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制结束后的走廊灯光惨白，肖战把玩着颈间的银戒走在前面，戒圈在指尖转出一圈冷光。王一博突然拽住他手腕按在消防栓上，金属外壳的凉意透过单薄衣料刺入脊背。
"躲我？"王一博的声音压得极低，拇指摩挲着他腕间昨晚留下的红痕。
肖战用戒圈轻敲他虎口，金属相撞发出清脆的响："王老师入戏太深。"他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镜头前配合营业而已。"突然加重力道用戒圈压住王一博的脉搏，"就像你配合品牌方戴对戒。"
王一博盯着他锁骨处尚未消退的吻痕冷笑："那这个也是营业？"
"过敏反应。"肖战突然发力挣脱，发尾扫过王一博鼻尖，残留的雪松香刺得人眼眶发涩，"就像对奶油那样。"
转身时他听见王一博在身后轻笑："是我记性差，忘了这么重要的事。"那声音裹着蜂蜜般的黏稠恶意，"肖老师可要多多提醒。"
肖战脚步未停，指节却攥得发白。银戒边缘刻着的日期硌进掌心，三年前米兰时装周后台，他偷偷买下这对限量款时，王一博正对着他经纪人说不接双人代言。
回到房间，肖战靠在门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掏出手机，看到经纪人发来的十几条未读消息，最新一条是热搜截图：#博君一肖 奶油惩罚#后面跟着一个爆字。
他烦躁地将手机扔在床上，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肖战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锁骨处的吻痕在蒸汽中显得更加鲜红，他伸手触碰，想起昨晚王一博在他耳边说的那句"热搜算什么”。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他们之间的一切，终究逃不过镜头和热搜的审判。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
"肖老师，导演组通知明天早上七点集合录制。"场务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肖战关掉水龙头："知道了，谢谢。"
他擦干身体，发现忘记拿换洗衣物。正犹豫时，门把手转动的声音让他浑身紧绷。
"我进来了。"是王一博的声音。
肖战迅速抓过浴巾围在腰间："我让你进了吗？"
王一博已经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衣物："你的助理送来的。”他的目光在肖战裸露的上身停留片刻，最后定格在那枚银戒上，"戴着它洗澡？"
"习惯了。"肖战伸手去拿衣服，却被王一博躲开。
"我帮你。"王一博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浴室的蒸汽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香气。
肖战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王老师这是做什么？”
"算账。”王一博将衣物放在洗手台上，手指抚上肖战颈间的银戒，"三年前米兰时装周，你买这对戒指的时候，我正拒绝和你合作。"
肖战呼吸一滞："你记得？"
"记得。”王一博的拇指摩挲着戒圈内侧的日期，"那天你穿了一件深蓝色西装，站在柱子后面偷看我和经纪人谈话。"
肖战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原以为自己的暗恋无人知晓，却不想一切都在对方的注视之下。
"为什么不告诉我？"王一博的声音低沉。
"告诉你什么？"肖战强装镇定，"告诉你我喜欢你，然后被你当成又一个疯狂的粉丝？”
王一博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些年一直和你'作对'？"
肖战愣住，大脑一时无法处理这个信息。王一博趁机向前，将他困在洗手台和自己之间。
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啊。
"我拒绝双人代言，是因为不想靠炒CP上位。"王一博的手指插入肖战半干的发间，"我想凭实力站在你身边，而不是作为'肖战的CP'被人记住。”
肖战的眼眶突然发热："所以你一直..."
"一直注意着你。"王一博低头，鼻尖蹭过他的耳廓，"从你第一次在后台偷看我开始。"
肖战推开他："那你昨晚为什么..."
