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香灰验出金丝孢子

书名:全家跪求!王妃她靠算命带飞全场
作者:Starfield

她把兔子灯往谢怀瑾手里一塞,那动作嫌弃得像是扔掉一块烫手山芋。

“诺,赏你的。回去挂床头,能辟邪。”

谢怀瑾还傻愣着,低头看看怀里那盏已经脱胎换骨,泛着玉石光泽的兔子灯,又抬头看看自家妹妹那张写满了“莫挨老子”的脸,一时竟不知道该先惊叹哪个。

他只觉着,今晚这灯市,逛得有点玄幻。

而谢昭昭,在把那盏已经变成“法器”的灯脱手后,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地往后一靠。

后背不出意外地撞上了一堵坚实温热的肉墙。

萧珩不知何时又贴近了半步,恰好接住她。

他的手掌虚扶在她的腰侧,隔着层层衣料,那股子霸道的热流又若有似无地传了过来。

“站不稳了?”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混在鼎沸人声里,像一缕沉沉的檀香。

谢昭昭没吭声,只是借着他手臂的力道,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子。

她现在脑子里嗡嗡作响,耳后那道新裂开的伤口像是被撒了盐,火辣辣地疼。

刚才强行催动本源力量,又借了萧珩的龙气,两股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五脏六腑都像挪了位。

“回府。”

萧珩只说了两个字,不容置喙。

他松开手,转身就走,那背影依旧冷得像块冰。

可谢昭昭的鼻尖,却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糖混着龙涎香的暖甜气。

回到摄政王府,谢昭昭几乎是逃命似的冲进了卧房,连丫鬟递上的热茶都没接,一头就栽进了那张铺着十八层软垫的拔步床里。

“王妃受了惊吓,任何人不得打扰。”

门外传来管家压低了嗓子的吩咐,随即是丫鬟们退出去的细碎脚步声。

很快,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

谢昭昭把自己埋在锦被里,整个人蜷成一团。

她现在虚弱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可偏偏脑子清醒得吓人。

必须去看看。

东宫那场戏演砸了,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她心念一动,一缕几乎透明的神识从眉心悄然溢出,像一根无形的丝线,轻飘飘地穿过窗棂,越过高墙。

那缕神识没有目的地,只是凭着一股微弱的感应,在夜色中穿行。

感应的源头,是昨夜被萧珩撕下的那片蟒袍内衬。

她画符时,指尖的金血不小心蹭了上去一点。

就是那么一小点,成了她此刻最好的追踪器。

神识飘飘荡荡,最终落在了大理寺深处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药草的味道扑面而来。

毒理房。

谢昭昭的神识悄无声息地附着在房梁一角,冷眼看着下方。

萧珩就站在屋子中央,一身玄色常服,负手而立,脸色比外面的夜色还沉。

在他面前,大理寺少卿裴砚正低头忙活着。

裴砚长得斯文秀气,可那双摆弄瓶瓶罐罐的手却稳得像磐石。

他将一只贴着东宫封条的檀木盒打开,里面是慧觉禅师呈上的“安神香”。

只见他取了一小撮香灰,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盛着清水的白瓷碗里,又从旁边一个碗里舀了一勺黏稠的糯米浆倒进去。

搅动,搅动。

谢昭昭的神识“看”得一清二楚。

随着裴砚的搅动,那碗原本浑浊的灰水里,竟然慢慢析出了一丝丝比头发还细的金线。

那些金线在水中盘绕、凝聚,最后竟在水面上结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孢子。

那孢子通体金色,在烛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光。

“王爷请看。”裴砚停下动作,声音清冷,“此物,便是太子中邪的根源。”

他说着,从旁边笼子里抓出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银针蘸了蘸水面上的金色孢子,飞快地刺入兔子的后颈。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那兔子连挣扎一下都没有,身体瞬间僵直,四肢抽搐,皮毛根根倒竖。

