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坠落的轰鸣声中，肖战攥紧注射器，脚下是SYN-427的尸体。他能感觉到金属墙壁在震动，顾珩正试图稳住电梯顶板。"这玩意儿撑不了多久！"顾珩大喊，声音被金属摩擦声盖过一半。
"切断电源就能终止记忆覆盖程序！"肖战抬头看向通风口，头顶的红光还在闪烁。他的脖子已经烫得发疼，蓝纹像条活过来的蛇，顺着血管往上爬。
"问题是——"顾珩的声音突然断了。肖战看见他被SYN-427的残肢缠住，那条机械腿还在抽搐，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电梯骤停。肖战整个人往前扑，注射器差点脱手。他扶着扶手站稳，发现紧急制动按钮就在眼前。手指刚碰到金属表面，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别碰那个！"
王一博站在电梯门口，军靴碾过满地玻璃渣。他的瞳孔还亮着蓝光，但右手已经开始渗出蓝色液体。那些液体滴在地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坑洞。
"你到底想干什么？"肖战往后退，后背抵住冰冷的金属墙，"阻止我？还是想把我变成另一个SYN-427？"
"我是来带你去B3层的。"王一博往前迈了一步。他身上的烟味比平时更重，混合着某种烧焦的金属味道，"那里有完整的记忆备份系统。"
肖战忽然笑了。笑声比枪声更刺耳。"你连自己的血液都控制不住了，还想骗我说什么真相？"他举起注射器，幽蓝液体在玻璃管里轻轻晃荡，"这到底是什么？终结你的开关？还是终结我的？"
王一博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瞳孔中的蓝光剧烈闪烁，像是即将熄灭的灯泡。
"同步率…回升到15%…"机械音从通风口传来。肖战的耳膜刺痛，鼻腔涌出温热的液体。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分裂，变成两个、四个、无数个。每个肖战都在不同时间点伸手，试图触碰某个不存在的影子。
电梯井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肖战屏住呼吸，看着两个身影从通风口跃下。其中一个踉跄着扶住墙，军靴碾过满地玻璃渣。是王一博。但不是刚才那个。他的瞳孔还有蓝光，右手正在渗血。
"找到你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喘息。他的左手按在腹部伤口，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地面砸出细小水花。
"同步率太低了。"肖战往前迈了一步，后背抵住冰冷的金属墙，"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王一博苦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让肖战想起暴雨中的拥抱，想起潮湿的西装，想起那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知道该怎么解决。"他举起手中的注射器。幽蓝液体在玻璃管里轻轻晃荡，映得他脸色发青。
"别！"顾珩挣扎着想站起来，"那是记忆消除剂！"
肖战已经把针头扎进了脖子。蓝纹顺着血管蔓延，在皮肤下游走，像是有生命一般。剧痛袭来的瞬间，他听见王一博说："对不起。"
画面开始扭曲。肖战的视线模糊了，但他还是看清了男人眼中的蓝光——那不是电子元件的反光，而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
疼痛加剧。肖战的膝盖发软，跌坐在地上。他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现：婚礼那天的雨，疗养院的午后阳光，暴雨中拥抱的身影...还有手术室里的王一博，身上插满管线。
"同步率回升到60%..."
疼痛突然消失了。肖战抬起头，发现王一博正跪在他面前。男人的瞳孔里不再有蓝光，而是某种温暖的东西。
"你终于记起来了。"他说。
警报声还在响。肖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但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配电箱。"他抓住王一博的手，"这次换我带你逃出去。"
电梯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地下三层的冷气扑面而来，带着消毒水的气味。肖战突然想起疗养院，想起那些似曾相识的日子。
"为什么要去地下三层？"
"那里有完整的记忆备份系统。"王一博盯着走廊尽头的金属门，"如果你要真相..."
