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指尖微微发抖。雨点砸在车窗上，把字迹晕开成模糊的色块。
"城东废弃医院。"
老周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你确定要去？"
"他还在等我。"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王一博大腿中弹的画面在我脑子里晃，那支蓝色注射器扎进他皮肤时的声响清晰得可怕。
林然突然伸手按住我握紧方向盘的手："X-9改良剂的副作用你知道多少？"
我没说话。车载电台又开始播报新闻，这次说的是军部实验室爆炸的消息。我伸手去拧旋钮，却被林然按住。
"听下去。"他靠在副驾驶座上，脸色比王一博更差，"和你们有关。"
新闻里突然插播一条寻人启事，描述的竟是母亲失踪前的样貌。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像是被针扎过的地方开始发烫。
"这不是巧合。"林然转头看我，"他们想让你知道，有人一直在找她。"
老周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冲进路边加油站。他扯下外套裹住手臂，从储物格里掏出一把手枪塞给我。
"拿好。"他的目光扫过我手背，"你手在抖。"
我确实控制不住地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便利店自动门打开的声音让我浑身绷紧，玻璃门上映出我的倒影——和十七年前照片里的男孩一模一样。
"你们最好快点。"收银员趴在柜台上打哈欠，"监控昨天就坏了。"
老周拽着我往洗手间走，林然提着枪殿后。洗手池上方的镜子裂成蛛网，我盯着缝隙间的自己，忽然想起男人说的"终极产物"。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把水泼在脸上，声音比冷水还冷。
林然突然抓住我手腕，翻转过来露出静脉："你看这些血管的颜色。"淡蓝色的脉络在皮肤下游走，像活物般闪烁。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外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老周撞开门，手里多了一把带血的扳手。
"有人跟踪。"他喘着粗气，"穿白大褂的。"
我弯腰夺过注射器，蓝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光泽。男人突然抓住我裤脚，喉咙里咕噜咕噜响，最后吐出几个字："救...洛川..."
远处传来警笛声。老周一脚踢飞注射器，拉着我往后巷跑。林然跟在后面，脚步声越来越乱。
"分头走！"老周把车钥匙塞给我，"记住，天黑前必须离开市区。"
我钻进后备箱时，看到王一博的血渍已经干涸。雨又下大了。
城东医院像只巨大的野兽卧在雨幕里。我躲在墙角，看着门口两个穿防弹背心的守卫。他们的雨衣下露出武器轮廓，说话带着实验室口音。
"听说那个Omega来了？"
"陆衡大人说他一定会来。王一博现在就在三楼手术室。"
我屏住呼吸，慢慢绕到后门。铁门虚掩着，走廊尽头传来仪器嗡鸣声。我贴着墙往前走，突然听见脚步声。
"肖战。"
我猛地转身，林然站在阴影里。他手里握着个U盘。
"这是洛川医生最后的录音。"他把东西塞给我，"你想知道真相，就听一听。"
我接过U盘，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楼上响起枪声。林然迅速退入黑暗，只剩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电梯坏了。我摸着黑往上爬，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斑驳的墙壁。三楼手术室的门半开着，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
我推开门，看到王一博躺在手术台上。他的脸色很差，额头上全是汗，右手按着左腿的伤口。
"你受伤了。"我冲过去扶住他。
"没事。"他笑了笑，"倒是你，还好吗？"
我抬头看他，眼里有点发热："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直觉。"他靠在我肩上，"还有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追踪器。
我这才发现他浑身都在发抖，呼吸也很急促。
"你注射了X-9改良剂？"我紧张地问。
他点点头："为了摆脱他们。副作用比想象中要强。"
"你疯了！"我生气地说，"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他笑了："总比看着你一个人冒险好。"
我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总是这样，明明受伤还要逞强。"
他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泪水："因为每次看到你受伤，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可当他们要伤害你时，我又控制不住想保护你。"
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探照灯扫过摄影棚。
"计划变了。"王一博突然抓住我的手，"要么我们一起逃，要么都不走。"
我看着他，想起那天在片场，他不是为了任务才吻我。他是真的……想我了。
曳光弹划破夜空，远处树林突然亮起火光。趁着士兵们分神，王一博抱着我从后窗跃下。我们在空中下坠的瞬间，他轻声说：
"其实那天在片场，我不是为了任务才吻你。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们重重摔在充气救生垫上，王一博后背撞得不轻，却还是把我护在怀里。老周开着改装车冲出来，车门砰地打开。
"上车！"他喊，方向盘上还沾着血迹。
