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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身

书名:心悦卿兮 作者:逍遥很逍遥 本章字数:305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晚照你……徐家……”

  燕帝对徐家早有想法。徐家属于萧氏一党,萧氏多为武将,徐家是他们在文职中的渗透。先帝本就是不满萧氏一家独大才让燕帝娶了文臣之首的江氏女为后,为的就是让两者互相制衡。

  徐媛依旧捂着脸,还在嘴硬,“恩客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徐媛,也不知道什么徐家!”

  “晚照……“溪云长叹一口气,“我何时说你是‘徐媛’了?”

  徐媛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溪云依旧不死心地追问。

  “能发生何事?左不过是徐家被抄家,女眷皆发卖成了官妓。”徐媛声音冷淡,好似在讲一个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

  “官妓?”既然是宫妓又怎么会在扬州的青楼里?

  徐媛放下了捂脸的手,将那疤痕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他们要我接客,我不从,用簪子划了自己的脸。他们觉得我没用了,便将我卖出来了。”

  溪云听得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没经历过徐媛所受的苦,又有何立场去劝她。

  还不等溪云再开口,徐媛已经拉上了溪云的衣裳,声音里也染上了哭腔,“乐陶,赎我走,好不好……赎我走……”

  像失去徐婒那次那样,徐媛埋头在溪云怀中低声抽泣。她好似要把连着好几个月受的委屈一次性哭出来。

  刚被充作官妓的时候,她不能哭,因为会被官差喝止。簪子划破脸的时候,她不能哭,因为泪流到伤口上很疼。

  “乐陶……乐陶……你赎我走好不好?这里的妈妈很好说话,银子给够就成……”

  溪云最是见不得女人哭、手忙脚乱地给她拭去眼泪,连连应着。

  “什么?你要赎梅娘?”老妈妈陡然提高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顶层。

  雅间的房门大开着,不少不接客的姑娘们和一些凑热闹的恩客都往里面伸首探脑的。

  “什么事什么事?”

  “听闻有人要赎头牌徐梅娘!”

  “一位女思客要赎徐姐姐?”

  溪云毫不避晦地直视老妈妈,“是,我要带晚……徐姑娘走。”

  老妈妈的脸色十分古怪,若有恩客愿意为她这的姑娘赎身,带着好好过日子,她自然愿意松口放人。

  “这位客人,恕老婆子我多嘴,您赎了梅娘之后做甚呢……”

  门外又躁动起来,不知谁高喊了句“赎回去做并蒂芳呗!”惹得一阵哄堂大笑。

  溪云没有理会门外人的打趣,依旧坚定道:“徐姑娘是我旧友,赎后做甚由她去。只问妈妈,赎金多少?”

  老妈妈睨了溪云一眼,没好气地道:“少跟我这儿这姑娘扯亲攀故的,你说是就是啦?”

  “妈妈!”徐媛在纱帘后陡然高声道。

  老妈妈知道徐媛曾是尚书府的千金大小姐,面前这个姑娘衣着虽简单,却也是绫罗绸缎,价值不菲,说是徐媛富贵时的旧友也说得过去。

  “老婆子我这儿庙小,容不下徐大小姐了!”又面向溪云,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二千两少个子都不成!”

  “她在你那的那份卖身契我也要。”

  “二千五百两!"老妈妈的声音又高了一个度。

  溪云点头欣然应允。北知将几张大额银票递了过去。老妈妈却没有立马接过。

  “梅娘是我这的头牌姑娘,哪能你说带走就带走。定然是要今日放出消息。明日再竞拍,走个过场,方可将人带走。”

  老妈妈就是故意吊着溪云,要是给了银子就直接将人带走,那显得她这儿的姑娘多轻贱呐。

  “明日才能带她走?”溪云微皱着眉,面露不悦。

  “是,”老妈妈一甩帕子,“梅娘是我这的摇钱树,走前也得使劲摇摇才……“.”

  “我出双倍!”

  老妈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溪云打断。

  “我出双倍银钱,今日、现在,我便要带徐姑娘走!”溪云声音坚定,不容置喙,却让老妈妈安心不少。

  “成!老板盛情难却,老婆子我再推脱倒显得不尽人情。桂香,拿徐姑娘卖身契来!”老妈妈向外吩咐道。

  门外有人应了声,不一会儿便拿着张半新不旧的卖身契进来。

  北知伸手去拿,却被那人躲开。便又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补齐五千两,又给那人递了过去。

  那人仔细看了几眼,一手接过北知手中那摞银票,一手将徐媛的卖身契递给北知。

  卖身契到手后北知看也不看直接交给溪云,溪云确定手中这份的确是徐媛的卖身契后,径直到纱帘前,将它给了徐媛。

  “你自己的自由,应当握在自己手里。”

