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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高途睁开眼猛地坐起身,看见三个人都围在床边。高途抄起枕头挡在身前,防备地看着花咏。

  “高途,我刚给你打了耐性蛋白,这对你的昏厥症状有帮助。有感觉好点吗?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花咏温和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担忧,和高途刚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打掉孩子的针吗?文琅,少游,我刚才喊你们,你们有听到吗?”高途狐疑地看着众人,把身前的枕头抱的更紧了。

  “高途,我中午来看你时,你在走廊上突然昏倒了。你睡了快八个小时,阿咏和沈文琅一下飞机就赶回来看你。你刚才只是在哭,没有喊我们。”盛少游耐心地给高途解释着。

  花咏见状拍了拍盛少游和沈文琅,示意他们跟自己去走廊。

  花咏带上病房的门跟两人讲了自己的猜测:“丰臬说的对,之前高途产后心理状态不太好。他今天这个反应很奇怪,要么是昏厥症状让他出现了幻觉,要么就是从小岛回来后得了PTSD做噩梦了。”

  “那我问问他去!”沈文琅转头想进病房却被花咏拉住。

  “文琅,高途要强,他如果不主动跟你说,你先别问!”花咏认真地嘱咐着沈文琅:“你把从丰臬那听到的跟高途讲清楚,周保文那边我会叮嘱好。你好好陪着他,等他情绪稳定了我再来看他。”

  

  

  回山庄的路上,盛少游看花咏情绪十分低迷,自愿承担了司机的工作。

  “阿咏,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别闷在心里。”

  “或许我不该跟高途说我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少游,我真的不想要!”花咏作为Enigma,只在盛少游面前有过这么无力的神态:“如果不是为了救高途的命,我都不该跟他……”

  “我明白!阿咏,我都明白的,你当时答应了沈文琅,你只是兑现了承诺。”盛少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安慰着。

  花咏努力扯出一丝笑容,但苦的不能再苦了:“真好……我的盛先生永远这么宽容我。可我觉得真对不起文琅,更对不起高途!”

  

  原本沈文琅搬来和慈后,都是吃医院员工食堂的厨师单独开的小灶。厨师也怕得罪这位,都是给沈文琅变着花样的做。高途能自主进食以后就吃起了周保文配的营养餐,沈文琅也非要跟高途吃一样的。可周保文配的营养餐都是清汤寡水的,吃的沈文琅直咧嘴。

  “什么饭这么难吃,周保文真不靠谱!”沈文琅看着没点油水的饭菜叫苦不迭。

  高途不是个口腹之欲很重的人,就算平时吃饭也不怎么挑嘴:“周医生很专业,这都是科学配比的饭菜。文琅,我觉得我现在没什么事了,我这几天也没有再晕,孩子也没事。要不你还是回山庄住吧,乐乐和玫瑰也得有人照顾。”

  “我不!有盛少游在,他看孩子我还挺放心。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照顾你!而且我怕你心理上……”沈文琅想起花咏的话,话锋一转:“我怕你心里上火,你肯定想着快点好起来,赶紧出院对吧?”

  高途默默嚼着米饭,陷入了沉默。高途那天听完沈文琅的解释后,才知道为了救自己花咏投入了多大的成本。现在盛少游为了照顾孩子们也搬去了离公司更远的神瑛山庄,沈文琅为了自己更是常驻和慈,HS的事务基本都交给秘书处在打理。

  这个世界没有理由为了我一个人转……高途如是想着,渐渐没了胃口。

  看着高途放下了筷子,沈文琅也不吃了:“高途,你可别胡思乱想,我给你说点开心的事吧。花咏为了让你醒过来,特地去P国请教了Clarte太太。你知道的,她是你妈妈在P国上学时的老师。花咏说她还记得你妈妈,还想见见你呢。”

  “啊?真的吗!”高途一听和母亲有关的事情,顿时有了兴趣。

  “花咏说等你状况稳定了就带你去见见她。不过老人家病的很重,时间可能不多了。”

  “那我可得赶紧好起来!”

