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霓虹灯一盏盏掠过,楚蔓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纹路。民政局就在前方,她知道,等她再抬一次头,那枚婚戒就会戴在她手上。
司机停好车,侧身替她开了车门。楚蔓深吸一口气,下了车,跟着西装男子走进了民政局。
大厅里人不多,灯光柔和,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楚蔓站在登记窗口前,目光落在对面男人修长的手指上。
他正在翻看证件,指节分明,骨节清瘦。她的视线一点点往上移,忽然,心跳漏了一拍。
他小指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从指腹一直延伸到关节,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光。
楚蔓瞳孔一缩,脑海中猛地闪过五年前那个暴雨夜的画面——
泥泞的巷子里,一个少年躺在地上,浑身湿透,手指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他小指上有一道血痕,雨水冲刷着伤口,血色在水洼里晕开。
“滴——”
系统提示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SSR级羁绊触发,宿命重逢,好感度+10】
楚蔓猛地回神,却发现陆砚舟正看着她,眼神深沉。
“你脸色不太好。”他低声说,声音像浸了水的绸缎,柔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楚蔓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事。”
登记员递来笔和表格,她低头签字,笔尖微微颤抖。签完后,她抬头,正对上他低头看她的目光,眼底像藏着什么,看不透,也逃不开。
婚书盖上章的那一刻,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哽咽。
可她没有哭。
她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再也不是那个在鱼市角落里守着锦鲤的小姑娘了。
夜色沉沉,陆家大宅灯火通明。
楚蔓坐在卧室的床沿,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裙角。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纱帘,月光洒在地板上,像是铺了一层薄霜。
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披在肩上。她想早点休息,可门还没关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起头,看见陆砚舟站在门口,西装已经脱了,只剩一件白衬衫,领口微敞。
他走进来,顺手将门反锁。
咔嗒一声。
楚蔓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你……”
话还没说完,陆砚舟已经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轻轻推到落地镜前。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肩,体温透过衬衫传来,灼人。
他低头,指尖轻轻摩挲着婚戒,声音低哑:“戒指戴在你手上,比在我手上好看。”
楚蔓屏住呼吸,不敢动。
镜子里,她看见自己脸色苍白,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血色。而他,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看进眼里,烙在心里。
她咬了咬牙,猛地侧身,挣脱他的桎梏。可刚迈出一步,唇瓣就被他扣住。
她咬破了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
陆砚舟终于放开她,指尖轻轻拭过她嘴角的血迹,眼神却愈发深沉。
“别怕。”他说,“我只是想看看你。”
楚蔓喘着气,后退几步,靠在墙边,心跳如擂鼓。
她看着他,第一次认真地看他。
他眉眼冷峻,可那双眼睛里,藏着什么。不是占有,不是玩弄,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
她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少年,也是这样的眼神。
夜深了,房间里只剩钟表滴答作响。
楚蔓蜷在床的一角,假装睡着。她知道陆砚舟还没睡,他在看书,灯光落在他侧脸,投下一片阴影。
他忽然起身,走到床边,替她拉了拉被角。
动作轻柔,像是怕惊醒她。
可她清楚看见,他低头时,领口微敞,锁骨下方有一道旧伤,像是被利器划过,已经结痂。
她心头一震。
五年前的雨夜,她背着那个受伤的少年往医院跑,他锁骨下方就是那道伤。她记得,当时血流得很多,她用围巾缠住他伤口,才止住血。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病娇值+20,宿命纠缠加深】
楚蔓闭上眼,睫毛轻颤。
她终于确定了。
他,就是那个少年。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楚蔓睁开眼,发现陆砚舟已经不在床上。她坐起身,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起身洗漱,刚打开门,就听见客厅传来陆砚舟的声音。
“退婚对象在菜市场哭诉,说是被甩了。”
她脚步一顿。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原定剧情线发生偏移,退婚对象哭诉事件提前触发】
楚蔓站在原地,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她不是原主,没有和谁订过婚。可那个“退婚对象”,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朝客厅走去。
陆砚舟站在窗前,背对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今天,我陪你去鱼市。”
楚蔓一怔。
他继续说:“你那家鱼摊,我看,是时候换个地方了。”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场婚姻,似乎并不只是契约那么简单。
她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陆砚舟走近她,指尖轻轻抚过她眉心的朱砂痣,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窗外,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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