王一博把我推进后座，自己刚要跟进，几发子弹擦着他大腿飞过。他踉跄了一下，血溅在车门上。
我伸手去拉他，却被老周一把拽住。
"快走！"王一博转身面对追兵，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单薄。
"不要！"我拍打车窗，"放我下去！"
老周猛踩油门，车子在街道上狂奔。我回头看见王一博冲向敌人，速度快得惊人。他和追兵扭打在一起，枪声、打斗声混着雨声传来。
过了很久，声音渐渐消失。我趴在后窗上，直到天边泛白都没看到他回来。
我攥着U盘的手指关节发白，车窗外的雨丝被晨光染成灰白色。老周把车开得像要散架，后视镜上还挂着王一博的血迹。
"停车。"我说。
"现在不能停。"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们肯定在追踪这辆车。"
"那就扔了它。"我盯着他手腕内侧那道新鲜的擦伤，"你受伤了。"
老周扯开袖口看了看："不碍事。倒是你，别犯傻。王一博自己选择留下的。"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贝壳手链，金属扣子硌得生疼。车载电台又开始播报新闻，这次说的是军部实验室爆炸的消息。我伸手去拧旋钮，却被林然按住。
"听下去。"他靠在副驾驶座上，脸色比王一博更差，"和你们有关。"
新闻里突然插播一条寻人启事，描述的竟是母亲失踪前的样貌。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像是被针扎过的地方开始发烫。
"这不是巧合。"林然转头看我，"他们想让你知道，有人一直在找她。"
老周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冲进路边加油站。他扯下外套裹住手臂，从储物格里掏出一把手枪塞给我。
"拿好。"他的目光扫过我手背，"你手在抖。"
我确实控制不住地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便利店自动门打开的声音让我浑身绷紧，玻璃门上映出我的倒影——和十七年前照片里的男孩一模一样。
"你们最好快点。"收银员趴在柜台上打哈欠，"监控昨天就坏了。"
老周拽着我往洗手间走，林然提着枪殿后。洗手池上方的镜子裂成蛛网，我盯着缝隙间的自己，忽然想起男人说的"终极产物"。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把水泼在脸上，声音比冷水还冷。
林然突然抓住我手腕，翻转过来露出静脉："你看这些血管的颜色。"淡蓝色的脉络在皮肤下游走，像活物般闪烁。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外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老周撞开门，手里多了一把带血的扳手。
"有人跟踪。"他喘着粗气，"穿白大褂的。"
我弯腰夺过注射器，蓝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光泽。男人突然抓住我裤脚，喉咙里咕噜咕噜响，最后吐出几个字："救...洛川..."
远处传来警笛声。老周一脚踢飞注射器，拉着我往后巷跑。林然跟在后面，脚步声越来越乱。
"分头走！"老周把车钥匙塞给我，"记住，天黑前必须离开市区。"
我钻进后备箱时，看到王一博的血渍已经干涸。雨又下大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指尖微微发抖。雨点砸在车窗上，把字迹晕开成模糊的色块。
"城东废弃医院。"
老周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你确定要去？"
"他还在等我。"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王一博大腿中弹的画面在我脑子里晃，那支蓝色注射器扎进他皮肤时的声响清晰得可怕。
林然突然伸手按住我握紧方向盘的手："X-9改良剂的副作用你知道多少？"
我没说话。车载电台又开始播报新闻，这次说的是军部实验室爆炸的消息。我伸手去拧旋钮，却被林然按住。
"听下去。"他靠在副驾驶座上，"和你们有关。"
新闻里突然插播一条寻人启事，描述的竟是母亲失踪前的样貌。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后颈像是被针扎过的地方开始发烫。
"这不是巧合。"林然转头看我，"他们想让你知道，有人一直在找她。"
老周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冲进路边加油站。他扯下外套裹住手臂，从储物格里掏出一把手枪塞给我。
"拿好。"他的目光扫过我手背，"你手在抖。"
我确实控制不住地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便利店自动门打开的声音让我浑身绷紧，玻璃门上映出我的倒影——和十七年前照片里的男孩一模一样。
"你们最好快点。"收银员趴在柜台上打哈欠，"监控昨天就坏了。"
老周拽着我往洗手间走，林然提着枪殿后。洗手池上方的镜子裂成蛛网，我盯着缝隙间的自己，忽然想起男人说的"终极产物"。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把水泼在脸上，声音比冷水还冷。
林然突然抓住我手腕，翻转过来露出静脉："你看这些血管的颜色。"淡蓝色的脉络在皮肤下游走，像活物般闪烁。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外面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老周撞开门，手里多了一把带血的扳手。
"有人跟踪。"他喘着粗气，"穿白大褂的。"
我弯腰夺过注射器，蓝色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光泽。男人突然抓住我裤脚，喉咙里咕噜咕噜响，最后吐出几个字："救...洛川..."