  

  高途的心情好了之后复健也很顺利。尽管这些天花咏一直没来看高途,但每天都会跟周保文确定高途的身体情况。

  盛少游带着两个孩子去和慈的时候,拉着花咏也去了。乐乐见到高途终于醒了,扑到高途的怀里又要哭鼻子。高途抱着乐乐哄了一会,又抱起了玫瑰。玫瑰今天穿了一身粉色小碎花的婴儿服,头上还戴了一顶粉红色的小帽子。

  高途捏着玫瑰胖乎乎粉嘟嘟的脸,心都要化了:“玫瑰今天怎么这么粉红啊?”

  “花咏给打扮的,他说女孩子就要漂漂亮亮的。”盛少游拉着玫瑰的小手,小心翼翼地问高途:“花咏今天也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高途听到盛少游这么问,有些愧疚:“花咏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为什么不见呢。”

  盛少游走到门口把花咏推了进来,又叫着沈文琅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隔壁。房间里只剩下高途和花咏,高途看着有点局促的花咏先开了口:“文琅都跟我说了,抱歉那天误会了你。你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我考虑,我应该好好感谢你的!”

  “高途,你我之间不必说感谢,也不要说抱歉。如果有错,那都是我的错!”花咏看着高途气色还好,悬着的心稍微松快了些:“等孩子过了10周,我就带你去见Clarte太太。”

  或许是怀揣着能跟母亲昔日老师见面的期待,高途竟再也没有突发昏厥。就连周保文也感叹,精神力也是一剂良药。

  

  可这场期待,最终还是以Clarte的离世而落空……

  花咏凌晨收到常屿的消息后一秒都睡不着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明明离跟高途约定的时间只有三天了。

  花咏一早来到和慈的时候,高途已经写了满满一页想跟Clarte说的话。但又想着老人家身体不好,又划划改改删了许多。花咏踌躇了半晌,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高途,Clarte太太……今天凌晨过世了。”

  花咏说完甚至都没敢看高途的眼睛,因为他知道这双难以隐藏情绪的眼睛里会折射出怎样的失落和不甘。

  “高途……”花咏轻轻地叫了一声,生怕回应自己的是汹涌的沮丧。

  高途没说别的,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花咏……我想出院。”

  

  孩子已经安稳地过了10周,但高途出院的决定还是被三人一同驳回了。但为了让高途的心情能好一点,沈文琅经常带着高途去离和慈医院一个街区的中央广场散心。

  

  

  “老板,这是那些Omega的身份信息。这里面有些人的确是为了钱去做代孕的,因为生出Alpha的酬金更高,所以甘愿做性别干预。也有些人是有正经的婚姻关系的,单纯就是想要性别是Alpha的孩子。但还有几个人,身份有点特殊。”常屿一边说一边把资料递给花咏。

  “阶级党高级官员的情人。难怪……薛克申要给他请律师。这要是细查下去,阶级党得伤筋动骨了!”花咏翻看着资料告诉常屿:“提个探视申请,我要见薛触云。”

  薛触云见到花咏时并不意外,他似乎料到花咏会来一样,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阿咏,你是特意来看我过的好不好的吗?”

  “并不是!我今天给你带来个礼物!”花咏拿出一只录音笔,在薛触云面前播放起来。

  薛触云听着听着笑容逐渐褪去,神情也越发严肃。录音播完后,薛触云沉默半晌才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你是来诛心的!”

  “你外婆这么信任你,把资金账户交给你打理。你却用她的钱打点丰臬和秦褚帮你做坏事,还企图杀了她曾经学生的儿子!你这样的人,实在没心可诛!”

  薛触云没有反驳,让花咏把录音又放了一遍。薛触云听完抬头问花咏:“高途怎么样了?”

  “在和慈恢复的很好,他怀孕了。”

  “恭喜你啊,你要当父亲了!你的盛先生也很高兴吧。”

  “薛触云,你少说这种话!”

