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高适的威胁

四强赛前日，长安城笼罩在一种奇特的氛围中。街头巷尾都在热议明日李白与周律的对决，“诗仙对阵异数”成为全城焦点。周律正在客栈后院练习王维所授的留白之韵，忽闻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雷震耳。“周律何在？”一声洪亮的喝问震得院中树叶簌簌作响。周律抬头，只见高适端坐马上，甲胄森寒，目光如鹰。他身后跟着一队亲兵，杀气腾腾。“高将军？”周律心中一惊，拱手行礼。高适翻身下马，步伐铿锵。他屏退亲兵，独步上前，每一步都带着战场杀伐之气。“闻郎君明日对阵太白？”高适开门见山，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正是。”周律谨慎应答。高适冷笑：“韵比大赛，非是儿戏。郎君那些靡靡之音、奇技淫巧，在真正较量面前，不过儿戏。”周律心中一凛。这是直接挑衅！“将军何出此言？韵法百舸争流，各有所长...”“荒谬！”高适断喝，声震屋檐，“韵律如用兵，讲究雷霆万钧，一击制敌！似郎君那般花拳绣腿，战场上半合都撑不住！”他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刀：“某在边塞十年，见过真正生死相搏的韵律。将士们以韵励气，以声振威，那是用鲜血淬炼的真功夫！不是郎君在长安城里玩闹的把戏！”周律强压怒气：“将军岂不闻‘刚柔并济’？韵法如兵法，也讲究奇正相生...”“巧言令色！”高适不屑，“某且问你：若两军对垒，你可会用那‘留白之韵’？可会用那‘西域铃音’？可会用那‘古怪比头’？”他每问一句，便逼近一步，气势逼人：“战场之上，唯有刚猛正气可破敌！韵法亦然！郎君那些邪门歪道，终非正道！”周律忽然明白，这不只是风格之争。高适代表的是韵法的“实用派”，视任何创新为离经叛道。“将军，”周律镇定下来，“晚辈敬重边塞韵律的刚健。然则韵法如江河，有主流必有支流。百花齐放，方成盛世。”高适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讽刺：“好个百花齐放！待北风骤起，看哪些花先凋零！”他忽的收笑，目光森冷，“某今日来，是给郎君最后一个忠告。”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如冰锥刺骨：“退出四强赛，尚可保全。若执意与太白较量...后果自负。”周律心中一寒。这是威胁！“将军这是何意？”高适不答，转而道：“郎君怀中那卷《乐府韵律秘要》，非你该有之物。交出秘要，退出比赛，某可保你平安离开长安。”原来如此！周律暗惊。高适也是为秘要而来！“若晚辈不从呢？”高适冷笑：“那便休怪某无情。战场之上，某对敌人从不手软。韵坛如战场，郎君好自为之。”说罢转身欲走，忽又停步：“对了，郎君可知二十年前‘韵狱’之祸？那些研究邪门韵法之人，下场如何，郎君可曾打听？”周律背脊发凉。韵狱？他从未听闻！高适翻身上马，最后丢下一句：“明日赛场上，若见某佩剑出鞘三寸，便是最后警告。郎君是聪明人，好生思量。”马蹄声远去，周律呆立院中，手心全是冷汗。李文远从暗处跑出，面无人色：“完了完了！高将军这是要动真格了！郎君，要不我们...”“不。”周律目光坚定，“越是威胁，越不能退。”他想起现代一位说唱歌手的话：“真正的hip-hop精神，就是面对压迫绝不低头。”古今相通，他不能在此退缩。是夜，周律拜访李白，将高适威胁告知。李白听罢大笑：“高达夫这莽夫！终日把韵法当刀枪！”笑罢正色，“然郎君不可小觑。他在朝中势力不小，若真要用强，麻烦不小。”“前辈可知‘韵狱’之事？”周律问。李白笑容顿敛，沉默良久才道：“二十年前，一批研究新韵的文人被指‘用韵蛊惑人心’，满门抄斩。”他压低声音，“传闻就与一类神秘符号有关...”周律心中巨震。难道秘要牵连如此血腥往事？“郎君怀中之物，恐是非同小可。”李白意味深长，“高适威胁是假，谋取秘要是真。然则...”他欲言又止。“前辈但说无妨。”李白环顾四周，声音几不可闻：“传闻当年之事，东宫涉入极深。而高适...与东宫关系密切。”周律如坠冰窟。东宫？太子？这卷入政治漩涡了！回到客栈，周律彻夜难眠。高适的威胁、韵狱的往事、太子的阴影...一切似乎都指向怀中的秘要。他取出秘要，在灯下细看。那些神秘符号，此刻仿佛带着血色。“交出秘要，退出比赛？”周律冷笑。若如此容易屈服，他就不配拥有这卷奇书！四强赛日，皇家韵台人山人海。玉真公主凤驾亲临，朝中重臣悉数到场。气氛凝重远超往日。抽签仪式上，高适端坐裁判席，佩剑横膝，目光冷峻。见周律登台，他手指轻轻敲击剑鞘，暗示意味明显。周律视若无睹，平静抽签。结果出炉：首战，周律对李白！全场沸腾。诗仙对阵异数，世纪对决！李白豪笑登台：“周小友！今日某家可要动真格了！”周律拱手：“请前辈赐教。”高适冷眼旁观，手按剑柄。剑出鞘半寸，寒光刺目。周律心中凛然，却更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战。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且慢！”一声娇叱破空而来。众人望去，只见玉真公主缓缓起身。“本宫有旨：今日之战，增加新规。”公主声音清越，“为防有人以势压人，特设‘护韵卫’十人，护卫赛场公正。”十名金甲卫士应声而出，环立擂台四周。高适面色微变，佩剑重归鞘中。公主目光扫过高适，落在周律身上：“望各位凭真才实学较量，莫负盛会。”周律心中明了：公主这是在保护他！对决开始。李白率先发难，韵法如长江大河，气势磅礴。周律沉着应对，以留白之韵化解攻势，偶露锋芒。战至酣处，异变再生！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闯入赛场，直扑擂台！“保护公主！”场面大乱。周律惊见黑衣人目标竟是自己！正要闪避，怀中秘要突然发烫！危急关头，他福至心灵，依秘要符号指引，吟出一段奇特韵律。说也奇怪，黑衣人闻声竟动作迟滞，如陷泥沼！金甲卫士趁机制服黑衣人。骚乱平息，但人人惊魂未定。玉真公主面罩寒霜：“查！给本宫彻查！”高适面色铁青，显然事态超出他掌控。周律惊疑不定。刚才的韵律竟有如此威力？秘要的秘密，似乎正在揭开！比赛继续。经此风波，周律心境升华，韵法更臻化境。最终虽败于李白，却虽败犹荣。赛后，李白拍他肩膀：“后生可畏！假以时日，必在某之上！”周律却心不在焉。他急切想弄清秘能的奥秘。是夜，周律在客栈研究秘要至深夜。忽闻窗响，一枚飞镖射入，带着纸条：“子时，曲江池畔，真相大白。”字迹秀逸，似曾相识。周律心跳加速。这会是陷阱，还是转机？他握紧秘要，目光坚定。无论如何，他必须去。真相，就在今夜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