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与江夜一同回到寝室,江夜困意袭来,便打算先小眯一会儿,让沈逸先去洗漱,待沈逸结束后自己再去。沈逸洗漱完毕,出来叫醒江夜:“夜夜,我好了,你去洗吧。”
江夜迷迷糊糊被叫醒,走进浴室洗漱。此刻他脑子昏沉,温热的水打湿脸庞,水汽氤氲,更添迷糊。他去挂毛巾时,刚一转身,便撞上了架子,刹那间,浴室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听到动静,沈逸慌忙冲进浴室:“夜夜!”
浴室里一片混乱。江夜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捂着脖颈。见沈逸进来,他下意识循声望去。沈逸看着满地狼藉,又瞧瞧江夜脸上写满的茫然与尴尬,四目相对,他赶忙上前扶起江夜,关切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是磕到架子了吗?”
江夜没有作答,只是捂着脖子,眼神迷离地看向沈逸。沈逸说道:“我来收拾吧。”
江夜起身,试图帮忙收拾,可还没迈出一步,就险些摔倒,沈逸急忙扶住他,将他安置到一旁,迅速整理好残局。之后,沈逸把江夜拉到床边,让他坐下:“你等会儿,我给你找个创口贴。”
沈逸刚一转身,江夜便往后一倒,直接睡了过去。沈逸还是把他拉了起来,可江夜依旧一脸迷糊,显然困得厉害,已然睡着,怎么都叫不醒。
后来一整天,江夜顶着防水型棕色创口贴,浑然不觉地去上了早自习。沈逸:我真贴心
宋时听到动静,扭头看向江夜,目光瞬间被他颈间醒目的创口贴吸引。刹那间,宋时微微一怔,随后转回头,脸色不自觉沉了几分。
或许是前后桌的缘故,陆淮突然转过身,映入眼帘的便是宋时冷若冰霜的面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嗯??宋狗,刚才还好好的,咋一转眼脸色这么难看?”
宋时斜睨了陆淮一眼,没好气地甩下一句:“滚回去,刷你的题。” 平日里,宋时的声音就透着疏离感,与熟人相处时才会柔和些。此刻他脸色一冷,声音和语气更是充满淡漠与疏离。
陆淮听着,心里犯起嘀咕,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咋了?火气这么大?”
这次,宋时连损人的话都懒得说,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陆淮识趣地转了回去,心知肚明,要是再追问,恐怕就要挨骂了,毕竟宋时向来说到做到。
再看江夜这边,情况不太妙。大概是昨晚磕到脖子,加上睡得迷迷糊糊姿势没摆好,落枕了。这会儿肩颈又酸又痛,不管怎么调整姿势看书、写作业,都难受得厉害,甚至越动越不舒服。折腾了好一会儿,江夜彻底放弃,瘫在那里。
一旁的沈逸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还以为他过敏不舒服,可瞧着他胳膊和脖颈干干净净,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怎么回事?动来动去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脖子不舒服,可能落枕了。”江夜欲哭无泪,趴在桌上,一脸哀怨地望着沈逸。
沈逸无奈地开口:“也是,你昨天一出浴室,就随便往床上一躺。我把你拉起来贴上创口贴,你又接着睡了。”江夜一脸懵,突然抓到重点:“啊?我脖子上有创口贴?”说着便伸手摸脖子,果然摸到一个防水型创口贴,滑滑的。沈逸得意:“防水的,看我多贴心。”
此时,宋时正心不在焉地刷题,脑海里想着创口贴背后的事。听到沈逸说贴心,以为他还帮忙处理了后续,脸色瞬间更黑,没忍住踹了前桌陆淮一脚。陆淮直接懵了,转过头,又懵又无辜地看着宋时:“宋狗!你踹我干嘛……”他委屈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无奈转回去,开始自我怀疑。这一脚动静不小,引得周围人纷纷看过来。江夜也望过去,只见宋时旁若无人地刷题,同桌则一脸惊吓。这场景让江夜摸不着头脑,他察觉宋时心情极差,眼底透着从未见过的冷厉。