肖战跟着他往前走，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墙上贴着夜影组织的标志，像是只睁开的眼睛。
"你知道吗？"肖战突然开口，"SYN-427是第四百二十七次失败。"
王一博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的军靴碾过地上的碎玻璃，发出细碎声响。
"你们到底是什么？"肖战继续问，"复制品？数据体？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是所有可能性的总和。"王一博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是四百二十七次失败后终于成型的意识体。"
肖战冷笑一声。"所以你只是个失败品？"
"我是你见过的每个王一博。"男人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是婚礼上抱着你的那个，是暴雨中吻你的那个，是每天清晨给你买咖啡的那个。"
肖战的指尖擦过注射器表面。玻璃冰凉，却让他掌心渗出冷汗。
"那你为什么会流血？"
男人愣了一下。他的左手按在腹部伤口，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地面砸出细小水花。
"这是..."他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声音突然变得困惑，"这不该发生。"
肖战注意到他的瞳孔正在扩散。不是人类的那种扩散，而是像像素点一样逐渐崩解。
"你连自己的血液都控制不住了。"肖战往前迈了一步，"是不是同步率太低了？"
男人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瞳孔中的蓝光剧烈闪烁，像是即将熄灭的灯泡。
"我是..."
电梯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天花板一块钢板掉落，砸在两人之间。肖战趁机往后退，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低头一看，是块微型电路板。上面刻着编号：SYN-427。
"四百二十七次失败。"肖战捡起电路板，"这就是你的全部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右手开始颤抖，掌心蓝光忽明忽暗。
"你知道王一博最后跟我说了什么吗？"肖战举起注射器，幽蓝液体在玻璃管里轻轻晃荡，"他说'别相信任何人'。"
男人的表情终于变了。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他说得对。"他轻声说，"你不该相信我。"
话音未落，他的右眼突然爆出电火花。身体僵直了几秒，然后重重摔倒在地。
电梯发出最后一声呻吟，开始急速下坠。
肖战抓住扶手，在失重感袭来的瞬间，看见男人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那笑容和婚礼那天在暴雨中抱住他的王一博一模一样。
坠落持续了整整十秒，直到金属缆绳突然绷直，整个轿厢猛地一震。肖战能感觉到地板在震动，细小的灰尘从通风口簌簌落下。
他弯腰去捡注射器，却发现玻璃管已经碎裂。幽蓝液体正顺着扶手往下淌，在金属地面上蒸腾成雾气。
雾气里浮现出无数个画面：婚礼当天的雨，疗养院的午后阳光，暴雨中拥抱的身影...
"同步率...回升到75%..."
肖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脖子上的蓝纹开始发烫。某个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但确实存在。
转身时，枪口抵住了他的眉心。
握枪的是另一个王一博。军靴干净得反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瞳孔是纯黑色的，像是被墨水浸染过。
"别动。"声音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肖战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蓝纹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烧穿皮肤。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盯着对方握枪的手。那只手没有任何伤痕，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
"同步失败。"男人说，"必须重启。"
枪管往他额头压了压。肖战闻到火药的味道，混合着某种甜腻的香气。这味道让他想起疗养院，想起那些似曾相识的日子。
"等等！"顾珩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金属格栅哗啦作响，他浑身是血地爬进来，手里举着个控制器，"先看看监控录像！"
另一个王一博没有回头。他的瞳孔闪过一串代码，枪口继续施压："指令明确。同步失败者必须清除。"
肖战的后脑勺抵着扶手，温热的血顺着脖颈流下。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们害怕的不是我...是王一博对吧？"
男人的瞳孔震颤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变化让肖战确信自己的猜测。
"他失控了。"肖战往前顶了半步，让枪管贴得更紧，"所以你们要把我们都清除。"
"同步体自毁程序启动。"男人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倒计时三十秒。"
顾珩扑过来时，肖战已经扣下了电梯的紧急制动阀。整个轿厢剧烈晃动，天花板一块钢板掉落，砸在两人之间。
"去B3层！"顾珩拽着他往通风口爬，"那里有真相！"
下面传来爆炸声。肖战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两个王一博正在对峙。真正的那个躺在地上，胸口蓝光已经熄灭，而站着的那个瞳孔正在崩解。
通风管道狭窄而冰冷。肖战的膝盖擦过金属边缘，疼得他倒吸冷气。顾珩在前面带路，作战服破口处不断滴落血珠。
"你受伤了。"
"不碍事。"顾珩的声音发颤，"撑住。"
前方突然亮起刺眼的红光。肖战看见出口处装着自动扫描仪，上面显示着倒计时：25...24...23...
