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劫千万,道在己心

书名:万劫证仙途
作者:与晋长安

新宇宙的“制陶星”上,老陶匠陶爷爷揉着陶泥时,总说:“陶要‘混’才坚——红泥的黏、白泥的细、旧陶片的碎,你裹着我,我嵌着你,陶坯才经得住窑火,单种泥再纯,也烧不出带劲的纹。”他捏的“韧胎陶”从不用纯新泥,揉泥时总要掺些“旧陶渣”(去年烧坏的陶器敲碎的粉末),“旧陶渣受过火,知道哪处该收缩,新泥得靠着它才稳,就像村里制陶,年轻人拉坯快,老年人修坯匀,孩子捡陶屑,缺了谁都成不了这陶”。窑边的“晾坯台”是块大青石板,谁家拉好了新坯,就搁在台上阴干;谁的陶坯裂了缝,陶爷爷会分点旧陶渣让自己补;揉剩的泥头不扔,攒起来做成“陶垫片”,垫在窑里防粘底,“泥头有泥头的实,就像小裂有小裂的填,别浪费”。有个陶工的坯在“干劫”(风大脱水)中裂了纹,陶爷爷带着街坊用旧陶渣混新泥补,说:“你看,裂坯能修,碎渣能融,急啥?补好的陶,烧出来的纹更有筋骨呢。”如今制陶星的陶器上,总刻着螺旋状的“窑火纹”,陶爷爷说这是“聚气纹”,“泥裹泥,渣嵌渣,火才烧得透”。捧着陶碗喝水的人都知道,每寸陶壁里藏着的,是你揉一把泥、我修一道纹的沉——就像陶爷爷常对徒弟说的:“陶盛的不是水,是‘大家凑一起’的实,这实,得一泥一渣混进去。”开窑时,村民们围着窑口看新陶,谁的陶罐口歪了,别家就用旧陶渣帮着磨平;谁的陶碗底不平,立刻有人说“这是‘稳根纹’,放着更牢”。陶爷爷看着满窑的陶色,红的像土,灰的像石,窑火纹在光下像凝固的浪,想起年轻时师父说的:“泥要混,心要和,和了,再散的土也能烧成钢。”新宇宙的“编竹帘星”上,老篾匠帘爷爷劈着竹篾时,总说:“帘要‘疏’才透——青篾的软、黄篾的挺、旧竹筋的韧,你压着我,我垫着你,竹帘才经得住日晒,单根篾再匀,也挡不住过强的光。”他编的“韧眼帘”从不用纯新篾,起编时总要掺些“旧竹筋”(去年朽了的竹帘抽出来的篾条),“旧竹筋受过晒,知道哪处该松,新篾得靠着它才透气,就像村里编帘,年轻人劈篾快,老年人编纹匀,孩子捡篾头,缺了谁都编不成这帘”。院坝的“晾帘架”是几根竹竿搭的,谁家编好了新帘,就挂在架上晒;谁的竹帘断了篾,帘爷爷会分截旧竹筋让自己续;劈剩的短篾不扔,攒起来编成“帘边绳”,系着不易散,“短篾有短篾的勒,就像破洞有破洞的补,别浪费”。有个农妇的竹帘在“风劫”(狂风撕扯)中散了边,帘爷爷带着街坊用旧竹筋补,说:“你看,散帘能编,断篾能接,慌啥?补好的帘,透光比新的还匀呢。”如今编竹帘星的竹帘上,总织着螺旋状的“透光纹”,帘爷爷说这是“聚风纹”,“篾压篾,筋连筋,风才穿得透”。挂在窗上挡阳的人都知道,每根篾条里藏着的,是你劈一根竹、我编一行纹的凉——就像帘爷爷常对孙辈说的:“帘挡的不是光,是‘有人为你想着’的舒,这舒,得一篾一筋压进去。”夏日里,村民们扛着竹帘往房上挂,谁的帘太短遮不严,别家就匀出半幅接上;谁的帘绳磨细了,立刻有人从自己的篾堆里抽根竹筋补上。帘爷爷看着窗上的帘影,青篾的绿混着黄篾的褐,透光纹在风里轻轻晃,想起年轻时娘说的:“篾要疏,心要齐,齐了,再烈的日也晒不透窗。”新宇宙的“做酱菜星”上,老厨娘菜爷爷腌着酱菜时,总说:“菜要‘泡’才脆——芥菜的冲、黄瓜的嫩、老酱水的醇,泡在一起慢慢发酵,才成‘共生菜’,单种菜再鲜,也泡不出复合味。”他腌的“韧劲菜”从不用纯新菜,下坛时总要掺些“老酱水”(去年腌菜剩的卤汁),“老酱水受过泡,知道哪处该酸,新菜得靠着它才入味,就像村里做酱菜,年轻人洗菜快,老年人撒盐匀,孩子捡菜根,缺了谁都腌不成这菜”。酱坊的“共享酱坛”埋在地下,谁家收了新菜,会洗净了码进坛;谁的盐不够了,街坊会分他半袋;翻菜时,年轻人捞菜快,老年人测咸度,孩子扫酱渣,坛边总堆着些“坏菜”(过酸的菜),“坏菜能调坛,让新菜发酵更匀,就像小错有小错的益,别浪费”。有坛菜在“温劫”(窖温过高)中发了臭,菜爷爷带着村民往坛里掺新盐水,说:“你看,臭菜能救,坏卤能调,急啥?调好的菜,酸里带鲜,更有嚼头呢。”做好的酱菜,他特意留了罐带点涩味的,说“这是‘记味菜’,尝着烈,却比好菜更懂‘泡’的功夫”。如今做酱菜星的酱坛上,总盖着带螺旋纹的“坛盖”,菜爷爷说这是“聚香纹”,“菜泡菜,卤连卤,香才封得住”。夹着酱菜吃的人都知道,每口菜里藏着的,是你切一块菜、我撒一把盐的酸——就像菜爷爷常对徒弟说的:“菜泡的不是咸,是‘大家凑一起’的味,这味,得一菜一盐泡进去。”开坛时,村民们围着酱坛分菜,谁的碗里菜少了,别人就往他碗里多夹一筷;谁不爱吃辣,就从坛底翻些黄瓜给他。有个孩子嫌酱菜太酸,菜爷爷往他碗里倒了点米粥,说:“酸淡配着吃,才是过日子的味。”他看着坛里浮沉的菜,想起年轻时师父说的:“菜要泡,情要酿,酿了,再生的菜也能泡出香。”这些藏在陶泥的混、竹帘的疏、酱菜的泡里的日常,和之前的所有故事一样,从不用“理念”说教,却把“共生”与“韧性”揉进了揉泥的掌、编篾的指、腌菜的勺。陶爷爷的旧陶渣裹着新泥,是“老融新”;帘爷爷的旧竹筋压着新篾,是“旧连新”;菜爷爷的老酱水泡着新菜,是“老带新”。他们或许说不出“万劫同修”的深意,却在日复一日的制陶、编帘、做酱菜里,把“碎”合得更紧,把“散”泡得更浓。就像制陶星的陶还在捏,编竹帘星的帘还在挂,做酱菜星的坛还在泡,这些琐碎的日子,都是理念在悄悄生长——不用谁来记,不用谁来传,只要还有人在这样活,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而这样的活法,还在继续;这样的故事,自然也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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