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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燕北桉

书名:探烬 作者:Kismeti 本章字数:460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听这个人说的话,看来自己并不是这里的人。”白然松开了这人的下巴,赤着脚就准备跑出去。

黑发在身后肆意的摆动着,好似一个稚气未开的孩子,天真、活泼。

“七殿下好像与之前不一样了,难道是我的幻觉吗。”小春看着那道灵活的身体,正准备打开门,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家主子好像没穿鞋!!

“七殿下,您感冒好了,也要穿鞋,地上凉!”小春子在身后大声嚷嚷着。

正准备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因为跪久了,麻了,想站起来时,小春子差点又跪下了。

“哗——”

木门打开了。

只见破败的小院中,有一棵孤零零的海棠木,可这海棠木像是被岁月抽干了生机,光秃秃的枝干扭曲着,犹如张牙舞爪的怪物,在灰白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阴森。明明是春天,可地上堆积着厚厚的落叶,看起来已经许久未有人清扫过了,早已腐烂,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霉味。

“七……七殿下”小春子缓过劲来,来到了白然的身边,有些惭愧着看向正在看小院景象的白然。

“七殿下今年才十五岁,可一生下来,栖妃娘娘,就死了,连陛下也对七殿下不闻不问的,唉……”小春子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春大哥,不必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白然对着小春子笑了一下。

“春大哥,我叫什么名字?”白然歪了歪脑袋。

“七殿下……”

小春子犹豫着。

“说吧春大哥,我不会怪罪于你”

白然打断了小春子要往下说的话,因为他知道小春子在忧虑着什乡,可他并不想听,他只想听到他想听到,其余的废话他并不想听到。

“七殿下,您叫燕北桉……”小春子像是下定了好久的决心,才从嘴里说出了这句良思已久的话来。

“燕北桉……这名字好熟悉……”白然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名字,可一点也想不起来。

“殿下,您不记得了吗?”小春子,小心翼翼的看向白然。

“我失忆了。”白然很坦然的向正在接收消息发愣的小春子回道。

“失忆啦!!”

“殿下,您不会被五皇子压在水缸里……”小春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

“压水缸?”

“小春子你一边说,一边帮我更衣。”白然走向了屋内,打开了衣柜。

“吱呀——”

白然从里面随意拿了件月白色的衣裳,丢给了身后的小春子。

“你继续讲着,我听。”

小春子麻利的接过丢来的衣服,看了眼背对着他的白然。

走上前,为白然换上了衣服。

小春子拗不过自家主子,“殿下,前几天五皇子上门来找您玩,您跟着去了,还命令我不准跟去,我听到了水声,赶到时,就看到了您被五皇子他们,压在水缸里,所以我就把您带了回来,可您当天晚上就,发起了烧……”

“所以,你脸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吧,他们干的。”白然低头看着地面,缓缓说道。

小春子感觉自家殿下的身边,好像有股无形的气压,压低了几分。

“殿下,好了。”小春子缓缓挪步到站立到旁边。

一脸满意的看着自家殿下的模样。

“不愧是殿下啊,穿什么都好看……”小春子心里这样想着。

白然也抬起头,看着镜中的小人,衣袂轻扬间泛起幽蓝光晕,恰似寒潭水波荡开冷冽月色,领口与袖口的暗纹绣着流云,却比寻常纹样更浅淡,像是被岁月悄悄磨去了锋芒。

将他清瘦的轮廓染成朦胧的蓝,掠过衣摆卷起的褶皱里,仿佛藏着未说出口的诗句,在红墙碧瓦间遗世独立。

“走吧小春子,出去走走。”

白然抬步往门口走去,周身的气压也低了几分。

“是”小春子拱了拱手,跟在了白然的身后。

“小春子,你不必跟在我身后,我想独自去逛逛。”白然朝身后望去,笑盈盈的看着小春子。

“是,奴遵命”小春子默默向前方站立的人拱手,躬身道。

宫道似一条蜿蜒的银绸,被岁月磨得发亮的汉白玉石板拼接成纹路,在春色中泛着冷冽的光泽。朱红宫墙如赤色巨兽的脊背,墙头探出几枝含苞却叫不上名的花树,不知哪飞来的残瓣落在青灰砖缝里,无人清扫。穿堂风掠过鎏金飞檐,檐角铜铃发出细碎声响,却压不住远处传来的丝竹乐声。

白然缓步走着,路上几乎看不到宫人,“看来这个叫燕北桉的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啊,住的行宫也在这么偏的位置。”白然摇了摇头,继续打量着这个地方。

