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定了定神,走到门边,脸上重新挂上了自己的招牌笑容,伸手打开了门。
待门锁刚拧开,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果然是沈一丞,而他身侧紧紧依偎着的,正是刚趴在地上的林霁齐。
肖战的看着他们俩一点都不担心,就算有什么幺蛾子也顶多是闹个笑话。
不定时炸弹可是刚被自己推进卫生间。
为此自己还损失了一条裤子。
问就是拿给王一博当坐垫儿了。
“沈一丞?林先生。
你们怎么过来了?”
林霁齐死死盯着肖战,最终定格在他那明显异样红肿的唇瓣上。
他对身体的敏感一眼就认出了刚才在肖战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走廊上便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威严的脚步声,伴随着王凝昀刻意拔高的、带着焦急和提醒意味的声音:“一丞!
小战!
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可是让我们好找!”
话刚落,沈家掌权人沈江北,在身边人的陪同下,已经走到了门口。
沈江北面色铁青,刚才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本来好好的一场生日宴,是用了挽回面子的。
可自己的儿子倒好,是想让全帝都的人都知道,他刚结婚就养小三吗?
这不是要气死他吗?
上一次结婚的事情,沈氏集团的股份已经下跌过一回了,到现在好不容易回血。
这要是被有心之人爆出来,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他先看到了里面的肖战,眼眶都是红的。
估计是刚哭了一场。
然后才将冰冷刺骨、饱含厌恶的视线,转向了试图往沈一丞身后缩的林霁齐身上。
在宴会上摆了一道,现在又追到这里来欺负肖战。
真当他们两个是摆设吗?
“哼,看来昨晚还是罚的太轻了,才让你做出这般阳奉阴违的事情来!”
“谁允许他进来的?!”
沈江北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在整个休息室回荡。
等着间隙,肖战已经扶着沈江北坐下了。
看起来,沈父是被气得不轻啊。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沈家,不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能踏足的地方!”
沈江北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那轻蔑的态度比直接辱骂更伤人。
“来人!”
他朝身后示意,
“让他给我滚出这里,见一次赶一次!”
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应声上前。
“父亲!”
刚才沈一丞根本没插上话,现在眼看着自己的身边人要被赶走,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于是猛地将林霁齐完全护在身后,平日里温润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决绝和反抗,“你不能这么做!”
他紧紧握住林霁齐颤抖的手,还把腰搂的更紧了。
他直视着父亲那双盛怒的眼睛,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却异常坚定:“几年前,就是因为我的一次次退让和犹豫,才让霁齐受了那么多苦,甚至差点……失去他!
是我的错!
全都是我的错!”
他眼中翻涌着痛苦和悔恨,:“这一次,不管您怎么反对,不管别人怎么看,我绝不会再放开他的手!
我要护着他,谁也不能再伤害他!”
这番近乎宣言的话,把林霁齐感动的摇摇欲坠,眼泪都憋在了眼眶里。
他知道沈一丞对自己感情很深,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真切。
如果几年前,他知道这个男人会这么爱自己,他一定不会那样做。
可惜,已经做过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紧紧把人栓在自己身边。
沈江北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沈一丞的手都在发抖:“你……你这个逆子!
为了这么个东西,你是要气死我吗?!”
身边的王凝昀连忙扶住老沈,看向林霁齐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恶和鄙夷。
而更远处的肖战,才是看客。
心里只是想着王一博不要出来捣乱就行。
“一丞,你看看你把你父亲气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林霁齐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
让你连父母、连家族颜面都不顾了?!”
王凝昀痛心疾首,他的两个儿子啊!
一个比一个不听话。
现在,只剩下沈江北粗重的喘息和王凝昀的抽气声。
养了20多年的儿子,从规矩的模样变成了叛逆的现在,就为了一个乡野里出来的男人。
更何况这个男人的身世一点都不清白,父母是当人贩子的,但他不是被拐的。
在那样的家庭教育下的孩子,能是个什么好人呢?
林霁齐依偎在沈一丞怀里,眼泪适时地滑落,将“备受欺凌却因爱坚强”的小白花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只有低垂的眼眸中,也闪过害怕。
就在沈江北怒极,准备不顾一切强行让人把林霁齐拖出去,沈一丞也摆出绝不退让的强硬姿态时——
“哟,这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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