不过眨眼功夫,七窍里就渗出了黑色的涎水。

那涎水滴落在地,竟凝成了一朵朵小小的黑色莲花。

“叮铃、叮铃、叮铃。”

裴砚左耳那枚小小的银铃毫无征兆地急响三声,声音尖锐刺耳。

他脸色一白,低声对萧珩道:“王爷,此毒非蛊非瘴,更像是某种活体寄生之术。它能吸食宿主精气神,化为己用。”

萧珩的眸色深不见底,像两口幽深的寒潭。

“慧觉。”他吐出两个字,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提审他随身携带的香囊。”

很快,那个在东宫假意配合调查的慧觉禅师,连同他身边那个叫澄光的小沙弥,都被带了进来。

澄光吓得小脸惨白,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捧上一个绣着莲纹的香囊。

裴砚没有立刻去接,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盯住了澄光手腕上那串紫檀佛珠。

就在澄光捧起香囊的瞬间,几粒比芝麻还小的粉末,从佛珠的缝隙里簌簌地掉了下来。

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但裴砚动了。

他手里的银镊快如闪电,竟在半空中稳稳夹住了一粒粉末。

那粒粉末被他投入另一只盛着糯米水的瓷盘。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粒粉末一遇水,竟像活了过来,在瓷盘底部飞快地游走,拉出一条条金色的轨迹。

不过几息之间,一个微缩的、极其繁复的星晷轮廓,赫然出现在盘底。

而那晷针所指的方向,正是——未时三刻。

太子发狂的那个时辰。

萧珩的呼吸几不可闻地停滞了一瞬。

与此同时,大理寺另一头的偏殿里。

被临时拘押的哑姑正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说!是不是谢家二小姐谢明妧指使你的!”审问官声色俱厉。

哑姑拼命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

突然,她喉间那道被烙铁烫出的狰狞伤疤猛地裂开,涌出的不再是血,而是一股金青色的诡异雾气。

雾气中,仿佛有桂花糖纸的虚影一闪而过。

她的右手猛地抽搐起来,指甲上那抹原本只有一线宽的玉色,此刻竟像疯长的藤蔓,瞬间蔓延了整个手掌。

“刺啦——”

她不受控制地用那只玉化的手在冰冷的地面上疯狂抓挠,竟划出了三道清晰的符纹。

那符纹的笔锋走向,竟与谢昭昭耳后那道淡金细线如出一辙!

偏殿的门被一脚踹开。

萧珩沉着脸踏了进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地上的符纹上。

瞳孔,骤然紧缩。

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冷冷扫了一眼状若疯癫的哑姑。

“此人受邪祟侵蚀,神志不清,送钦天监净室。”

他转身离开,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半块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糖从他袖中滑落,悄无声息地滚到了哑姑的脚边。

那糖纸一角,一枚小小的镇国公府徽记,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卧房里,谢昭昭的神识猛地归体。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耳后那道细线的灼痛感似乎减轻了些许,不再那么撕心裂肺。

她下意识地摸向枕边,却摸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那是一盏新做的兔子灯,就安安静静地放在她的枕畔。

灯身是用上好的宣纸糊的,骨架是温润的玉竹,手感细腻。

最重要的是,灯肚上那个熟悉的“镇”字,竟是用细如发丝的金线亲手织就的,在昏暗的卧房里,泛着幽微的光。

灯芯里,一簇豆大的幽蓝色火焰正静静燃烧。

谢昭昭盯着那簇火焰,瞳孔一点点放大。

在那跳动的蓝光深处,她清楚地看到了一幅画面——

慧觉禅师那根从不离身的紫竹禅杖顶端,一颗饱满的莲子,正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缝。

谢昭昭坐起身,扯过一本摊在床头的账本,随手拿起一支笔,开始在空白页上心不在焉地涂画。

一朵,两朵,三朵……

很快,整页纸上就画满了大大小小的莲花。

这些莲花彼此勾连,竟隐隐构成了一个繁复的阵图。

就在她画下最后一笔的瞬间。

“叩、叩。”

窗棂处,传来两声极轻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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