  “那我说点你爱听的。高途现在的精神状态应该很差吧?”

  “你什么意思?”

  “起初我研究盛开期的金丝玫瑰生物素,目的是帮我外公拉拢人脉。”薛触云的表情变得很认真:“这是阶级党的高官政要们在床上最爱用的东西。它可以让Omega发热躁动,而且浓度高一点的话还可以当致幻剂,用来增加情趣。但是重复且大剂量地使用也是会死人的。所以那些老家伙们在床上玩死一两个Omega是常有的事。你知道我帮那些人处理了多少烂摊子吗?所以我外公一定不会让我认罪的!”

  “可现在证据确凿,给你定罪只是时间问题。薛克申也自身难保,难道还保的了你吗?”花咏站起身控制好情绪:“你好好忏悔吧,不然下了地狱都记不得自己作了哪些恶!”花咏留下了那支录音笔转身要走,却被薛触云叫住。薛触云隔着玻璃窗,一脸真挚地指了指那支录音笔:“或许我没有心,但这个录音,我真心感谢你。”

  花咏懒得管薛触云此时是真情还是假意,拉开门刚要出去,却听到薛触云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权当报答这份感激,我也会送个礼物给你的。放心……不会很久的。”

  

  这天凌晨,高途醒来以后怎么也睡不着了,起身来到走廊打算转悠一圈再接着睡。可是出了病房门却发现这并不是和慈医院的走廊。高途顺着光亮来到这栋建筑的出口时,才愕然发现这里是薛触云的小岛。

  “我难道……还在岛上!”

  高途突然想到了那些金丝玫瑰。沈文琅说过那些花被花咏找人拔了,用来做毒素实验了。可现在那些花还绚烂地开在离建筑不远处的地方。

  高途鬼使神差地走到花丛里,一股腐臭的味道从鼻腔直冲大脑。高途转身想跑,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挂在了脚踝。高途低头一看,是一只血红的小手。随即一坨烂肉般的东西从土里缓缓蠕动出来,顺着自己的小腿开始往上爬。高途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高途……高途……醒醒……”沈文琅自从住在和慈睡眠就很浅。听见高途这边有动静,一进来就看见高途满头大汗的在床上挣扎着。

  被叫醒的高途依旧感觉气血上涌,冲到卫生间就开始吐,可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

  “高途……是做噩梦了吗?”沈文琅看着这样的高途,感觉实在不能不问了。

  “我没事……只是妊娠反应……”高途瘫坐在卫生间的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腿。刚才那种粘腻恶心的触感实在太真实了……

  

  高途没有把自己有着奇怪梦境的事跟任何人说。可一天天萎靡的精神却瞒不过沈文琅的眼睛。压力自然又给到了周保文,周保文只好拜托自己主攻儿童心理学的女朋友尤珊过来跟高途聊聊天。

  “幻觉的根源往往是一个人内心最没安全感的事或最恐惧的东西。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降低高途先生的不安感,或者用开心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尤珊虽然是研究儿童心理学的,但鉴于每一个成年人都是从儿童时期过来的,所以对于高途的情况,尤珊也非常专业。

  看着高途郁郁寡欢,沈文琅急在心里但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人把自己睡的床从隔壁拖到了高途的病房里。

  高途住的病房并不小,但塞了两张床还是有些拥挤,两张床之间只隔着一个床头柜。高途侧躺着,看着沈文琅那么大一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感觉很好笑:“文琅,你干嘛非要这么守着我?”

  “我怕我不守着你,你就溜走了。”沈文琅也侧躺着含情脉脉地看着高途,深夜中这个安静的病房里充斥着沈文琅缱绻的爱意。

  叮……手机里传来一条信息。沈文琅有些不耐烦地抄起手机,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破坏气氛的家伙。待沈文琅看清后,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怎么了文琅,谁的消息?”

  “花咏说,薛触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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