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穷神算的冷馒头与心声暴击

夜雨如注，霓虹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扭曲成一片片破碎的光海。

窄巷深处，三道黑影呈品字形围住一名白衣青年。

他背靠斑驳砖墙，道袍染血，唇角渗着血丝，却仍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不该惹我。”他五指翻转，一张黄符在掌心自燃，幽蓝火焰跃动如鬼火，映得他眸光森然，“你不是说，这都是封建迷信吗？”

话音未落，一道冰冷机械音骤然在他脑海中炸响：

【叮！

检测到濒死状态与强烈情绪波动情绪收集系统绑定成功。】

画面骤切，七日前，正午。

寒风呼啸的天桥下，人潮匆匆。

灰蒙的天空压得极低，仿佛随时要塌下来。

一个蜷缩在角落的身影裹着洗得发白的旧道袍，手里捏着半个冷馒头，啃得艰难。

肖战。

玄学世家“肖家”最后的传人，如今却混成了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神算。

他蹲在摊后，膝盖上搭着一块褪色木牌，上书八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测字问运，百解疑难”。

旁边摆着一枚磨出包浆的铜钱、一架锈迹斑斑的罗盘，还有一盒干裂如龟纹的朱砂。

七天了，无人问津。

手机震动，房东的短信跳出来：“再不交钱，明天清东西！别怪我没提醒你！”

肖战盯着屏幕，眼神平静，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吐槽：“又来？您老催租比月经还准时，建议去当灵媒，准能通阴阳。”

他抬头，隔壁算命摊的阿杰晃悠过来，假笑着搓手：“老弟啊，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年头谁还信这个？要不改行算了？我看你这长相，直播卖惨都能火。”

肖战温润一笑，拱手作礼：“多谢吉言，不过我命格奇特，今日必有贵人登门。”

嘴上客气，心里早翻了个大白眼：“你八字劫财叠叠，偏印无根，上周偷我半瓶松烟墨的事儿还没算完呢，现在倒有脸教我做人？”

阿杰被他笑得一愣，讪讪地退回自己摊位，嘴里嘀咕：“装什么高人，穷得连馒头都热不起。”

肖战没理他，低头咬了一口冷硬的馒头，腮帮子疼得直抽。

他望着桥上来往的人流，眼神渐渐沉静。

祖上传下的《青囊秘录》他背得滚瓜烂熟，奇门遁甲、六壬神课、阴宅阳基，样样精通。

可这世道不信命，不敬神，灵气枯竭，玄门凋零。

他空有一身修为，却卡在“见习”巅峰多年，无法寸进。

灵力值为零，技能点全靠记忆撑着，活得像个江湖骗子。

直到今天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几张废纸。

阳光斜斜洒落，一个身影停在了他的摊前。

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连帽衫宽松随性，腕上戴着限量款运动表，脚踩一双早已绝版的联名球鞋。

那人微微低头，目光扫过那块破木牌，又落在肖战脸上。

只一眼。

肖战忽然耳朵一颤，仿佛有电流窜过脑海。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直接在他脑中响起

“这骗子长得还挺好看要是真有本事，也不是不能考虑合作。”

肖战猛地抬头，瞳孔微缩。

他听见了！真真切切，不是幻觉！

那声音冷静、低哑，带着一丝不屑与审视，却不含恶意。

更奇怪的是，这声音并非来自对方开口，而是从他心里冒出来的？

心声？！

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那人已转身就走，动作干脆利落。

临走前，录音笔从兜里滑出，自动播放一句简短语音：“团队最近不太平，有人想试试，随时联系。”

下一秒，他备用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加密信息弹出：

【酬金百万，事成即付。联系方式已存。】

肖战盯着那条消息，心跳陡然加快。

百万？！够他还三年房租外加吃上一百顿热饭！

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耳边又“叮”地一声

【情绪收集系统激活成功】

【当前功能解锁：初级读心术（有效距离10米，目标上限3人）】

【自动开启情绪侦测：他人对宿主产生的强烈情绪将转化为灵力值】

【初始灵力值：5】

【商城待解锁】

“哈？”肖战差点一口馒头呛住。

系统？金手指？这种玄幻小说里的玩意儿，怎么落到我头上了？

他下意识看向那道远去的背影，心中警铃大作：“这位大佬，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脾气还不小。能让他团队‘不太平’的事，绝对不是闹鬼那么简单……”

