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当天，她们提议去庆祝，每个人出五十块钱，顺便缓解一下他们兄妹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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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包间里，只有翟潇一个人，他无聊玩着手机。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她们才断断续续到齐。

娅娅打开酒倒上“来，祝我们前程似锦。”

一杯酒下肚，她去点歌“我给你们高歌一曲。”

芸芸带头给她鼓掌“好！”

她唱完把话筒给林老师“美女，唱两句。”

林老师接过话筒“歌我就不唱了，各位是我的学员也是我的朋友，出去工作以后有不会的发微信给我。”

她们异口同声道：“好的。”

芸芸用胳膊肘推了推林雅，示意她过去给翟潇认错。

林雅过去坐在他旁边“哥，我错了。原谅我吧！”她双手合十，眼睛水汪汪恳求他的原谅。

娅娅也替她说话“潇潇，你就原谅她吧。她这几天都不爱笑了。”

芸芸附和道：“对。她还吃不下饭。”

但也没她说的那么夸张，只是苦恼得吃得很少。

林老师道：“雅雅收钱是她不对，她已经把钱全部退回去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林雅打开她和张言辰聊天记录“你看，我真的把钱退回去了。”

翟潇无奈“下不为例。”

林雅高兴道：“好！”

聚会结束，他把林雅安全送到家又打车回了出租屋。

他实在太累了，洗漱完躺在床上几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他被手机铃声吵醒，他接通电话。

“喂。”

“哥，听林老师说你要去省外。”

“嗯。别告诉她们。”

“知道。”

林雅知道，他想逃离这个时好时坏，又让他窒息的家庭。

“那你什么时候的机票？”

“明天。”

“我去送你。”

“不用了。”

“好吧。”

嘟——

翟潇挂断电话。

林雅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或者他会不会永远不回来。

他没了睡意，起床去拉开窗帘。

今天立冬，林城天气变幻莫测，天空灰蒙蒙一片，让人感到有几分压抑。

这个地段房租贵，翟潇这个单间要六百块，对他来说已经很贵了，厕所和洗澡的地方是公共的。

他洗完澡，开始收拾行李。

他拉着行李和化妆箱下楼，刚好打的滴滴也到了。

——

到了酒店，他放好行李，点燃一支烟坐在窗前。外面车水马龙，对面龙江机场的灯牌亮着。

二十多年，他终于要自由了。

灭掉抽到一半的烟，他过去躺在床上刷视频。

看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

“喂？”

“你好，外卖。”

“来了。”

他穿好酒店拖鞋去开门。

“谢谢。”

“不客气。”

他边吃边和林雅打视频。

林雅正坐在她的公主床上吃着薯片。

“真不用我来送你？”

“不用。”

“好吧。”她有些失落。

“对了，那个名片男问我你为什么不回他消息。”

翟潇擦擦嘴“没时间，等下回。”

“哦。我妈来了，我先挂了。”

嘟——

（张先生，你找我不单单是做化妆师吧？）

张言辰正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刷视频，看到翟潇消息，他咚的一下坐起来。

（聪明。）

（想让我去当主播？）

张言辰有些失落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来日方长。’

做主播？这个理由把他哄过来也不错。

（对。不用签合同，工资给你两万。）

见他不回，他又发。

（怎么样？这个工资可观吧。）

（谢谢。不用了。）随即，他就把张言辰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