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何奈兴冲冲的跑出来迎接江望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穿着奇怪的盲人,脸上那股兴奋劲立马消失了。
“这是陈柚,以后是我的专属按摩师。”江望秋把钥匙挂在一旁,给陈柚找了一双新的拖鞋。
何奈盯着陈柚,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不满:“家里没他位置了,所有房间都满了。”
“二楼还有三个房间,过会儿把你妈也接过来吧,我去二楼,你妈妈住一楼,那个房间连着后花园呢,腿脚不方便也能去逛逛。”
“不是?哥!你是找了个按摩师还是找了个祖宗供着?”何奈坐到沙发上看着江望秋陪着陈柚一遍遍熟悉家里布置的样子眼底流露出强烈的妒意。
“别了…我回家住就好,咱们才认识两天…不用对我这么好…。”
只是两天吗…
几年前的陈柚还没有盲,每天都去学校门口的一家小吃摊前买最爱的麻团,江望秋便是那个摊主,因为叛逆休学被迫摆摊谋生,陈柚便是麻团的忠实粉丝,那次意外后再也没有去过了。
生意越来越火爆,江望秋常常望着那学校门口希望能再看见往日常买麻团还与自己倾心交谈的陈柚。
“你?还在吗?”陈柚停下脚步,伸手摸索着。
“在呢,在呢。”江望秋牵住他略显慌乱的手,重新走起来。
“我说真的,太麻烦了,我还是回家住吧。”
“你家太远了,那天顺路的是我另一个房子,现在这里是市中心,你一个人回不去的。”
两人一番对话后陈柚终于留了下来,沙发上的何奈抓起门口的外套就出门了,重重的把门一关。
“没事,不用管他,要不要去二楼走一走?”
两人到了二楼,房子很大,是江望秋创业成功后买的,当年的麻团小摊也变成了商业帝国,江望秋家世本就很好,麻团小摊只是锻炼白手起家的能力。
“嗯…你家好大啊。”
“应该小点,这样你就能记住了。”江望秋扶着陈柚上了楼梯。
“你是不是很有钱?”陈柚摸着墙壁一步一步的走着。
“也不算,卖麻团挣得。”
“麻团?”陈柚似乎陷入了回忆里,那次意外后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模糊的身影在记忆中就是想不起来,一句句话环绕在脑子里。
“想吃?我给你做。”
“啊?不用了,太麻烦了。”陈柚摆摆手,继续走着。
“陈柚…。”江望秋看着身边的少年,怀念着几年前的事情,陈柚是他原本的名字,只是他忘记了。
“嗯?”陈柚转过头,脚下脚步也慢了下来。
“累了吗?我带你回房休息,我去买做麻团的材料。”
“谢谢恩人。”
江望秋出门没多久何奈就回来了,打开卧室门看着坐在床边的陈柚。
凭什么—何奈心里怒吼着,明明自己才是最喜欢江望秋的那个人,他曾在无数个夜晚咒骂两人不可突破的表兄弟关系。
“你凭什么后来居上?”何奈脑补了一系列陈柚会和江望秋干的事,最后直接冲到了床边怒视着他。
“你多虑了…我与他仅是认识的关系。”陈柚声音不仅清澈还带着些许平静,何奈的脸早已气的拧在一起。
“你离他远点。”何奈扔下一句话后就出了门,过了一会儿便看见陈柚摸索着下楼。
“你…你坐回去!”何奈放下手机看着一步步下楼的人,虽然从心底上有对他的不满,但这要是磕了碰了,江望秋回来以后肯定数落自己。
“到了吗?”陈柚继续扶着扶手一步步的走着。
“真麻烦…你什么时候滚。”何奈站起身走上台阶把陈柚扶下来,“你要干什么?瞎子就别乱跑,也不怕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死你。”
“谢谢…”
“你…我在骂你呢!你谢什么。”这句谢谢似乎冲在了何奈心头,语气也比刚刚软了一些。
“谢谢你扶我下来,麻烦你了。”陈柚贴着墙壁走着,凭借印象进了厕所。
“没…没事,诶!你卧室也有厕所…以后别下来了。”
“嗯。”
何奈站在厕所门口,等着人出来,“我扶你吧,省的姓江的回来骂我。”
“他姓江?”
“嗯,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待好你自己的,别再下来让我看见心烦了。”嘴上虽这么说着,手上却帮他铺了铺褶皱的被子让他更舒服一些。
“他叫什么?”
久久没人回复
“你好?”
何奈看着床上的人突然开口:“在呢。”
“你叫什么?”见对方不想说,陈柚就转移了话题。
“何奈。”
“很好听啊,何奈。”
“啧…真麻烦。”何奈说完转身就走了,关上门后又偷偷开了一个小缝,看着床上人失落的背影竟然有些于心不忍。
“你干什么呢?”江望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上楼就看见何奈扒着门窥视着里面。
“我…”何奈来不及解释就被江望秋眼神警告了。
“他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何奈,你不至于连他也欺负吧?”江望秋推开他进了卧室。
何奈呆站在门前,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陈柚算不上后来者居上,因为何奈从来没有居上过,再怎么喜欢江望秋最终换来的只有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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