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的表情困惑一瞬,“你见他干什么?”
“自然是要向他道谢了,我不打一声招呼就跟你回来,他见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的。”
“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王一博像是没了耐心,语气不悦,“肖战,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朝堂的人,和江湖中人走的这么近,就不怕圣上知道了怪罪于你吗?”
“你都不准我进宫,把我关在这一方小院,还怕父皇怪罪吗?”
王一博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砸在桌上。
肖战狐疑的看看他,见他挑眉不语,只好伸手打开那个布袋。
“这是什么?香灰?”他盯着那一袋的灰问。
“那不还是要问问夫人你,昨夜在卧房烧了些什么吗?”
说话的间隙,王一博的眼睛钉在他脸上,将他一切表情尽收眼底。
肖战呼吸乱了一瞬,强压下心底的心虚,装傻:“家规。”
“家规?”王一博闻言眯眼,手扣在石桌边缘,不自觉的摩挲。
“对,家规,都说了这家规克我了,昨夜起火之后,我……”肖战舔了舔唇,补上后半句,“我心存不满,一把把家规给点了。”
王一博轻笑了声,“当真?”
“千真万确,左相大人还不了解我么,我除了会作威作福,烧烧家规之外,别的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是不敢去做的。”
肖战说的真切,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王一博,眼底一片真心。
王一博移开视线,垂眸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谅你也不敢。”
肖战松了一口气,脸上假笑,心里骂娘。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气氛一时凝固起来。
“王……啊不是,左相大人,这王府都被烧了,王家的一众家仆都要住哪啊?”
肖战试探着问,他需要打听那日给他送信人的下落,联系上陆景曜。
“夫人管的倒是宽。”
“哪里哪里,既然我已经是左相夫人了,定是要为府里分忧的不是。”
王一博抬眼落到一步之遥的树上,漫不经心的开口:“圣上下旨赐了座宅子,以后那便是新王府了。”
肖战等了几秒,见他说完就没下文了,忍不住开口:“那我呢?”
王一博对上他期待的目光,嘴角微勾,“你就在这住着,不是挺好的?”
“那不行啊,怎么你们都搬去新家了,偏我搞特殊独住一个院子。”
“你是左相夫人,还管他们如何说你闲话?”他顿了顿,“夫人这么急着要住新宅子,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妨说给为夫听听?”
肖战一噎,“怎么会~”
“既如此,夫人且安心住着,为夫还有事。”王一博站起身欲走,被肖战一把拽住,大力拉了回去。
“如果说我不愿呢。”
“由不得你。”
“哎王一博!五日,五日内我背完一百条家规,就放我回去好不好?”
王一博拍了拍袖口,“你在和我谈条件?”
“求你了,夫君……”
肖战拽住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对方哼笑一声,“行。”
房门在他眼前合上,肖战心有不甘却没有办法。
眼下只能认命的去背家规,要尽快联系上陆景曜才是。
皇帝听闻丞相府被烧了,不仅下旨御赐了座宅子,还准许王一博安顿内宅,半月不用来上朝。
一时间,百姓都在称颂皇帝的贤明和爱臣之心。
只有左相党知道,这是找借口敲打左相呢。
“哎呀,这宅子比之前大了可不止两圈啊!”云玉竹手握折扇,一步一摇的进了书房。
王一博正伏案书写什么,闻言头都没抬:“查到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云玉竹臭屁的说,往桌上扔了一份卷宗,随后竟打量新书房去了。
“陆景曜?陆明城的独子。”王一博合上卷宗,皱起眉。
“他俩凑到一块去不是很正常,一个是右相的儿子,一个是右相的羽翼。”
云玉竹随手抄起一本卷轴,闭上一只眼放在眼前,瞄向王一博。
“肯定憋不出来什么好屁。”
“你猜对了!”
云玉竹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一屁股坐到王一博的书桌上。
“你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王一博语调懒散,手里翻着卷宗。
“花灯会啊,过完花灯会没几天就是秋猎了,这你都忘了?”
王一博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合上书卷,“谁家好人九月份办花灯会啊?你说的是灯神游吧。”
“是吗?这俩不是一个节日吗?”某云大人挠挠脑袋,一脸的痴呆样。
王一博有些不忍直视,他抬手挡住眼睛,又叹了一口气。
云玉竹像是转过来弯了,突然凑近低声说:“我觉得他们肯定是要趁这两场活动,对你不利,要不要称病不去?”
“去,”王一博站起来,负手而立,“不光要去,本相还要带上夫人一起去。”
“肖战?”云玉竹一愣,“他不是被你扔在别院了,你带他干啥?”
“当然是让他看好戏了,顺便……”顺便试探一下,肖战到底有没有和陆景曜勾结。
“行吧,随你,左相大人。”云玉竹跳下桌子,整理了一下衣袖,“我还有事,先走了,过几日直接灯神游上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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