可能穿得上。然后叶宇捂着嘴一边偷笑,一边走出去了。
等叶宇走了,叶锦元把兜里的小内内拿出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特别的满足和陶醉。
叶宇出去后不久,在闲逛的时候,又和温皓遇上了。温皓看到叶宇,果然选择绕道走。但是叶宇很眼疾脚快地走过去,拦住了他:“今晚有空吗,我带你去喝一杯。”
温皓本来想要拒绝的,可是想着把叶宇灌醉后,说不定能更好地套话,他就答应了。
叶宇勾肩搭背地带着温皓去了自己常去的夜店里。先点几个漂亮的陪酒小omega,再点十几瓶黑桃8。等喝得差不多之后,温皓开始套话,不过此时他自己也醉了,说话都不清晰了,但是叶宇却还很清醒,因为他经常来这家夜店喝酒,酒量早就练出来了。
看到温皓醉了,叶宇让那几个陪酒的离开,把音乐也给关了。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之后,叶宇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烟,一副大佬的架势,这个样子和他舅舅有几分相似了。
叶宇用脚踹了温皓几下,接着开始问话:“说吧,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是不是认识那只可爱的兔子。”
“来找爵爷的唔……”温皓话还没有说完,就吐起来了,吐得桌上到处都是。
叶宇嫌弃地捂住鼻子,然后把人再踹远一点问:“你刚才说爵爷的什么?”
叶宇听不懂温皓在说些什么,但他感觉温皓的目的就是他的小舅妈。温皓没有透露多少信息,就醉晕过去了。
叶宇不想在这个满是呕吐气味的包间里多待,就出去了,给了服务生一些钱,让他把温皓给安排妥当。
回到家以后,叶宇并没有把温皓的事情跟自己舅舅说,因为他知道自己舅舅肯定先他一步开始调查起了温皓。叶锦元的确早就派人去查温皓的底细了,不过很遗憾,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叶宇回来的时候,老管家和女佣们都睡下了,但是他舅舅和小舅妈还没有睡。二楼里不断地传来小舅妈凄惨的哭声,还有他舅舅一声声的“宝贝”。
四十年了,老男人终于开了一次荤,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无数的罪恶和贪欲被释放了出来。叶宇突然有点心疼自己小舅妈了,傍上了这么一个老男人,而且“萝卜”还那么大一根,可怜的小兔兔。
叶宇把值班的女佣给叫了过来,让她给自己煮一碗醒酒汤。当女佣听到二楼的动静时,会面红耳赤。叶宇则是相当从容镇定,还拿出了录音笔,把声音给录下来,以后等他的小表弟出生了,就把这个当成安眠曲,天天放给他的小表弟听。
一个小时后,叶锦元抱着肖肖从楼上走了下来。肖肖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都哭肿了,看着真可怜。
叶宇端着醒酒汤,呲牙笑着问:“舅舅,你怎么还不睡?”
原来在中途的时候,肖肖突然说饿了,所以叶锦元就把人带下来吃点夜宵,补充一点体力。
叶锦元嗅到叶宇身上有一股很重的酒味,皱了一下眉头问:“你去和客户喝酒了?”