"为什么装作不知道？"王一博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因为我想看看，我的小粉丝到底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肖战感到一阵羞恼，抓起洗手台上的衣物砸向王一博："出去！"
王一博轻松接住衣物，反而更近一步："生气了？"他捏住肖战的下巴，"昨晚在我身下求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凶？"
肖战抬腿就要踢他，却被王一博顺势抱上洗手台。浴巾在挣扎中散开，王一博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放开！"肖战挣扎道。
"不放。"王一博咬住他的耳垂，"除非你承认，你故意拿我毛巾，故意在微博发同款滑板，故意在节目里接近我。"
肖战别过脸："我没有..."
"撒谎。"王一博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腰，"这里有一颗红痣，只有我知道。"
肖战浑身一颤，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王一博确实在他情动时，吻过那个连他自己都不常注意的隐秘红痣。
"承认吧，肖老师。”王一博的声音带着蛊惑，"你暗恋我。”
肖战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是，我暗恋你。满意了？”
王一博轻笑，松开钳制："非常满意。”
肖战跳下洗手台，迅速穿好衣服："现在可以请你出去了吗？”
"还有一个问题。”王一博靠在门框上，"为什么今天要躲我？"
肖战系扣子的手指一顿："我没有...”
"奶油过敏？牙龈发炎？"王一博挑眉，"需要我提醒你昨晚是怎么舔我手指上的奶油的吗？”
肖战的耳根瞬间烧红："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镜头前和私下能一样吗？”肖战终于爆发，"你以为我想在几千万观众面前和你调情？你以为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
"我们什么？"王一博打断他，"上过床？"
肖战被噎住，胸口剧烈起伏。
王一博的表情突然柔和下来："我懂了。”他走近一步，轻轻抱住肖战，"你在害怕。”
肖战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额头抵在王一博肩上："我只是...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一场表演。”
"那就不要表演。”王一博吻他的发顶，"做你自己就好。”
肖战抬头看他："在镜头前？"
"在镜头前，在镜头后。”王一博捧起他的脸，"做真实的你，爱真实的我。"
肖战眼眶发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要面对媒体的狂轰滥炸，粉丝的激烈反应，可能还有代言合约的问题。"王一博轻笑，"但比起失去你，这些都不算什么。”
肖战注视着他认真的眼睛，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王老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从发现有人暗恋我三年开始。”王一博得意地挑眉，"不得不说，肖老师的眼光很好。”
肖战捶他一拳："自恋狂。”
王一博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所以，不躲了？”
肖战靠在他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看你表现。”
"我现在的表现还不够好？”王一博的手不安分地滑向他的腰。
肖战拍开他的手："明天还要录制。”
"那就速战速决。”王一博已经将他压倒在床上。
肖战挣扎着抗议："我刚洗完澡！”
"没关系。”王一博咬开他的衣扣，"一会儿再洗一次。”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清晨，肖战在闹钟响起前就醒了。身旁的王一博还在熟睡，手臂霸道地横在他腰间。他轻轻挪开那只手，下床时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活该。"王一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晨起的沙哑。
肖战回头瞪他："是谁的错？”
王一博撑起身子，被子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我的错。”他伸手将肖战拉回床上，"所以我要将功补过。”
肖战被他压在身下，无奈道："七点要集合...”
"还有一个小时。”王一博的吻落在他的颈间。
当两人终于出现在餐厅时，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十五分钟。李导看着他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两位老师昨晚休息得不错？”
大概王一博休息的很好吧……
早餐时，王一博自然地把自己盘里的培根夹给肖战，又拿走对方不吃的番茄。
这些小动作被镜头忠实记录下来，场记小妹激动得手都在抖。
"今天的水上游戏，两位老师一组没问题吧？”李导笑眯眯地问。
王一博看向肖战："怕高吗？"
肖战挑眉："怕水吗？”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得仿佛多年的恋人。
泳池边的录制比想象中顺利。肖战站在三米跳台上，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他看向池边的王一博，对方摘下墨镜，对他做了个口型："跳吧，我接着你。”
肖战纵身跃下，入水时腰间的银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当他浮出水面，王一博已经游到他身边，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握住他的手。
肖战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们俩之间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被王一博的麦包收音，在后期剪辑时成为整季节目的最高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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