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边带--】
然是深冬,不过雪已下得很小,只留如细雨飘散开来,茫茫雪地里只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似只露一双眼睛,深浅不一的脚印被留在他身后,那人似乎在躲什么东西,走一步,就覆住身后的脚印,勾下背,身影很瘦削。
在雪地不远开外,是一座小城,冬迷雾缭绕,城叫什么名字不得而知,只见城里诡异地挂着小纸人。
【自动带入视角】
那人好不容易走至城门,蹲下来休息,不久又见两黑衣的人走近。
“你就是…”
“你闭嘴!万一有其他人,听了去可不好!”
他一掌向那人挥去,大大咧咧地说到。
“呵呵,这个又不是什么坏勾当,不必了…”
那人见他俩打起来,连忙劝说。
“在下许嵩”
“在下浸薛”
许嵩和浸薛行礼。
“不是,浸薛你欠揍吧?话都要学我?”
“滚!你嘴巴大!想死就吱一声!”
“我的确好像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很多人,但…对不起,我没错!”
“我看你活久了,欠扁!”
……
“两位是不是忘了什么…?”
那人提醒到,许嵩和浸薛才想起,互相瞪了一眼,赌气似地再也没有理对方。
寒风似刀割般划过大街小巷,许嵩和浸薛没有说话,巷里一切无不诡异,耳边还时时想起童谣,透出诡秘气息。
这是裴琰的别院,之前征战时当军营修筑,极少有人知道。
“裴将军!裴将军!”
浸薛朝院内大喊,这里说是院,不如说只是一片草坪。
裴琰放下手中已生锈的老青铜烛台,烛火摇曳间映照出他眼角的一道疤痕,这道疤是他十七岁那年,在此地与蛮族厮杀时留下的,如今这道疤随着他嘴角的淡漠与悲哀微微抽动,更添几分苍老之气。
其实不然,他才过而立不久。
“小薛,小嵩,说了不要叫我将军了,这个称呼…离我太远了…”
十五年前,蛮族攻至北疆边境,圣上令裴琰的军队前至北疆迎敌,可裴将军刚战完不久,兵力只余一万不至,可圣上再次诏令,迫不已,硬着头皮前往北疆。
【注:这儿就是北疆】
不久,就在此地筑起军营。
蛮族兵力三万,裴琰的军队加上这儿的驻边军,一共不过二万,硬斗起来,二万人死伤无数,虽然最后胜蛮人,却只留下他一人。
在沙场上拼死战斗,回都面圣时,负伤无数,却被圣上认为是逃兵…
“臣裴琰,叩…见圣上…”
裴琰身体颤抖,伏在冰冷的地上,伤口还在滴血,泪水止不住往外流,他的战士,全战死在沙场上…
“你可知罪?”
他将杯盏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臣斗胆直言…巨…不知何罪…”
“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都忘了么?”
“战场逃兵,令二万忠兵丧命,又伪装成此样…”
裴琰眼泪一僵,表情呆滞,后又说:
“请圣上明鉴!臣必是忠心耿耿,妄不敢逃!”
“是吗?那怎么二万余一呢?”
“圣上,战场上死活不知,也不可测!”
“闭嘴!”
“从今日起,发配北疆,日日为忠将守魂,一生不可归府!”
………
裴琰面色黑沉,只开门让其进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往事就不再提,大人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那人掩口一笑,就对着裴琰道:
“久听闻裴大人知一秘术,也会制傀儡,对吗?”
裴琰笑容又僵住,脸上那道疤又跟着皱起来,许嵩和浸薛还在一旁挤眉弄眼。
“没错,傀儡是征战时在外族学会,不知大人要用来干什么?”
“裴大人大可放心,我只需一具与我相貌一样的傀儡,那么,裴大人应该知道我的相貌,明日这时我会来取。”
那人在裴琰耳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裴琰瞳孔突然放大,又恭敬地说:
“小殿下的事,下官一定会办到…”
………
次日,离与裴琰约定的时间已过一时辰。
东方漓沐腰间挂着一个小袋,手中抱着一个小盒子,被上官琉墨压在果树下,雪花落满两人头顶,上官琉墨清秀的脸靠向东方漓沐,
“师尊这两天去哪了?一去就是两个时辰?”
“去买莲花酥了!”
“已是寒冬,还有莲花酥?”
“当然有,可好吃了!”
东方漓沐口中含着一块莲花酥,嘟囔着说,
“来,吃一块!”
东方漓沐把小盒子拿给上官琉墨,
“太远了,师尊…”
说罢,吻上了东方漓沐的唇,将他口中的莲花酥叼走,又故意在东方漓沐面前将从他口中夺过的莲花酥咬碎,吞了下去,又笑着说:
“这个可甜了,师尊再喂阿墨一颗?”
“师尊,这个已经不新鲜了,往后夏日阿墨帮师尊做?”
又舔舔嘴角。
东方漓沐内心os:啊啊啊!这人是变*啊!
暗中雪屋,藏污纳垢,那会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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