远处传来警笛声。老周一脚踢飞注射器，拉着我往后巷跑。林然跟在后面，脚步声越来越乱。
"分头走！"老周把车钥匙塞给我，"记住，天黑前必须离开市区。"
我钻进后备箱时，看到王一博的血渍已经干涸。雨又下大了。
城东医院像只巨大的野兽卧在雨幕里。我躲在墙角，看着门口两个穿防弹背心的守卫。他们的雨衣下露出武器轮廓，说话带着实验室口音。
"听说那个Omega来了？"
"陆衡大人说他一定会来。王一博现在就在三楼手术室。"
我屏住呼吸，慢慢绕到后门。铁门虚掩着，走廊尽头传来仪器嗡鸣声。我贴着墙往前走，突然听见脚步声。
"肖战。"
我猛地转身，林然站在阴影里。他手里握着个U盘。
"这是洛川医生最后的录音。"他把东西塞给我，"你想知道真相，就听一听。"
我接过U盘，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楼上响起枪声。林然迅速退入黑暗，只剩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
电梯坏了。我摸着黑往上爬，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斑驳的墙壁。三楼手术室的门半开着，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
我推开门，看到王一博躺在手术台上。他的脸色很差，额头上全是汗，右手按着左腿的伤口。
"你受伤了。"我冲过去扶住他。
"没事。"他笑了笑，"倒是你，还好吗？"
我抬头看他，眼里有点发热："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直觉。"他靠在我肩上，"还有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追踪器。
我这才发现他浑身都在发抖，呼吸也很急促。
"你注射了X-9改良剂？"我紧张地问。
他点点头："为了摆脱他们。副作用比想象中要强。"
"你疯了！"我生气地说，"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他笑了："总比看着你一个人冒险好。"
我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总是这样，明明受伤还要逞强。"
他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泪水："因为每次看到你受伤，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可当他们要伤害你时，我又控制不住想保护你。"
直升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探照灯扫过摄影棚。
"计划变了。"王一博突然抓住我的手，"要么我们一起逃，要么都不走。"
我看着他，想起那天在片场，他不是为了任务才吻我。他是真的……想我了。
曳光弹划破夜空，远处树林突然亮起火光。趁着士兵们分神，王一博抱着我从后窗跃下。我们在空中下坠的瞬间，他轻声说：
"其实那天在片场，我不是为了任务才吻你。我只是……太想你了。"
[未完待续]救生垫弹起的瞬间，王一博的血滴在我手背。温热的，不是想象中冰冷的。
老周猛打方向盘，车轮在湿滑路面划出尖锐弧线。我盯着后视镜里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直到他完全隐入火光。车载电台突然开始播放母亲的照片，画外音说她最后出现的地点就在城东医院附近。
"他们故意的。"林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从你出生那天就在布局。"
我握紧U盘，塑料外壳在指间发出细微咯吱声。老周把车开进地下车库时，我的指甲已经掐破了掌心。潮湿空气里飘着消毒水味道，和十七年前那个雨夜一模一样。
"换车。"老周扯下染血的绷带，"后备箱有装备。"
黑色防弹衣带着体温，穿在我身上像第二层皮肤。林然递来耳麦时，我注意到他手指在发抖。地下室通风管道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快点！"老周踹开铁门，楼梯间霉味扑面而来。
我们冲上天台时，直升机正悬停在三百米高空。探照灯扫过我脸的刹那，我忽然看清驾驶座上的男人——和记忆里实验室监控画面完全重合。林然突然拽着我扑倒，子弹擦着头顶飞过，在水泥地上炸开火星。
"他们有热成像！"林然喊，声音被螺旋桨轰鸣撕碎。
老周甩出信号干扰器，银色金属球在空中展开电磁网。直升机突然失控倾斜，向远处居民楼撞去。爆炸声响起时，我手里的U盘开始发烫。
"跑！"老周指着对面楼群，"去地下研究所！"
我们踩着积水狂奔，玻璃幕墙映出三个扭曲的人影。林然踹开防火门的瞬间，警报声响彻整栋大楼。电梯井黑得像深渊，应急灯忽明忽暗。
"等等。"我按住林然要按楼层键的手，"听。"
负三层传来金属碰撞声，规律得像心跳。林然掏出注射器，蓝色液体在黑暗中泛着荧光。老周突然捂住耳朵蹲下，鲜血从他耳蜗渗出。
"神经干扰弹！"他嘶吼，"快走！"
我背着老周往走廊深处跑，林然在后面掩护。安全通道指示灯忽闪两下，彻底熄灭。我的静脉突然灼烧起来，淡蓝色脉络在皮肤下游走，照亮前方十米。
"肖战..."老周抓住我衣角，"别让X-9完全发作..."