江夜直觉下课后得去慰问,但又担心宋时的冷淡态度。可潜意识里又想去关心,最终还是走向宋时,略显拘谨地站在桌旁,揪着衣角问:“宋时…你不高兴吗…?”宋时却没理他,继续刷题,碎发在眼下投下阴影,面无表情却更显冷厉。江夜撇了一眼,发现宋时写题的地方被黑色笔涂得纸都破了,这与他有小洁癖、草稿整齐的习惯大相径庭,江夜愈发觉得宋时心情糟糕透顶,却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没事了就去找沈逸。”宋时平淡开口,语气比平时更淡漠。江夜听出他是在赶自己走,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觉得宋时讨厌自己,委屈得想哭,强忍着泪水。宋时抬头,与江夜对视,见他眼睑通红,睫毛下阴影颤抖,眼中蓄满泪水,心底莫名不舍,似乎有些心疼。他忍住想抱住江夜的冲动,打算道歉并帮他擦眼泪,可江夜却跑了出去。宋时愣住,抬起的手停在半空,缓缓放下,凝望江夜离开的方向,坐回位子,眼底情绪复杂,脑海中不断闪过江夜委屈哭泣的模样,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头发,偌大教室只剩他一人,心中暗忖:“赐我一个无妻徒刑?”
江夜跑出去后,每走一步都在回想刚刚的事,担心自己太急让宋时更讨厌自己,想着要不要找沈逸帮忙。正想着,抬头便看见沈逸在操场,旁边还有陆淮。他走上前,沈逸见状,忙问:“夜夜?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打回去!!”江夜忙说:“没有人欺负我……”陆淮在旁打趣:“那你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哭啊,要真是这样,江夜就该改名叫江哭包了。”
江夜将与宋时的矛盾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陆淮听得津津有味,碰了碰沈逸胳膊:“所以,江哭包想让我们帮你想解决办法?”江夜看着陆淮,感觉他和沈逸之间气氛微妙,心想:这俩关系原来这么好吗。陆淮正经起来,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弧度,语气却透着危险:“江夜,你那脖子……磕了?”江夜解释:“嗯…昨天睡迷糊了,磕架子上了。”陆淮眯眼盯着他,狭长的狐狸眼中藏着危险,江夜虽觉得奇怪,但没多管。陆淮听完轻笑,嘴角弧度恢复散漫:“跟你说了还不信。”沈逸之前已跟陆淮说过,可他不信,又问江夜,得到相同答案才罢休。沈逸肘了陆淮一下,陆淮不满:“干嘛肘我?确认一下不行?”沈逸因陆淮的不信任不高兴,陆淮似笑非笑看着他。江夜莫名觉得该离开。
沈逸说:“夜夜,我们回教室吧,马上快上课了。”江夜没什么时间观念,听到快上课才惊觉时间过得这么久,想到刚刚的事,心情又低落下来。陆淮拍拍他肩安慰:“宋狗也是的,没事,我待会回去和他说说。”江夜点点头,心里好受些。
回到教室,预备铃响,老师还没来。陆淮转头对宋时说:“宋狗,你今天是不是有点过了?把人家小朋友弄哭成那样。”接着又小声说:“人家小朋友脖子只是磕伤了,你个醋包,事情都没搞明白,就对人冷言相对,人家心里得多难受啊,你知道不?你下课了去给人家道个歉。”陆淮苦口婆心的劝着但宋时没反应,陆淮无奈反正他该说的也说了,至于宋时道不道歉就是他的事了,但他知道宋时死要面子,指望他道歉不现实,索性不管了反正到时候没老婆不是他的事。
这节物理课,平时认真听课的宋时心不在焉,一直在想今天与江夜的事。一向处事淡漠的他,竟为江夜的事费神。整节课都在发呆,脑子里琢磨着一百种道歉的办法。下课后,陆淮回头,看见宋时脸上有烦闷之色,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料想他开始琢磨“如何追回老婆”这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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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