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拿过来一看,只看上面只有一句话:【秋日渐凉,子舒身子又不适】,他翻来覆去的看,“没了?这子舒是谁?”
众人细想许久,都没不知道这个子舒是谁。
江晚吟不解的问:“然后呢,这个子舒是谁,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这句话又不是规则,我们在这里研究什么?”
魏无羡却反驳说:“万一是东家呢?这规则不是说不许打扰东家 ,他指不定是身体不好,在养病呢?”
江晚吟没想到魏无羡会反驳自己,他没好气的说:“行,你厉害,那你查吧。既然按着规则办事,那我守规矩,总不能真死了吧,没法子就不要折腾,不然惹怒背后的人,岂不是更糟糕?”
众人沉默着,江晚吟说的也在理。众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不少人都选择回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是躲在房间里头不出来。
魏无羡诧异的看着江晚吟,他怎么觉得江澄来了这里之后,情绪暴躁了不少?他也不想再反驳,“我去后厨看看。”
蓝忘机点头说:“我去寻清水。”
江晚吟看魏无羡拉着蓝忘机走了,白了个眼,还是这么爱逞英雄,出风头,他气愤愤的回了房间。
聂怀桑在大堂里逛了一圈,发现了一副画工极其精湛的画,落款却是子舒。聂怀桑眼眸微闪,用碎银子找掌柜唠嗑,提及大堂荷图并询问画师时,掌柜神色十分异常,似乎是不屑,或者害怕?
聂怀桑敏锐察觉,用银票买下画,他小心的将画卷起来,却发现了画上细小的字,聂怀桑凑近看了看,聂怀桑的眼眸瞬间发亮,这是隐藏规则?但他的眉心又微微一蹙,这是什么意思?
魏兄····?
聂怀桑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行字眼便消失了,仿佛他刚刚看到的就是一个错觉。】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江枫眠,他们可是听到了江枫眠说师兄弟要互相扶持,一起共度难关的,这魏无羡在努力破解问题,他们看到了,但这江晚吟····
云梦那边都说魏无羡如何顽劣,惹得主母不喜,常常被教训,他们怎么看着这魏无羡倒是挺沉稳的,而这江氏少主却有点····
江枫眠面上不显,一片淡定,但心里也有些诧异,阿澄的脾气怎么突然如此暴躁,会不会是受了那个诡异东西的影响?不然如此不稳重,可容易出错啊。
虞紫鸢冷声道:“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那魏无羡也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那人明明说的要遵守规则,阿澄听话,怎么可能会出事,我倒瞧着这小子爱出风头的很。”
众人私下议论纷纷,但怎么看,都觉得魏无羡要比江晚吟好。
云梦的百姓也在看着天幕,他们都知道魏无羡和江晚吟是江氏的人,若是他们能通关,那他们岂不是不用受罚?
但是他们瞧着这个江氏的少主,一点都不心急,百姓们心里不由得嘀咕着,这就是未来接掌江氏的少主?这脾气和他那个娘有点像啊,他们现在代表着整个云梦,他们到底能不能通关?
其余人不上心,但聂怀桑竟然发现了署名为“子舒”的画作。
“这掌柜的,有古怪啊,这个子舒不会是那个东家吧,我觉得魏公子说的在理啊,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
“看,聂二公子发现新规则了,是什么啊?怎么没有说出来。”
“好像···和魏公子有关?”
和魏无羡有关的规则?众人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时候,那个诡异的东西一靠近魏无羡就尖叫跑开的诡异画面。
“到底是什么规则啊,急死人了。”聂明玦气愤的拍桌,他都要担心死了,这怀桑怎么回事,多说一句话能死吗,藏着掖着做什么?
【蓝忘机看到厨房旁边有一口井水,他打算去取井水换了房间花瓶的水,当绳索牵引的木桶破水而出,映入眼帘的却是猩红如血的水液,一股淡淡的腥味悄然弥漫,令他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他瞳孔微微一缩,见到跑来的魏无羡,不动声色的将水桶放回井里,魏无羡见他神色有异,打趣道:“怎么了?你是不是不会用这个,你这个蓝氏的嫡二公子是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懂这些?我来。”
蓝忘机来不及阻止他的动作,魏无羡已经将水打了上来,一脸愕然地盯着水桶,喃喃自语:“这是……血水?”
他探头看向井水底部,井口狭小又深,看不到什么,二人在客栈找到了擦桌子的店小二,询问干净的水。
小二笑道:“这附近除了后院那口井,再无其他水源。公子是要泡茶用的山泉水?抱歉,这儿可没有。不过放心,那井水干净得很,我们自个儿吃喝都用它。”
魏无羡闻言,面色微变,心中暗自嘀咕:这也能叫干净?
