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的车沈屿行说出了人生台词:“师傅,京A·83K**,给你一千,跟上这辆车!”
师傅:“好嘞!”
“到了!帅哥,你叫我跟踪前面那辆车是干嘛呀?你老婆出……呸,不好意思,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撞见冤大头,还能看八卦,的哥师傅语气兴奋,这兴奋在看清从跟踪车辆上下来的许薄殊后,转为疑惑:“——怎么是个男的?”
“谁老婆出轨了?!他不是我老婆!!”沈屿行跳脚,咆哮:“他是我死对头,我来打架的!”
沈屿行正纳闷许薄殊来宠物医院干什么,尘封的记忆里,某个画面一闪而过,但他来不及仔细回忆,因为……
怕引起注意,沈屿行下车的时候连车门都没敢开,他把车窗打到最下,单手一撑就翻了出去,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比专业捉奸五百年的老绿帽还要高超。
“这身手,牛逼啊!”的哥师傅感叹完,把收款页面截图,发给置顶联系人:“还死对头呢,见到个男的站他身边就急成啥样了,下车都不走车门走上车窗了。”
AAA的哥老王:[老婆,今天载了个抓老婆出轨的冤大头男同,啧啧啧,这世道,有钱人头顶也得绿。]
就这么几秒的功夫,沈屿行已经完成了从跳窗到找到合适掩体遮掩身型的步骤,他要是听见司机这段话,必然会嚷嚷——
谁规定的身手好就一定是捉奸练出来的??!
我就不是好吗!!!
拜实在会赚钱的老爸和超级爱看狗血小说的老妈所赐,沈屿行的少年时期过得颇为梦幻,豪门家族培养继承人的那一套精英教育自然没落下,梦幻之处在于沈屿行初中的时候——段熙女士担心他会被绑架,直接把总裁预备役的他,卷包袱打包扔去了男频赛道,害得沈屿行在地球某个鸟不拉屎的私人基地里,当了两个月的预备特种兵,鬼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事实证明当年的苦没有白吃,跟踪这事明明是第一次干,还跟刻在DNA里一样,当事人浑然没有发觉。
伤在腿上不好挪动,只得连猫带纸箱子放在诊桌上方,许薄殊道:“小狸花右腿断了,应该是今天断的,我昨天下午看见它的时候还正常,像是人为。”
青年音色冰冷,语带厌恶,许薄殊自己就是医学博士,虽然学的是临床,不是动物医学,也绝对不会判断错。
“嗯,就是人为。”梁泽戴上防抓手套,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半分钟:“骨折了,挺严重,要做手术。”
两人认识已久,许薄殊每隔几个月就会送流浪猫过来绝育,梁泽是这家宠物医院的医生,也是院长。
宠物医院的病患语言不通,跟小动物们交流需要比人更多的耐心,因此,宠物医生多数性情温和,梁泽尤为如此,他低着头,耐心安抚受伤的狸花猫,用推子慢慢把猫右腿伤口附近的毛剃干净。
剃完毛后,梁泽这才把注意力转至在一旁安静等待的许薄殊。
“还是老规矩,流浪猫救助五折。”口罩遮住了梁泽大半张脸,露出的眉眼隽逸温润。他温声道:“放心吧,我保证小狸恢复之后,还能继续活泼乱跳。”
手术做了近两个小时,许薄殊在里面待了多久,沈屿行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他手上的纸箱子,亮着光的毛绒绒宠物医院牌匾,和那个穿着白大褂,在医院门口等待许薄殊,短暂交谈间可见态度熟稔的男人,许薄殊的私事,瘫在眼前,变成一份明摆着的答案,而漫长的时间足够沈屿行从记忆里找出与这有关的画面。
那是博一的时候,时间管理大师沈屿行在校外嗨了一整晚,天亮之后,豪门阔少沈二少爷无缝衔接成临床科研狗。
早上六点的空气清新至于还带着一点雾气,当时是初夏,校园内树荫葱葱,一片碧影,沈屿行难得起了点看看绿色风景的兴致,走了平常嫌路窄不愿意走的香樟小道。
走到一半,即将落下的步伐被主人以一个不太自然的后退步收了回来。
这条路确实很窄,头顶两侧种满香樟,脚旁边是分不出具体品种的观赏性花木,不足一米宽的青石板分隔成左右两条小道。
紧急刹车的沈屿行,看着出现在小道另一头的一人一猫,人以半跪的姿势蹲着,夏天的衣服轻薄,又因为姿势的原因贴在身上,遮不住身材曲线,腰清瘦韧的腰,笔直细长的腿。
最重要的是,为了看吃罐头的猫,微微侧身调整姿势,暴露在沈屿行面前的半张侧脸。
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你的宿敌,尽管是半张脸,尽管这人下一秒就低头从包里拿矿泉水,沈屿行也绝不会认错他是谁。
我操,许薄殊!
借繁盛树影遮住自己身形,这个点的路上还没有什么人,校园内很安静,沈屿行将那人的话尽数听了个干净。
“大白,明天你要去医院绝育,禁食禁水八小时,为了防止你偷吃,晚上梁医生会来接你。”
熟悉的清冷嗓音,让沈屿行都没法再以看花眼的借口欺骗自己。
沈屿行震惊:“见鬼了吧……”
一年之后,沈屿行鬼鬼祟祟地蹲在宠物医院透明玻璃墙的角落里,借着器具和货架的遮掩,看向医院里并肩站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的两人。
沈屿行揉揉蹲的发麻的腿,不可置信低喃道:“比死对头偷偷救助流浪猫更见鬼的是什么,是我竟然在这里偷窥偷偷救助流浪猫的死对头,一蹲就是两小时,操,这是真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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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