实验室控制台屏幕还在亮着，全息投影自动启动。穿白大褂的女人抬起头，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她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说明洛川医生的计划成功了。"
我死死盯着屏幕。培养舱里的男孩正在沉睡，面部轮廓逐渐与我重合。
"你们把我当成了..."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终极实验品。"林然突然开枪击碎摄像头，"但他们没算到X-9会改变你的基因表达。"
警报声骤然拔高，防火卷帘全部降落。通风口喷出麻醉气体的瞬间，老周砸开了逃生通道。寒风卷着雪片灌进来，远处山林覆盖着纯白。
"往矿洞跑..."老周咳出血沫，"那里有当年的..."
林然突然把我扑倒，子弹擦着后背钉进冰层。追兵的夜视镜反光闪烁，像一群野兽的眼睛。我翻身掏出注射器扎进手臂，蓝色液体顺着血管奔涌。
世界突然变得清晰。雪花下落的轨迹，心跳频率，甚至百米外枪管余温都纤毫毕现。林然惊讶地看着我瞳孔变成琥珀色。
"现在没时间解释。"我扯下防弹衣，"掩护我。"
冲向敌人时，身体比思维更快行动。第一个守卫还没扣动扳机就飞了出去，第二个被我徒手夺下武器。枪托砸在头盔上的闷响让我异常兴奋，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清醒。
"肖战小心！"林然的警告晚了一步。
剧痛从后背炸开，我踉跄着转身。穿军装的男人举着冒烟的霰弹枪，胸口挂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身份牌。他扯下墨镜，右眼是机械义眼。
"陆衡大人等你好久了。"他舔掉嘴角血渍，机械臂关节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哒声。
我盯着他脖颈处的疤痕，和记忆里抓走母亲的那个男人完全重合。X-9的灼烧感从脊椎窜上来，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
"你母亲现在在3号培育舱。"男人突然露出诡异笑容，"想见她的话，就把U盘交出来。"
林然的枪声和霰弹同时炸响。我扑向男人的同时，看到他手里闪出熟悉的银光——正是我丢失的贝壳手链。
"她留给我的..."男人狞笑，"比你这个失败品珍贵得多。"
怒吼声从胸腔迸发，我徒手抓住他枪管。金属在我的掌心扭曲变形，男人瞳孔骤然收缩。他的机械臂突然卡住，关节迸出电火花。
"不可能！"他惊叫，"你怎么会有——"
我捏碎了他的枪，也捏碎了他的腕骨。男人惨叫着倒地，我跪在他面前扯开衣领。那道月牙形疤痕清晰可见，十七年来我每晚梦见的疤痕。
"我母亲..."喉咙哽得发疼，"她在哪里？"
男人突然狂笑起来，嘴角溢出黑血："你永远找不到她了，因为..."
枪声打断了他的话。林然的子弹穿过他太阳穴，脑浆溅在结冰的排水沟里。我颤抖着捡起贝壳手链，内侧刻着的"妈妈"二字已经模糊。
"来不及了。"老周指着远处升起的直升机，"他们要启动自毁程序。"
我攥着U盘冲向地下三层，林然的喊声被爆炸吞没。培养舱里的女人睁开眼睛，和母亲一模一样的瞳孔。我伸手触碰玻璃的瞬间，她突然剧烈挣扎，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
"不是克隆体！"林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本体转移！"
警报声骤然停止。女人停止挣扎，缓缓浮起。培养液开始沸腾，她的头发在液体中飘散如海藻。我疯狂拍打舱门，却看见她嘴唇翕动。
"肖战..."全息屏突然亮起，洛川医生的影像浮现，"如果她真的苏醒，立刻注射抑制剂..."
女人猛然撞向舱壁，玻璃蛛网般龟裂。我看着她张开嘴，却没有声音传出，只有大团血沫从她口中涌出。培养舱轰然炸裂时，我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喊声。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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