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柔软落在自己的唇上转瞬即逝,肖战眨了眨眼,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
啊~,这个登徒子,这可是小爷的第一次!
肖战有些脱力的栽倒在床上,想自己这些年,一直在兼顾千丝阁的生意。
空闲的时间基本不是看帐本,就是在睡觉,偶尔也会去茶楼玩玩,对于男女之事,自己还真是甚少想过。
如今二十有三,父母那边似乎也从未催过自己,他们两人感情好,母亲常说,这种事情要顺其自然。
成亲是一辈子的事,不可以随随便便,那可能会是自己的另一段人生,所以一定要慎重选择。
这些年肖战走南闯北,也碰到过不少合得来的女人,偶尔也会有心动的,但似乎也只仅限于此。
别人家可能成年之后,身边就有了通房丫鬟,府内也曾有丫鬟自荐过,可肖战对这只觉得厌烦。
他并不想只是因为身体上的需求,就找女人,他要的是父母那样的琴瑟和鸣,相携一生。
拇指有些不自觉的在唇上轻轻的摩挲,那晚交合的记忆和刚刚那人扑过来亲吻自己的画面,交织在一起。
他来的时候好像喝过酒了,那酒的味道肖战很熟悉,那正是出自自己千丝阁的新品,配方还是自己亲自研制的。
他的唇很软……,有点像茶楼的甜点奶冻……
黑暗中,肖战刷的睁开眼睛,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老天,自己在想什么,是在回忆那登徒子的亲吻吗?!
肖战双手抱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疯了疯了!
还真被个糙汉子睡服了,还是怎么的!
无力的摔回床上,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自己恨不得杀了那登徒子才对。
现在那人身份有疑,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他隐藏在许青云的身边,一定是有所图。
那他向自己示好,又是存在什么目的?
难道也是看中了千丝阁背后的价值?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五是大皇子那边的人,还是魏国的奸细?
如果只是大皇子那边的人,还好一些,如若他是魏国的奸细,这事儿就有些大了。
许青云在边关多年,他身上承载着瑞国千万民众的寄托,小五若是魏国的奸细,那他……
肖战再次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瞳孔微微紧缩,要不要提醒许青云一下。
他眉头紧锁,这事还需从长计议,许青云非正人君子,否则他也干不出让暗卫替他洞房的龌龊事。
小五?
更不是个好东西,他调戏自己,侮辱自己,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够他死十次也不为过。
如果贸贸然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去,许青云和三皇子相不相信先放一边,万一觉得自己也身怀异心,岂不是弄巧成拙。
微摇了摇脑袋,不想了,想不通的事就先睡一觉。
刚躺下,肖战又再次坐了起来,得吃点东西。
燃起屋内的蜡烛,肖战拉开房门,对站在门口的丫鬟说:“帮我去弄些吃食来,两碟小菜,一个馒头就行。”
“是。”丫鬟点头应着,离开了。
肖战往房门外看了一眼,廊下光亮如镜,他不自觉被院中的美景吸引,从房内走了出来。
夜色如墨,四围青瓦白墙的房子如同静默的巨兽,将一方天地围作深井。
唉,狭窄的一方天地,总是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所以他总喜欢往外跑,喜欢奔波于广阔的天地间,他觉得那样才痛快。
吱呀~
对面主屋的房门从内拉开,许青云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看到站在廊下的肖战,神情微微愣怔,显然他没有料到肖战在那里。
许青云从走廊的另一侧走了过来,肖战看到他的身后,一个黑影从房间内一瘸一拐的走出,然后快速消失在了阴影里。
波澜不惊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这是挨打了?
“我若是没被打死,我就效忠你一辈子。”
某人这句话在耳边回响,肖战颈间喉结微动,哼,背主的奴才,两面三刀,自己可不敢要。
“在看什么?”许青云见肖战盯着自己的房门口看,貌似疑惑的问。
肖战轻摇摇头,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落在了许青云的身上,“三皇子不是找许将军有事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青云神色自然,“皇上临时将三皇子叫了过去,我就先回来了。”
肖战倚着雕花廊柱,月光顺着他墨玉般的长发蜿蜒而下,仿若在他身上撒下了点点碎光。
他直直的看过来,那双眼睛泛着珍珠般的色泽,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中更显温润,偶尔撩起的夜风掀飞他的衣角,将他修长的身姿勾勒的朦胧又清晰。
这般容貌,许青云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月神降世,还是嫡仙误入了凡间,那种美让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呼吸重一些,眼前的身影就会消失一般。
许青云走到肖战身边,他看着肖战眼底痴迷,不自觉的伸出手揽上了他的腰,他的脸凑过去,似想要对这嫡仙一般的人物一亲芳泽。
肖战没有料到,许青云会对自己做出如此无理的行为,他不是觉得自己嫁给他是侮辱他吗?