  徐媛怔怔地望向面前穿越重重纱帘递到自己面前的卖身契,纸上朱红的手印格外醒目,刺得她双目生疼。

  手已然抖得不成样子,徐媛颤抖着手接过卖身契。还未看清几个字,眼前便先蒙上了一层水雾。

  泪滴大颗大颗地往下落,砸到卖身契上,洇湿了“为奴”两字。

  纸张撕裂的声响在雅间里极为明显。徐媛将那份卖身契一下一下撕得粉碎。后又抛出纱帘,那一地的碎纸再也拼不成什么东西,也关不住她了。

  纱帘被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掀开一角,徐媛毫不在乎他人的目光,自顾自地走了出来。

  覆面的面纱飘落在地,几个姑娘大惊失色,忙拾起想为徐媛带上,却被徐媛止住。

  徐媛抬起手,用袖子将右脸上那枝精心描绘的梅花拭去,露出原本底下的疤。

  又一点一点将脸上令她不喜的妆容卸掉。一个姑娘心疼她用纱磨红了脸,从怀中拿了块帕子给她。

  徐媛本不打算要,却抵不住那姑娘一个劲地往她手里塞。也只得轻声道了谢,收下了。

  “素面常嫌粉宛,洗妆不褪唇红。”说的该就是徐媛罢。

  徐媛将身上身下的钗环、配饰一一解下,除了身上自己的衣裳,其余与醉红绡有关的东西全都脱了个干净。

  随后拉着溪云,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待两人回到京城,消息比马还快地先她们一步。

  “朝颜,你这是做什么?”溪云十分无奈地看着半夜翻窗进来的李朝颜。

  因是趁夜偷跑来的,李朝颜一身“江朝”打扮,玄色劲装与她未施粉黛的脸极为相配。通若不是脸上那带着嘲弄的神情,溪云都怀疑李朝颜是来与自己私会的。

  李朝颜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双手环胸,一开口便是阴阳怪气:“听闻溪老板从扬州赎了个头牌姑娘回来,还将人安置在府中。我也想看看这姑娘是何等绝色,竟勾走了溪老板的魂儿。”

  “我今日申时才到的京城,这才几个时辰啊,怎么连你都晓得了?”溪云再一次被京城里传小道消息的速度给惊到了。

  李朝颜冷笑一声,“溪老板一掷千金,哦不,是一掷五千金赎了个头牌的‘救风尘’事迹早在昨日传到京城。今日辰时又传到了我的公主府!”

  “朝颜,”溪云无奈扶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想~”李朝颜别过脸去,只余满是嘲弄的声音传来。

  李朝颜看着不远处的雕花木床心念一动,绕过桌椅,径直坐上去。

  “本公主只给你十息时间。”

  她这模样活像一只傲娇的猫,为了引你注意当着你的面,慵懒而又优雅地伸出不子打倒茶盏。

  茶水倾洒满地,而她只是毫不在意地舔了舔爪子。

  溪云不免觉得好笑。

  李朝颜瞥了她一眼,道:“还有六息。”

  溪云无奈地耸了耸肩,大步过去,坐在了她身侧的空床榻上。

  “你可知那头牌是谁?”溪云语气正经了起来。

  听闻她这话李朝颜也知该是有要事,收起了些旖旎的花花心思,但还是有些气恼:“我上哪知道去。”

  溪云叹了口气,“那个头牌,是徐晚照。”

  “徐晚照?……徐媛!”李朝颜思索片刻后才想起这号人物,“前户部尚书徐悯的嫡长女?你先前总和她待一块的。”

  “嗯。”溪云点了点头,“我查过了,徐家被抄家的罪名是‘贪污公款’、‘抗旨不尊’。那个时候我们尚在汴州,水患严重,消息也未曾留意。”

  李朝颜自然是知晓的,这其中还有她的一点推波助澜。

  “寻常官女子被抄家后也的确会被卖入烟花之地,你如何寻到她的?”李朝颜望向溪云。

  “就是我跟说过的那个做香料生意的邬老板啊。”

  “他帮你寻的人?”

  “不是,就是……”说起和邬老板的碰面溪云就有些尴尬。

  “就是什么?”李朝颜继续追问。

  “邬老板去扬州本就是去享乐的,那日好容易约到了已是头牌的晚照,不打算出醉红绡了。我又不肯放手这好机会,找了她手下,她才同意在醉红绡约见。”

  “等等!”李朝颜揪住了一个问题,“你们在青楼里谈生意?还点了姑娘?”

  “对啊。”溪云觉得十分合理,她和邬老板都是女人,在青楼里又如何?又不是没带手下。

  可是溪云忘了一个很重要的点──李朝颜不知道邬老板是个女人。

  

您看的是关于双强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双强,双向暗恋,古代权谋,互攻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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