叶宇点了点头,大方承认:“嗯。”
“你和他聊了什么?”如果叶宇要是敢把肖肖的事情给说出去,他绝对会把叶宇这小子的脑袋给捏爆。
叶宇说:“什么都没聊,他喝了几杯就醉了。”
叶锦元松了一口气。
肖肖拉了拉叶锦元的领口说:“叶爷,肖肖咕咕了。”
叶锦元立马让厨子去做点清淡的夜宵。肖肖吸了吸鼻涕,歪着头靠在老男人的胸口上,安静地等待着厨子把夜宵给弄好。
叶锦元低下头在肖肖哭肿的眼皮上亲了亲,他也知道自己这几天弄得有点狠了,肖肖这只小兔总是反复地红肿,就没有哪天是消肿的,他当然也心疼自己的小爱人。
面对叶爷的亲吻时,肖肖下意识地躲避,他还以为叶爷又要喂自己吃“大萝卜”了,他现在已经不想吃了。
看到肖肖竟然在躲着他,叶锦元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来。
不过他这个脸色吓吓其他人还可以,但吓不到肖肖。
肖肖左右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不准叶爷亲自己了。
叶锦元把肖肖的小脸给固定好,狠狠地嘬了一口:“肖肖,不可以躲着我。”
之后,叶锦元又狠狠地嘬了好几口,把肖肖的小嘴都给嘬肿了。
旁边坐着的叶宇,很淡定地捧着醒酒汤,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他其实很好奇自己小舅妈的滋味到底怎么样,竟然能让自己舅舅这么欲罢不能。
厨子速度很快地端上来一份清淡的鸡丝粥,叶锦元亲手喂肖肖把粥给吃完。吃饱喝足后,肖肖眼睛一闭,就在叶锦元怀里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睡姿乖巧的小爱人,叶锦元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只要这么看着肖肖,就会觉得很满足。睡过去的肖肖,嘴里还在喊着叶爷:“叶爷……”
叶宇也听到了肖肖说的梦话,他突然提到。
叶锦元也想过要改一下称呼,可是他暂时想不到什么更好的称呼,叫他叶哥肯定不行,他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叫老公的话,嗯……
就在叶锦元想着要不要让肖肖叫他老公的时候,叶宇那小子说了一句:“舅舅,叫叶叔怎么样,显得年轻一点。”
叶锦元憋了一口恶气在心头。
看舅舅那个脸色,显然对叶叔这个称呼并不满意,叶宇就又想到了一个。
叶锦元把眉头给皱起来,他觉得这些称呼,还不如直接叫叶爷好,而且肖肖已经叫叶爷叫惯了,一时间肯定是改不过来了的,所以称呼暂时就不改了。
“舅舅,我先去睡了,您也早点睡。”叶宇把手里的醒酒汤给放下,然后迈着小碎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叶锦元也抱着肖肖回到了二楼的卧室里。
现在已经到了凌晨,叶锦元有点乏了,不过他还是忍着困意,去药箱里拿了一瓶消炎止痛的药,还有棉签,给红肿的肖肖这只小兔上药。
上药之前,叶锦元还是会按照惯例,先在肖肖这只小兔上亲一亲。
肖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伸出小手,误打误撞地在叶锦元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很响亮,叶锦元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脸,要是换做是别人打了他的脸,现在大概已经成为枪下亡魂了。
叶锦元并不生气,抓住肖肖乱挥舞的小手,哄道:“宝宝别乱动。”
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叶锦元一般直接喊肖肖,在私下没人的时候他就会喊宝贝或者宝宝。
一大把年纪了,还喊得那么黏糊糊的,叶锦元也觉得不合适,但是有时候就是会脱口而出,想要这么喊。
感情这种东西是没办法控制的,情到深处了,就会干出很多以前想都不会想的事情出来。
正在睡梦中的肖肖很快就安分老实了下来,没有再挥舞小手了。
叶锦元继续在肖肖这只小兔上面亲吻,等亲够了再上药。
虽然药的作用是消炎止痛,但是涂的时候,一点止痛效果都没有,反而会有种刺痛的感觉。
“呜……”感受到痛了,肖肖一边睡觉打着呼,一边无意识地咧嘴哭。
这些药都是叶锦元经常涂的,他自己疼惯了,也就不会觉得有多疼,听到肖肖疼哭了,他就又换了另外一种药,这种温和一点,冰冰凉凉的。
这一顿折腾,叶锦元到了凌晨三点多,才躺下来睡觉。
因为睡得比较晚,叶锦元次日醒得也晚,还是被肖肖给叫起来的:“叶爷……”
叶锦元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扶着肖肖的后脑勺,把肖肖的小脑袋摁过来亲一口:“宝宝,怎么了,饿了还是要尿了?”
肖肖只是无聊了,就想喊几句叶爷玩:“叶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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