"他们要炸毁整层楼。"顾珩踹开检修门。下面是个巨大的机房，三百个冷冻舱在黑暗中发出微弱荧光。每个里面都漂浮着一个肖战。
"躲起来！"
肖战滚进最近的冷冻舱。冰凉的液体涌入鼻腔，让他本能地屏住呼吸。透过模糊的玻璃，他看见顾珩倒在控制台前。男人的小臂上有个数字：0427。和他看到的纹身一模一样。
警报声骤然炸响。肖战的耳膜刺痛，鼻腔涌出温热的液体。某个画面里的冷冻人突然睁开眼，瞳孔深处亮起熟悉的蓝光。
"同步率回升到80%..."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玻璃上分裂，变成两个、四个、无数个。每个肖战都在不同时间点伸手，试图触碰某个不存在的影子。
电梯井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肖战屏住呼吸，看着两个身影从通风口跃下。其中一个踉跄着扶住墙，军靴碾过满地玻璃渣。是王一博。但不是刚才那个。他的瞳孔还有蓝光，右手正在渗血。
"找到你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喘息。他的左手按在腹部伤口，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地面砸出细小水花。
"同步率太低了。"肖战从冷冻舱里出来，"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王一博苦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让肖战想起暴雨中的拥抱，想起潮湿的西装，想起那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知道该怎么解决。"他举起手中的注射器。幽蓝液体在玻璃管里轻轻晃荡，映得他脸色发青。
"别！"顾珩挣扎着想站起来，"那是记忆消除剂！"
肖战已经把针头扎进了脖子。蓝纹顺着血管蔓延，在皮肤下游走，像是有生命一般。剧痛袭来的瞬间，他听见王一博说："对不起。"
画面开始扭曲。肖战的视线模糊了，但他还是看清了男人眼中的蓝光——那不是电子元件的反光，而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
疼痛加剧。肖战的膝盖发软，跌坐在地上。他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现：婚礼那天的雨，疗养院的午后阳光，暴雨中拥抱的身影...还有手术室里的王一博，身上插满管线。
"同步率回升到90%..."
疼痛突然消失了。肖战抬起头，发现王一博正跪在他面前。男人的瞳孔里不再有蓝光，而是某种温暖的东西。
"你终于记起来了。"他说。
警报声还在响。肖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但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配电箱。"他抓住王一博的手，"这次换我带你逃出去。"
[未完待续]肖战的指尖刚碰到配电箱把手，整条手臂突然麻痹。他低头看见蓝色电弧顺着制服下摆往上爬，像一群饥饿的萤火虫。
王一博猛地把他拉开。两人的肩膀撞在墙上，震得头顶的消防喷淋器哗啦作响。水流混着机油滴在脸上，肖战闻到铁锈味。
"别碰金属物件！"王一博的声音发颤。他的右手还在渗血，却死死攥住肖战的手腕，"他们给整个楼层通了高压电。"
走廊尽头传来机械运转声。肖战看见三个保安机器人从转角处冒头，履带碾碎满地玻璃渣。红色扫描光束扫过墙面，在他们藏身的位置前一寸停下。
顾珩突然从通风管坠落。他砸在一个机器人身上，黑色防弹衣裂开蛛网纹路。那东西发出刺耳的警报，其他两个立刻调转枪口。
"跑！"顾珩吼道。他扯开制服，露出胸口的自爆装置。数字倒计时亮得刺眼：00:07。
肖战被王一博拽着往前冲。身后传来爆炸声，气浪掀飞了他的鞋。他能感觉到碎片擦过后背，划出细密的血线。
B3层的走廊比想象中长。日光灯管一闪一灭，投下摇晃的影子。肖战数着脚步声，却发现有第四道脚步。
"有人跟着..."他喘着气开口。
王一博突然转身开枪。子弹打在透明隔板上，炸开蛛网裂痕。肖战这才看清后面追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手里举着平板电脑。
"肖战！"她尖叫，"别让他带你去主机房！"
王一博的枪口又抬高半寸。女人额头出现红点，却依然举着平板向前。屏幕上的数据流闪得人眼晕。
"她在干扰你的同步率。"王一博低声说。他的瞳孔闪过蓝光，左手却稳稳扶住肖战的腰，"别回头。"
肖战听见女人倒下的声音。血腥味弥漫开来，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他想起疗养院，想起那些似曾相识的日子，胃部突然抽搐。
主机房的门就在眼前。金属感应器亮着绿灯，却在他们靠近时突然变红。
"需要双重认证。"王一博摸出半张工牌。芯片已经碎裂，但编码还能看清：SYN-427。
"等等。"肖战按住他的手，"那个女人说的是对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一博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如果我说..."他低头看自己渗血的右手，"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正的王一博呢？"
天花板突然塌陷。一个和王一博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坠下，军靴干净得反常。他手里握着把手术刀，刀尖直指王一博的后颈。
"别动。"来人说，"让我取出你的同步芯片。"