正思索间，系统再次播报

【检测到强烈情绪波动：目标人物产生“怀疑”与“隐秘期待”，转化灵力值+10】

【当前灵力值：15】

肖战一怔。

等等也就是说，哪怕别人嘴上不信，只要心里有波动，我就赚灵力？

那刚才阿杰说我改行当网红的时候，是不是也

果然，系统提示又来：

【检测到“嫉妒”情绪（来源：隔壁摊主），转化灵力值+3】

【当前灵力值：18】

肖战嘴角微微上扬，

穷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他缓缓收起摊子，指尖拂过那枚老旧铜钱，低声自语：“贵人已至，风雨将起这局棋，我该怎么下？”

夕阳西沉，余晖洒在天桥尽头。

远处，一个举着自拍杆的女孩正朝这边走来，嘴里嘀咕着什么，声音轻快而好奇。

夜色渐浓，天桥下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

肖战慢条斯理地卷起那块褪色的布幡，铜钱在掌心滚了两圈，被他顺手塞进怀里。

一天又过去了，冷馒头的残渣还卡在喉咙里，胃部一阵阵抽痛，像是被人用钝器反复敲打。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房东的催租信息还在置顶，而那条加密短信却静静躺在角落“酬金百万，事成即付。”

“百万”他轻笑一声，声音沙哑，“够我吃三年热饭，也够某些人，买一条命。”

正要收摊离开，远处传来清脆的脚步声，夹杂着细微的电流杂音。

一个扎着高马尾、举着自拍杆的女孩蹦跳着走近，镜头对准了他这个角落，嘴里念念有词：

“家人们看这边！今天打卡城市奇观，全城最后一个坚持在天桥下摆摊算命的大哥！”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们说他是真高人，还是行为艺术？我看这哥们演得挺投入啊，回头剪个《当代江湖术士生存实录》，保不准能爆。”

肖战没抬头，只是指尖轻轻蘸了点矿泉水，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残缺的符纹，嘴皮微动，默念《净天地神咒》的起手势。

这是他每日必修的功课，哪怕没人看得懂，也不能让祖传的手法生疏。

林小满眼睛一亮，赶紧把镜头拉近：“哇哦，细节控来了！看他画的这是什么神秘符号？不会真是失传的道教秘文吧？”她偷笑着按下录制键，顺手上传云端备份，“等会儿加个滤镜，配点阴间背景音乐，标题就叫《我在都市遇见最后的道士》流量密码拿捏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刻的画面，已悄然成为日后席卷全网的风暴中心。

人群散去后，寒意彻底笼罩桥洞。

肖战蜷缩在角落，双臂环膝，试图留住一点体温。

两天没吃过一顿热食，胃像是被蛇缠住，一寸寸收紧。

他闭上眼，脑海中回放白天那个戴口罩的年轻人王一博。

那句心声仍在他耳边回荡：“这骗子长得还挺好看要是真有本事，也不是不能考虑合作。”

“嘴上不信，心里却在权衡。”肖战苦笑，“典型的外冷内热，傲娇得可以拿去泡酒。”

可就在这时

一阵阴风凭空卷起，带着腐土与铁锈混合的腥气，猛地扑向他的面门。

头顶破旧的遮雨棚轰然炸裂，火光乍现！

一张黑符从天而降，撞上他昨夜留下的摊位残骸，瞬间燃起幽绿色的火焰。

那火不烧木，专噬气息，连空气都被灼出扭曲波纹。

人影落地，轻如枯叶。

来者一身灰袍，左脸横贯一道蜈蚣似的疤痕，眼神阴鸷如毒蛇。

他盯着肖战，嘴角扯出冷笑：“肖家余孽你不该活着。”

肖战瞳孔骤缩。

这不是普通的混混，也不是阿杰那种街头骗子能惹来的角色。

这是杀过人、祭过血、踏过尸山的人！

他想逃，腿却僵在原地。

电光石火间，脑海轰然炸响

【叮！检测到濒死状态与强烈情绪波动】

【情绪收集系统绑定成功！】

【检测到目标对宿主产生的“恐惧”情绪×1，转化灵力值+5】

【解锁技能：初级读心术（有效距离10米）】

紧接着，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声音直接刺入意识

“杀了他，用他的血祭龙脉眼！只要肖家血脉断绝，当年的秘密就永远埋进地底！”

肖战浑身一震。

不是对方说的，是对方想的！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杜三更的眼睛。

火光映照下，那张狰狞的脸依旧冷漠，可内心早已翻江倒海：“这小子怎么还不死？难道他已经察觉不行，必须立刻灭口！”

“原来如此。”肖战缓缓站起身，抹去唇角因惊骇而溢出的一丝血迹，声音竟出奇平静，“我不是不该活……而是有人怕我活得太久。”

火势蔓延，浓烟升腾。

围观路人纷纷捂住口鼻，下一秒却像被无形之手击中，接连软倒在地，昏死过去。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腐尸般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杜三更踏前一步，手中符箓泛起诡异黑焰，森然道：“区区旁系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