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书法教室，阳光透过格窗落在宣纸上，把“宁静致远”四个大字照得格外清晰。王一博握着毛笔，手腕轻悬，墨汁在笔尖聚成小小的水珠，迟迟没有落下——他在等肖战，等那个说好要来看他练字的人。
“抱歉来晚啦！”教室门被轻轻推开，肖战抱着画夹跑进来，额前碎发沾着点薄汗，“刚才在画室收拾画具，耽误了一会儿。”
王一博的嘴角瞬间弯了弯，把手里的毛笔递过去：“正好，帮我看看这字的结构，总觉得‘致’字的捺画写得太生硬。”
肖战接过毛笔，指尖不小心碰到王一博的手心，两人都顿了顿。他走到书桌前，低头看着宣纸上的字——笔锋遒劲，却在捺画收尾处少了点柔和。“你试试把手腕再放低些，”他握着王一博的手，带动着毛笔在废纸上练习，“就像这样，收尾时轻轻提笔，墨色自然就淡了。”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肖战能感觉到王一博手腕的力度，还有他掌心的温度。阳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墨香混着肖战身上的颜料味，在小小的教室里漫开。王一博的心跳快了些，却没松开手，任由肖战带着他一遍遍练习捺画，直到笔下的线条终于有了柔和的弧度。
“好了，你自己试试。”肖战松开手，退到旁边，看着王一博重新握笔。这次，“致”字的捺画写得流畅自然，墨色由深到浅，像春风拂过湖面的涟漪。
“画得很好，”肖战忍不住夸赞，从画夹里掏出张素描纸，“我刚才在来的路上，把你练字的样子画了下来，你看像不像？”
纸上是幅速写，王一博握着毛笔的侧影，阳光落在宣纸上的光斑，连他微微蹙起的眉头都画得格外生动。王一博接过素描纸，指尖轻轻拂过纸面，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王家书房，肖战也是这样，一边看他练字，一边在旁边偷偷画画，画完就藏在课本里，生怕被他发现。
“比我本人好看，”王一博笑着说，把素描纸折好，放进书法袋里，“我要收起来，和你之前给我的肖像放在一起。”
肖战的耳尖红了，低头看着书桌上的宣纸：“你要不要写幅字给我？就写‘春风万里’，我想挂在画室里。”
“好，”王一博点点头，重新研墨，“你站在旁边看着，要是写得不好，你就指出来。”
他握着毛笔，凝神静气，墨汁落在宣纸上，“春风万里”四个字渐渐成形。肖战站在旁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四月的书法教室，因为有了墨香，有了指尖的相触，还有这纸上的字，变得格外温柔。
写完字，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王一博把“春风万里”卷起来，递给肖战：“小心点拿，别弄皱了。”
“知道啦，”肖战接过字卷，抱在怀里，像抱着件珍宝，“晚上我们去吃食堂的番茄牛腩好不好？我昨天看到食堂的公告，今天有这个菜。”
“好啊，”王一博点点头，伸手牵住他的手，“再买两瓶橘子汽水，就像上次吃炒粉那样。”
两人并肩走出书法教室，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手牵着手的样子，像宣纸上最温柔的一笔。肖战看着怀里的字卷，又看了看身边的人，忽然觉得，未来的日子，就像这“春风万里”四个字一样，充满了希望与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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