这又是在干什么?
混合着一丝咸涩的雄性气息缓缓向自己靠近,肖战只觉心头一阵犯呕,他下意识的抬手一把推开了许青云。
“许将军,你有失端重了?”
一下被推开,许青云这才微微回神,想到自己因为肖战那般容颜而失神,他竟觉得这似乎理所当然。
肖战长得那么美,自己为他的容颜痴迷也属正常。
他再次向肖战欺身靠近,他直接出手抱住了肖战的腰,“怎么?刚刚不是还在我的身下婉转,现在提醒我端重,世子爷还真是床上床下两副面孔。”
肖战:“……”
许青云疯了?难道被那个小五附身了?
可是同样油腔滑调的语气,小五说来,就有种让人脸红心跳无足所措的架势,许青云说来,他感觉自己好像吃了二两肥肉~~想吐。
再说,许青云明明是让他的暗卫同自己做了那种事,现在拿这种事来调戏自己,他在搞什么鬼。
还有他身上这股子汗渍的酸臭味,实在是对自己的鼻子不太友好,所以说他最不喜欢这些当兵的,实在是太糙了,身上又老是有这种酸臭味。
“这是在外面,请将军自重。”
肖战抬手去扯许青云箍在自己腰上的手,他的力气好大,勒得自己的腰有点疼。
这声音很冷,冷的好像结了冰,许青云一想到刚刚他和王毅在床上,声音还是那样的软糯,与现在的声音判若两人,他心口内就有些血气上涌。
凭什么他和暗卫可以,和自己就不可以。
许青云向前一步,用力地将肖战的身体撞在了廊柱之上,嗑的肖战后背一阵闷痛,喉咙一阵腥甜。
随后,许青云不管不顾的往肖战唇上吻了过去,肖战眼底愤怒,他毫不犹豫地屈膝抬腿……
“唔~”许青云闷吭一声,双腿一软,跪在了肖战的面前。
王一博躲在暗处,他差点就想冲上去了,冷不丁肖战来了那一下,他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捂在自己的小腹之下。
嘶~,这种疼痛自己可是体验过的,是真疼。
许青云疼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颤抖着身躯,抬起头满脸阴沉,“肖战,你……”
肖战居高临下的睨着许青云,眼底依旧波澜不惊,“我提醒过你了。”
这时丫鬟手中端着托盘从角门闪现,他看到廊下的情景,立刻快步走了过来,“许将军,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要不要传太医?”
许青云咬着牙站了起来,“不用。”
说完这话,他猛的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肖战冷冷瞥了一眼他的背影,伸手接过丫鬟手中的托盘,“给我吧,不用你伺候了。”
“是。”
用了些晚餐,肖战在屋内绕着桌子走,就当散步了。
走累了,他就上床躺着,虽然不困,但他也懒得动,更不想出去。
镇国公府名声显赫,几代都在经商,与京都那些世家子弟多有断层,当然他也并不想与他们打交道,搞不好就落了个站队的名声。
多说多错,还是不要出去了。
睡了一下午,这会儿肖战也没什么睡意,他躺在床上就不由想到了某个暗卫。
那家伙从许青云房间出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呸呸呸!怎么想到那个登徒子了,睡觉睡觉。
肖战这边辗转难眠,王一博也因身上的疼痛有些睡不着,许青云下手还真狠,他差点没直接废了自己。
唉~,想媳妇儿了,好想抱着媳妇儿软软的身体睡觉。
心里想着,王一博就更有些睡不着了,好痛,好想让媳妇儿安慰安慰。
只想没有行动怎么行,王一博趁着夜色又摸进了肖战的房间。
轻手轻脚地走进床边,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他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
但扑下去的身影,却生生被抵在了半空,王一博垂眸看到了戒尺的轮廓。
戒尺的一端被肖战握在手中,另一端正死死的抵在自己的胸膛上,王一博有点无奈,他指尖轻轻将那戒尺拨弄到了一边,“我说,世子爷又不是个夫子,为什么身上总是带着戒尺?”
肖战嘴角斜斜扬起,他冷笑一声,“你说呢?”
还不是因为某个暗卫总是摸进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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