“呦,没娘的杂种又出来,丢人现眼啦,哈哈哈哈哈。”一道带着嘲笑的声音从白然的前方传了出来。

白然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的就是三个跟他差不多年纪,但三个身形不一的人。

为首人穿着一件,明黄色的衣服。

而在他身侧站着两个少年侍从,左边的生得瘦骨嶙峋,个头却比皇子高出半头,佝偻的脊背让整个人弯成虾米状。枯黄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颧骨凸起、眼窝深陷,灰扑扑的短打裹着凸起的关节,咧嘴时缺了门牙的黑洞里露出谄媚的尖笑,活像盘踞在墙角的瘦猴。

右边的少年矮得近乎畸形,圆滚滚的脑袋直接架在肩膀上,几乎瞧不见脖颈。

“看来那位在中间穿着明黄衣的人,看来就是小春子所说的五皇子吧。”

“来得正好,呵,正想如何去找你,自己倒是先上门来了,蠢货。”

白然的眼神一下子犀利,死死盯着,眼前高矮不一的三人。

漆黑的瞳孔沉静无波,眼底漫着若有若无的冷意,扫过时像掠过一阵穿堂风,带着让人不自觉瑟缩的凉意。眉梢轻挑的弧度透着疏离,唇角平直,不见半分笑意,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仿佛周身结着层透明的冰壳,将外界的温度尽数隔绝在外。

“哟,装出这样子的谁看,想吓我们吗,找打是吗!”瘦子恶狠狠的朝白然望去。

而在左边的胖子,发出了咯咯,难听的笑声。深凹的眼窝里藏着鼠目般狡黠的光,鹰钩鼻几乎要戳进内凹的脸颊。

而为首的五皇子却只是傲慢的看了一眼白然,眼中满是轻视。

“你们伤了我的侍从是吗”白然扬起人畜无害的脸,一脸笑意的望向他们。

“切,那又咋了,咋滴,你还想打我撒。”那瘦子还以为这个七皇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懦弱无闻,没有主见,是个任人宰割的主。

“那哥哥,我就动手了。”白然弯了弯唇角。

快步上前,“啪!!”一道清脆巴掌声在瘦子的脸上响了起来。

“噗——”那个瘦子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瞬间渗出鲜血,几颗碎牙混着血水落在青砖上。

“不过是小玩意儿,也敢在本皇子面前摆脸色?”话音未落,又是一记耳光,打得那个瘦子耳际轰鸣,眼前金星乱冒。

左边的胖子才反应过来,大声叫“你……你……”,而五皇子却已经默默退到了身后。

“呵,都说狗仗人势,今儿算是见着活物了。”

白然一把扼住胖子想要挥上来的手,往后一扭。

“啊啊啊!!你个杂种快放开我!”

“好啊”

白然迅速放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又是一巴掌。

“殿下,开始有些不一样了”蹲在凌栖宫屋顶上黑衣人,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下面身穿月白衣袍的少年。

“你也嫌命长吗,五皇子”白然将正在痛苦呻吟的胖子甩到一边,抬眼往身后看去。

“切,杂种,就是杂种,竟还想着飞上枝头,没门。”五皇子立刻从剑梢里,拿出一把剑,退后几米,却还是噙着笑。

“杂种,可别怪哥哥太无情哦,三剑之内,你必死!!”

“呵,这人想死就死呗,哪来这么多废话。”白然的眼神从五皇子从剑梢里拔出剑那一刻起,眼神就陡然变得狠厉。

金红宫墙在冷春中渗出血色,剑的寒光劈开最后一缕残阳。

白然看准时机,一把夺过五皇子手中的剑,把它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局势扭转,形成了颠倒。

五皇子还未及站稳,脖颈已被对方死死掐住。

剑身的寒光,照映着五皇子因害怕、恐惧,而扭曲的脸。

“五皇子,你伤我侍从的脸,要不五皇子也把这张脸让给我如何。嗯?”白然脸上挂着笑,可手的力度却丝毫未减,反而越掐越紧,仿佛要把这人当场掐死。

“啧啧啧,看来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儒弱,无能的七皇子啊,看来有一场好戏看喽”屋顶上的黑衣人,不知从哪,拿来的一根狗尾巴草,放进嘴里,托着腮,依然看着下面人的一举一动。

“五皇兄,您再不同意,那我可就真在您的脸上划喽。”

“呜呜呜呜呜呜呜——”五皇子因为被掐着,脸涨得青紫,身下的手死命拍打着白然的手臂。

可白然依然还是笑着。

“五皇兄,你不说,我只好替您做决定了。”

