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齐早就见识过王一博的嘴毒了。
但话说的难听成这样,还是又一次打破了他的认知底线。
“说什么呢?清朝早就灭亡了,什么二房?”
沈一丞能感受到身边好不容易追回来的爱人,此刻心情的糟糕。
别说霁齐了,就是他听到自己弟弟这样说都受不了。
“呵,大哥你也知道新时代了呢,现在可是一夫一夫制。至于这位,你不怕重婚呀!”
“放肆!越说越不像话了!”
“你倒是越来越像父亲了!”
两个人剑拔弩张的,王一博就像一个炮仗一样,炸的每个人都坐不住。
王一博那句“越来越像父亲了”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一丞的心上。
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知道王一博不喜欢父亲,甚至是讨厌。
所以他这话说的,不就是他这个当哥哥的也被记恨了吗?
明明前几年的一博和自己的关系很好,兄弟俩相处融洽。
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个地步了吗?
沈一丞脸上的温和笑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王一博从未见过的、混合着痛楚、失望和被彻底刺伤的寒意。
真是可笑,果然和什么样的人在待在一起,就会变成什么样。
他握着林霁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林霁齐是他的爱人,更加脆弱,他得保护霁齐。
绝对不能让霁齐再一次受到伤害,然后离开自己了。
所以,沈一丞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翻涌的情绪,“弟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霁齐是和我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
王一博嗤笑一声,酒精上头让他无所顾忌,他反而向前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沈一丞身后的林霁齐,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这个出现在自己家的人。
眼里只有讨厌和恶心。
“哥,这个家,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沈一丞没说话,只是护住了身边的人。
看到这儿,王一博哪里还不明白。
只能是在心里和自己说:你又一次舍弃了我。
“大哥,你能不能但你先看看你护着的这个‘宝贝’,他到底是什么货色,你真的清楚吗?”
林霁齐被王一博赤裸裸的敌意吓得身体一僵,又往沈一丞身后缩了缩。
脸色苍白,眼神慌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
他紧紧攥住沈一丞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一丞……”
“够了!”
沈一丞猛地侧身,将林霁齐完全护在身后。
他看向王一博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冷静和儒雅。
“一博,你闹够了没有?
霁齐是我的爱人,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肮脏的语言侮辱他?
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你醉了,等你醒了我再和你说。”
沈一丞眼神里的冰冷,让王一博彻底寒心。
他们在一个家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血脉至亲的人,现在说自己没资格。
真可笑。
王一博看着自己的哥哥,明明已经有结婚对象了,还那个紧紧护着另一个虚伪男人。
一种荒谬绝伦的悲凉感攫住了他。
说起来,他和肖战也算同病相怜,都是被抛弃的人罢了。
“资格?”
王一博重复了好几篇这个词,声音里带着一种心死后的平静。
他不再看沈一丞和林霁齐,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自己的眼睛。
他扯了扯嘴角,满是自嘲和对这一切的彻底厌倦。
为什么,没有人可以一直站在自己身边呢?
“哥,你才让我失望。你就像被下了蛊一样,看不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沈一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着林霁齐上了楼,看着就是两个人睡一间房。
留下王一博自己一个人站着,被那个男人坐过的地方,他嫌恶心。
转身,离开。
深夜的风是冰冷,但比不上他心头的寒意。
他恨哥哥的盲目,更恨这该死的林霁齐,怎么弄把哥哥哄成那样?
一种奇异的共鸣和迫切驱使他去找和他同样可怜的人。
喝酒不开车,好在司机还在。
“王总,您?”
当司机小刘接到电话后,又来接领导了。
“去金资酒店!”
他要去见肖战。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的脑子里全是肖战的模样。
挥之不去。
肖战拍戏在帝都,这个完全可以实现。
司机看着瘫倒在后座的总裁,也忍不住叹气。
王总苦,他更苦。
路上车少的很,车子到酒店楼下很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一博从车窗里看着那间窗户。
终于,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帝都,那间房的窗帘被拉开了,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窗前。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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