无奈之下,二人只能打了半桶血水回到二楼,众人见状,纷纷摇头,不愿更换花瓶之水。花瓶的水,好歹是清澈透明的水。
【规则十六,花香怡人,要保持花瓶里的水每天都是新鲜的,新鲜的水,才能开出最美好的花。】
最终,只有忘羡、聂怀桑、金子轩、江晚吟以及欧阳叙勉强换了水。午膳时分,众人聚于大堂,却发现今日的膳食与昨日大相径庭,清汤寡水,毫无食欲。
魏无羡眯眼质问:“小二,我点的辣菜呢?”
店小二却态度恶劣地回应:“就这些,没了!爱吃不吃!”说罢,竟将稀粥随意一放,扬长而去。
魏无羡愕然,这店小二的态度实在太过嚣张。
金子轩弱弱地提醒:“别忘了,这附近只有一口井,这饭菜的水……”
众人闻言,纷纷面露嫌恶之色,起身逃离大堂,仿佛再多待一秒都会令他们呕吐不止。
桌上仅剩聂怀桑与忘羡三人,他们望着眼前的饭菜,心中五味杂陈。吃与不吃,都是一个难题。】
蓝忘机寻找清水,是因为规则十六,但,他打上来的水却是血水,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蓝曦臣不免想得多了,疑问道:“这个血水是因为血液沾染,还是真的是人血?这样的话,得牺牲多少人?岂不是太过残忍?”
这个问题没法深思,因为处处透着诡异。
“他们竟然真的换了,这真的没有问题吗?”
“有没有的,看结果不就知道了?毕竟有两个人没有更换。”
“也是。”
他们只能等待结果,只是,看着他们面对那一桌子清汤寡水的饭菜,想到这是用那井水里的水来做的,顿时一阵反胃,是他们,他们也避之不及,绝对不吃。
蓝青衡看着只剩下的三人,微微蹙眉,这种时刻他们三个会怎么选择?
【魏无羡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他们这群正在长身体的少年,早膳没得吃,他此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然而,一想到那腥臭的河水,他胃中便泛起一阵恶心。
聂怀桑有些嫌弃,但他愣是没有离开,他迟疑地问:“魏,魏兄,我们不会真的,要,要吃那些吧?”话语间,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
魏无羡打趣道:“怎么,你结巴了?捋直了舌头说话。”他努力让自己显得轻松,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他拿起勺羹,勺了一碗蔬菜汤,汤中泛着轻微的红色。
此时,一旁的蓝忘机面色有些不自然,心里犹豫片刻,眸子里却闪过一抹坚定,伸手拿起筷子夹了菜正想放口子,却被魏无羡按住了他的手。
蓝忘机疑惑的看着他,只见魏无羡另一只手飞快的夹了菜塞嘴里,又灌了一大口粥,魏无羡忍着泛起的不适,自嘲似的说:“想当年,我流浪街头的时候,馊的饭菜都不一定能吃上,这么几年,我倒是不适应了,本公子亲自品尝,味道不错,快吃吧,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这样,指不定明天连吃的都没有了。”
聂怀桑和蓝忘机心里泛着一层层涟漪,看着似乎毫不在意认真用膳的魏无羡。蓝忘机也开始用餐,聂怀桑硬着头皮拿起筷子,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往嘴里送食物,等逃出这个诡异的地方,一定要大吃一顿,好好犒劳自己。
午后的客栈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大家都在屋子里补眠,又或许试图用睡眠来逃避现实的恐惧。
魏无羡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临睡前他嘀咕着:“这花香这么久了还这么香……”
夜幕降临,客栈的灯光在寒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晚膳时分,忘羡和聂怀桑三人依旧坐在一起吃饭。江晚吟也下楼了,但他吃了一口食物后立刻吐了出来,愤怒地离开了。店小二不满地嘀咕着,重新擦着地板。
夜色如墨,深沉而浓郁,客栈被一层神秘的黑色纱幕遮蔽,透出丝丝诡异的气息。阴风阵阵,吹动着客栈门口那破旧的旗帜,发出猎猎声响,
此时,金子轩的房门突然打开,他已经一天都没有用餐了,娇生惯养的他,可从没有吃过这点苦头。
隔壁的房间一位公子,也出来觅食,然而,当他们走到楼梯口时,却发现客栈的灯突然熄灭了。
亥时已到!
“啊!”那一位公子紧紧抓住金子轩的手臂,四处四黑一片,他的身子在瑟瑟发抖。
角落里,偶尔传来细微的响动,似乎是老鼠或是什么不知名的小生物在悄悄活动,却又像是某个幽暗角落里隐藏着的低语。
他们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未知的存在正在悄然逼近,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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