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被他一句“小结巴”堵得无话可说,满脸通红,嘴皮动了两下没发出声音。
王一博看他气的够呛,恶作剧心起,探下身去近距离看着肖战的眼睛,“说什么呢小结巴?”
肖战拼了全身的力气把巴掌招呼在了王一博的脸上,却是掌风都没带起,巴掌变成了抚摸,从王一博细皮嫩肉的脸上滑过。
王一博肉眼可见的从脸红到了脖子。
肖战吐出三个字,“小废物。”
王一博一时气急,居然忘记反驳,嗓子眼里嗯了半天也没嗯出个所以然。
他恶狠狠的捏着肖战的手腕,却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力气,他试着去挠他的痒痒肉,却发现他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一博惊讶了半晌,看着肖战那张好看又做不了表情的脸,“我们俩到底谁给谁冲喜来的?”
肖战不解,这厮以为自己半身不遂吗?
转念一想,不对呀,这小王爷不是病得下不来床吗?连拜堂都没出现,现在这样看…他哪里像是需要冲喜的?
肖战的手腕被王一博握在手里。
他的手腕很细,冰凉的触感让王一博有些吃惊。肖战干瘦干瘦的,自己虽然身体不好但好歹养尊处优养了几两肉在身上。
看肖战现在的反应倒像是被下了药。
一想到这个王一博又来了气,虽说一开始找人冲喜他不同意,但母亲执意如此也就遂了她老人家的心。肖战是自己一眼相中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他长得比旁人出挑,长相周正让他看着舒服。
这样来说也算是你情我愿,但肖战现下显然不是情愿的,倒像是他不肯就范被逼着送过来的。
王一博一言不发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叫来银杏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关门回到床边坐下。
肖战看着王一博动作行云流水,心里好奇又不能流畅的问出口。只能用眼神探究王一博,你能吃能走做什么要冲喜呢?
王一博显然没有理解肖战眼神所表达的意思,他见肖战眼睛瞪得像铜铃,于是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抖开了盖着肖战的脸上。
肖战:…
王一博的贴身郎中李郎中背着药箱站在门外敲门,王一博起身去迎接,二人进门后关上门耳语了几句。
李郎中直接走到床边,掏出诊包给肖战把脉。
肖战被帕子盖着脸,看不清他的动作,随后觉得中指被扎了一针,有痛感但不强。
然后李郎中似乎又起身了,跟王一博细细碎碎的说了些什么肖战没听清。
再一次开门关门,应该还是王一博,他重新坐在了床边。
肖战手指渐渐感觉到力量在回来,他捏着衣角,察觉到了王一博审视自己的目光。
他要做什么?
他为什么不说话?
郎中与他说了些什么?
肖战无法得知。
他尝试着开口,一个“王”字还没叫出口,就被王一博用嘴唇隔着蚕丝帕将这个字压回了嘴里。
王一博在亲他,隔着帕子!
肖战脑子里轰的一声爆炸了,王一博既不是病秧子,那今晚…他不会从现在开始要洞房吧!
肖战脑子里的炸弹快要突破头皮,他在心里骤念,“佛祖恕罪!一切法门,明心为要;一切行门,净心为要。明心之要,无如念佛…”
“什么?”
王一博正伏低着将肖战的耳垂含在嘴里把玩,听见肖战叽里咕噜的念着一长串,起身将他脸上的帕子拿下来。
肖战才惊觉自己念出了声,眼角有刚才生生急出的泪。
王一博看在眼里,眸色暗沉,“我让你这么难以忍受?”
肖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愣愣的说了四个字,“阿弥陀佛。佛说色即是空,空…”
“闭嘴!”
王一博终于发现哪不对劲了,“你该不会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吧?”
肖战一时语塞,不禁回想起自己三年来多次去寺庙找住持请求剃度,被住持一句六根未净给打发回来的心酸往事。
见肖战没答话,王一博伸出手指揩去他从眼角垂到耳朵处的泪水,就着眼泪湿呼呼的手感捏了捏肖战的耳垂。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俗家弟子还是还俗弟子,你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你就是我的人,哪都别想去。”
王一博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那种坚定的神情肖战从未在别人眼中见过。
肖战白了他一眼,腹诽道,我拜堂还是跟只鸡拜的呢,这么说我还是那只鸡的人了?小废物!
肖战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床头。王一博见他白了自己一眼,想起刚刚他叫自己小废物,心里又不高兴了,“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才不会选你,年纪这么大,人又这么瘦,看你穿的什么,是我王府给的聘礼不够吗?一身像样的嫁衣都没有!”
王一博后知后觉的想起给自己找回脸面,肖战不乐意了。
“长得好看怎么了,我宁愿自己丑点,谁稀得入你王府。老子要一心休禅!”
肖战嘴快,心里所想全部噼里啪啦讲了出来。
王一博从小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宝贝似得被人捧在手心,哪被人这样咄咄逼人过,还没人敢在他面前称老子,他指着肖战手指颤抖,“老什么?”
肖战一惊,差点咬到舌头,被王一博一逼说了好多年没说过的嚣张话,他低声念了一句“罪过罪过。”
王一博被他这句“罪过”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困难
肖战一开始以为他装的,看他满脸通红憋得不行了才意识到问题大了,赶紧上手扒他的衣服让他呼吸能顺畅些。
王一博哆哆嗦嗦的去够床边一个小木盒子,倒出一粒药丸放进嘴里。肖战见状连忙起身,想起给他倒杯水。
没想到下床后脚沾地还是软的,一头磕在凳子上,他一边揉着头一边用手制止呼吸困难还想来扶自己的王一博,自己扶着凳子站了起来。
倒了杯水递给他,脚软着只好坐在床边的踏梯上。但王一博的鞋硌屁股,肖战索性从屁股底下拿出来,和刚才被王一博一脚踢开的自己的鞋扔到一处。
肖战就这样靠在王一博的膝盖上,看他把水喝完,左手在他扯开前襟裸露的胸膛上轻抚顺气。
好一会肖战手都酸了,王一博气也顺了,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闹了个满脸通红,各自别过脸去。
王一博不自然的伸手抚了下后脑勺,抬起左手象征性的看了看大拇指的扳指。
肖战则低下头抠手指,一边安抚自己刚才被王一博差点吓停的心脏,一边心里默念,还真是个小废物…
肖战和王一博各占据床的一边,中间隔着两人宽的距离合衣睡去。
新婚之夜无事发生!
听墙根的众人守到公鸡打鸣天边露出鱼肚白,都没听见洞房里传出该有的声音。女婢杨柳被众人推搡出来做代表跟着老王妃身边的老奴去回话。
清早,王一博是被胸前的沉重感压醒的,下半夜梦魇缠身,做了一夜胸口碎大石的梦。
醒来发现是肖战,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大腿直接压住自己的下身,委屈得抬不起头。
王一博粗鲁的将肖战推开,肖战被惊醒,咂了咂嘴收起做吃烤鸡的美梦。
梦里那只烤鸡…还是拜堂的那只公鸡。
他坐起身,揉着眼睛问出什么事了?
王一博起身穿好外衫,冷着脸喝道,“起来伺候我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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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