“殿下求您快住手。”小春子不知哪冒出来,定睛一看发现自家殿下正掐着五皇子,旁边还有两个人躺在地下。

“扑通”五皇子应声倒地,趴在青砖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春子,你来得可真不巧,看看,我对你多好。”白然手上拿着剑,俊美的五官上带着点点血迹,衬托的愈发“邪美”。

“殿下……”小春子看的此人愈发觉得可怕,“这……这……这不是他家殿下。”

“燕——北——桉,咳咳咳——我跟你没完,你等着,咳咳咳咳咳——”五皇子扶着手臂,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狠狠瞪了一眼燕北桉,抬脚就准备走。

一道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五皇兄,你的这两人待从怎么办啊。”白然面带着笑意,摊开手,示意狼狈的五皇子看看自己的身后。

“呸。”五皇子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带着笑容的白然,眼中明晃晃的满是,要他走着瞧的意思,最后,看都没看一眼身下,狼狈的两人,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了。

“嚯,有点意思,草包七皇子懂得反抗了啊”屋上的黑衣人站起来。

“那人为什么还在。”白然抬起因嗜血而感到兴奋的眼睛,往那黑衣人所在的位置看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凌栖宫的宫顶。

“殿下,看什么?”小春子看了一眼白然所看的地方,又看了一眼自家殿下。

“没什么,回宫吧,小春子”白然摆了摆手,朝一旁的小春子道。

“是,遵命,殿下”小春子躬身,拱手。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草包皇子似乎好像早就发现我了,为什么不过来找我,难道是……”

“发现我太帅了吗。”

“算了,不自恋了,去找十殿复命去。”

“走喽,走喽。”那黑衣人伸了个懒腰,“咻——”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那人为什么不攻击自己,反而远远地在一旁一直观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我能感受到,此人是对自己没有恶意的,可为什么,既不来伤害我,也不来帮助我,看来此人之前跟燕北桉的交集不深,看来对我造成的伤害也不大,可为什么,既然与燕北桉没什么关系,那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难道是皇上或其它皇子,派过来的,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白然在心中这样想着,慢慢的已走到了凌栖宫门口。

白然抬脚走进凌栖宫里。

鎏金兽首衔着的珠帘轻晃,玳瑁屏风后传来袅袅熏香,龙脑与苏合香混着雪松香萦绕在椒房殿内。

茜色鲛绡帐垂落如晚霞,苏妃慵懒倚在青玉榻上,腕间赤金缠枝莲纹镯随着指尖轻点发出细碎声响。殿中侍女们屏息静立,捧着珊瑚匣与翡翠盏候在一旁,琉璃灯将烛火染成蜜色,在苏妃眉间点出胭脂般的光晕。

阶前白玉缸里新采的并蒂莲正开得娇艳,花瓣上凝着的露水折射出虹彩,倒映在地上却与地砖上暗纹的鎏金螭龙交织,恍若在流淌的碎金。忽而铜漏轻响,檐角风铃叮咚,惊起檐下栖着的白鸽,扑棱棱的振翅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清晰。

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母妃,您可该为孩儿做主啊。”五皇子一瘸一拐,脖子上的勒痕尤其明显,青紫交加,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五皇子走路的模样,实在好笑,大殿上已有侍女在强忍的憋笑。

“哎哟哟,来让娘看看,是谁伤了你呀。”苏妃立即从椅上下来,一脸心疼模样的,看着五皇子。

深红的指甲,轻轻摸上,五皇子丑陋的脸。

“告诉,母妃,是谁伤了你啊,娘必将拿那人的肉一块块切下来,剁碎了喂狗!”

绿玄的衣摆拖至地下,苏妃捧着五皇子的脸,恶狠狠的说道。

“母妃,是——是——是那个杂种,就是他,母妃,我不想看到那个死杂种了。”五皇子,向面前华贵的女人哭诉道。

“原来是那个,嫌命太长的杂种玩意儿,好啊,你先好好养着,母妃这就去令人将那个杂种杀了。”

“翠碧,将五皇子带下去,好生伺候。”

“是,苏妃娘娘”翠碧行了礼,将一瘸一拐的五皇子带了下去。

“梢行,去帮我,好好照顾一下七皇子殿下,要伺候好了。”苏妃被其它侍女搀扶回贵妃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屈膝的人。

“是,遵命,娘娘”

说罢,人就不见了。

“殿下,属下发现七殿下,与之前相比有些不一样的变化”

那名黑衣人拱手,朝屏风里看不清脸的男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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