王一博的瞳孔剧烈闪烁。肖战看见他的右耳后泛起蓝光，像是某种信号接收器正在启动。
"同步率95%..."机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肖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脖子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来不及了。"王一博突然吻住他。这个吻带着铁锈味，还有某种说不出的苦涩。肖战感觉到有什么滑进自己嘴里，冰凉且坚硬。
是那枚注射器的碎片。
"现在换你带我逃出去。"王一博笑着说。他的身体开始发光，像是被无数萤火虫包裹。另一个王一博扑上来时，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肖战转身冲进主机房。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还有某个物体爆炸的轰鸣。他径直奔向中央控制台，那里放着个熟悉的黑匣子——和婚礼那天王一博抱着的一模一样。
手指触到匣子的瞬间，所有显示屏突然亮起。三百个冷冻舱同时开启，无数个肖战睁开眼，瞳孔深处亮起熟悉的蓝光。
"同步完成。"机械音说。
肖战的膝盖发软。他靠着控制台慢慢滑坐，看着黑匣子缓缓打开。里面躺着块记忆芯片，上面刻着日期——正是王一博车祸那天。
"找到你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王一博站在门口，军靴沾满蓝紫色液体。他的右手还在渗血，却举着支新注射器，"这次是真的。"
肖战盯着他握枪的手。那只手没有任何伤痕，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
"你是第几个？"他问。
王一博苦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让肖战想起暴雨中的拥抱，想起潮湿的西装，想起那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是所有可能性的总和。"他说，"是四百二十七次失败后终于成型的意识体。"
警报声突然停止。整个机房陷入诡异的寂静。肖战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蓝纹的温度越来越高。
"你知道王一博最后跟我说了什么吗？"他举起注射器，幽蓝液体在玻璃管里轻轻晃荡，"他说'别相信任何人'。"
王一博的表情终于变了。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他说得对。"他轻声说，"你不该相信我。"
话音未落，他的右眼突然爆出电火花。身体僵直了几秒，然后重重摔倒在地。
肖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手里注射器的玻璃管开始发烫。他看见三百个冷冻人同时伸手，指向同一个方向——黑匣子底部，藏着个微型按钮。
按下按钮的瞬间，所有显示屏炸开蓝色电弧。肖战的耳膜刺痛，鼻腔涌出温热的液体。某个画面里的冷冻人突然睁开眼，瞳孔深处亮起熟悉的蓝光。
"终极同步启动。"
他听见自己说。声音陌生得不像人类。
电梯井传来金属扭曲的声响。肖战屏住呼吸，看着两个身影从通风口跃下。其中一个踉跄着扶住墙，军靴碾过满地玻璃渣。是王一博。但不是刚才那个。他的瞳孔还有蓝光，右手正在渗血。
"找到你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喘息。他的左手按在腹部伤口，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地面砸出细小水花。
"同步率太低了。"肖战往前迈了一步，后背抵住冰冷的金属墙，"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王一博苦笑了一下。这个笑容让肖战想起暴雨中的拥抱，想起潮湿的西装，想起那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知道该怎么解决。"他举起手中的注射器。幽蓝液体在玻璃管里轻轻晃荡，映得他脸色发青。
"别！"顾珩挣扎着想站起来，"那是记忆消除剂！"
肖战已经把针头扎进了脖子。蓝纹顺着血管蔓延，在皮肤下游走，像是有生命一般。剧痛袭来的瞬间，他听见王一博说："对不起。"
画面开始扭曲。肖战的视线模糊了，但他还是看清了男人眼中的蓝光——那不是电子元件的反光，而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
疼痛加剧。肖战的膝盖发软，跌坐在地上。他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现：婚礼那天的雨，疗养院的午后阳光，暴雨中拥抱的身影...还有手术室里的王一博，身上插满管线。
"同步率回升到100%..."
疼痛突然消失了。肖战抬起头，发现王一博正跪在他面前。男人的瞳孔里不再有蓝光，而是某种温暖的东西。
"你终于记起来了。"他说。
警报声还在响。肖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但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配电箱。"他抓住王一博的手，"这次换我带你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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