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猝不及防地落在了肖战白皙的脸上。
肖战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
他整个人都懵了,耳畔嗡嗡作响,火辣辣的痛感后知后觉地蔓延开。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沈一丞。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一丞!”
王凝昀惊呼一声,带着责备。
沈江北被气得都要从怀里掏出特效药吃上几颗了。
“沈一丞!”
沈江北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他怎么也没想到从小到大教养极好的现在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动手打人,这简直混账至极!
“你这个混账东西!
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而沈一丞,在打完这一巴掌后,看也没再看肖战一眼,紧紧攥住林霁齐的手腕,将人护住了才说:“我们走!”
说罢,便用力拨开挡在面前的,还在震惊中的肖战,护着林霁齐,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休息室。走廊尽头的风掠过,卷起林霁齐散落的发丝。
王一博在巴掌落下时,脚步已经动了。
他确实站得有些远,事情发生得又太突然,终究是慢了一步。
他看着沈一丞带着人消失在门口,眼神骤然变得阴鸷,捏着香槟杯的手指在泛白。
“你是傻子吗你?”
“他打你……你就站着让他打?”
王凝昀看着肖战脸上那明显的巴掌印,又气又愧。
气长子混账,也对肖战被打有一丝愧疚,毕竟是自己示意让他顶上的。
他快步上前,带着歉意:“小战,你没事吧?
一丞他……他糊涂啊!”他一边说,一边示意保镖快去拿冰袋。
沈江北也走了过来,脸色虽然依旧不好看,但语气缓和了许多:“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他沉吟片刻,与老婆交换了一个眼神,做出了决定,“今天是沈家对不住你。
这样吧,城东那套澜岸的别墅,还有西山那套空着的,都过户到你名下,算是一点补偿,也当是给你压惊。”
肖战捂着脸,原本满心的怒火,在听到“澜岸”和“西山”两处别墅时,不由得顿了一下。这
两处房产的价值,他隐约知道,加起来怕是接近九位数了。
平白挨了一巴掌是不爽,但……这补偿实在丰厚得让人难以拒绝。
心里的憋闷瞬间被一种复杂的、带着点荒谬的喜感冲淡了不少。
他垂下眼,低声道:“谢谢……父亲,爸爸。”
这比他辛辛苦苦拍戏、应对圈内明枪暗箭赚钱,确实容易太多了。
这场闹剧,最终以沈氏夫夫用巨额财产安抚了“受害者”肖战而暂告一段落。
沈江北和王凝昀安抚好肖战,又低声交代了王一博两句,便匆匆离开休息室。
一把年纪了,还得去外面替闯了祸的大儿子收拾残局,维持宴会表面上的和谐。
休息室里只剩下王一博和肖战。
王一博将手中的香槟随手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他走到肖战面前,视线落在他依旧泛红的侧脸上,眼神藏着别样的情愫。
“跟我来。”
肖战抬起头,看向他。
此刻,对巨额补偿的欣喜,还是压不住他心中那个巨大的疑问——
王一博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他明明亲手将卫生间的门锁了!
好奇心驱使下,他点了点头,跟着王一博离开了这间充满压抑气氛的休息室。
王一博带着离开宴会厅,直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房间的装修风格是冷硬的现代风,黑白灰的主色调,简洁利落,与沈家整体展现出来的奢华风格截然不同。
也和肖战猜想得不一样。
肖战抱着探究的心思走进去。
王一博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休息室没有密道,也没有第二个门。”
肖战转过身,直视着他:“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翻窗,跳楼啊!”
王一博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他走到窗边,指了指外面,“那个房间下面有个装饰檐,借个力,抓住旁边的排水管,滑下去就行了。
不高,才七八米。”
他说得轻松,肖战却听得心头一跳。
那可是在穿着西装礼服的情况下,而且下面就是人来人往的庭院,风险不言而喻。
摔下去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肖战不理解,只是待在卫生间躲一会儿罢了,为什么要这样铤而走险呢?
“你疯了?万一被人看到或者失手呢?”
“看到又怎样?
失手?”
王一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点自嘲和桀骜的笑,“习惯了。
从小到大,我闯的祸还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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