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这小美人儿不肯交出孤月夜密卷,非说那是什么邪魔外道害人的玩意儿,他不给。
迂腐至极!
踏仙君想,禁术三个他就研究了两个,凭借着珍珑棋局踏平了修仙界,一个区区孤月夜禁术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姜曦和楚晚宁一样是个不识时务的假清高!
楚晚宁当年那么傲的骨头都能被他踏仙君生生揉碎,他一个姜夜沉又能算得了什么。
不肯交出来,那就关,关到他愿意交出来为止。
为什么不用刑?姜曦他不知道,但他了解楚晚宁,像他们这样的假清高一开始不能把人逼到绝路,不然一上头,真要给你玩个玉石俱焚,那禁术就彻底泡汤了。
楚晚宁……楚晚宁……
楚晚宁这几日对他越来越差了!
他送他的珍宝他一概不收就罢了 ,前些天还把三把火也赶出了红莲水榭! 堂堂修真界第一代帝君,却被宫中妃子冷落至此,传出去让他的脸往哪儿搁?岂有此理!
他剑锋一转,径直飞向红莲水榭。
楚晚宁,本座送你的稀罕玩意儿你不要,那要是本座送你一个孩子呢?你还能丢吗?
此时正是盛夏,推开红莲水榭的门,池中红莲开得正艳。
那个人在看书,明明白衣若雪,唇的颜色也寡淡,可他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上一次他与他欢爱时他将唇咬破,血沾了唇 颜色比池中红莲还要赤上三分。
他眸色暗淡了些,欲-火伴着恼火。他刚刚用了七成的力气推开门,那门晃荡个不停,将水榭里面的鱼都吓得四处躲藏,可楚晚宁却还是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他。
现在没什么情绪也罢,他有办法让他也跟着恼。
“本座去了孤月夜,姜曦那小美人和你一样,也是个不识抬举的,本座存心要提拔他,要他留下来治一治你这病秧子,然后……”
“玉衡长老博文强识,可有听过孤月夜有门禁术?生子丸,此药吃下去,就算是两个男子……”
“墨微雨!你还要不要脸!”
楚晚宁将手中书卷一把丢了出去,直冲墨燃的脸而来,当然是砸不中踏仙君的,他轻松接住。
“终于肯搭理我啦,我的好师尊。”
他走近楚晚宁,眼神瞄了一眼手中书册。
“《修真界妖鬼录》,晚宁如今……研究这些有什么用?省了这些力气,不如研究研究本座前些日子送来的《双阳合-欢术》,毕竟只要那生子丸一研究出来,那上面的姿势,本座可要一一和晚宁进行实践呢。”
“荒唐!无稽之谈,男子和男子之间怎么生孩子?你能怀吗?”
“徒儿自然不能怀,但是师尊,你应当知道没有什么事不可能的,我能成为修真界第一个帝王,玉衡长老如今能在我胯-下承欢,这些事在以前都是不可能的,但现在,他们都实现了……徒儿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当然也包括,孩子。”
“想要孩子你去找宋秋桐!”
“她嘛”
踏仙君找了最近的石凳子坐下,而后一把将楚晚宁拉入怀中,强劲有力的手将楚晚宁禁锢在了踏仙君怀中,他一时挣脱不开,便也放弃了挣扎。
这是一个环抱的姿势,踏仙君可以很轻松的将头倚靠在他肩上,嘴贴近他的耳根。
“她那肚子里生的孩子,那得多无趣啊,哪有师尊生的有趣,我们的孩子,世人会怎么称呼?”
他口中浸润着一个词,而后他猛然将它脱口而出。
“孽种?”
楚晚宁不说话了,踏仙君感受到怀里的人颤动了一下。
……
楚晚宁被刺得闭眸,复又睁开:
“孤月夜怎么样了,你又杀了多少人?”
“没杀多少,毕竟药宗,留着有用。”
他说完目光就停留在楚晚宁身上,这个人肤色白得不正常,瘦得坐他身上他都能感受到骨头在硌着。
这些年调理楚晚宁身体的药宗都不知道杀了多少批,全是一帮废物,连点儿血肉都养不起来。
红莲水榭中清香悠远,伴着楚晚宁身上的木质海棠花香气,说不出的好闻。
埋在他的颈间,踏仙君大口的吸着气,这个人嘴上冰冰冷冷的,但脖间总是温热的,带着属于他独特的味道,身上的味道比那海棠花树的香气还要清悠还要干净。
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粘上他的血腥气!世界上最干净廉明的仙长,身上沾上属于他墨微雨的血污,洗不掉,逃不出他的禁锢,他楚晚宁是他的人!
楚晚宁感受到熟悉的东西虽然未脱鞘,已经剑拔弩张,这个人是野兽吗?随时都在发-情!
他四肢僵硬,想要起身,随即又想到此时挣扎恐怕会惹得墨燃粗暴的反应,便没有动。
他不知,为何墨燃会对他有如此深重的欲念,如果只是恨他不救师昧,为什么不杀了他或者用更重的酷刑来折磨他?为什么会想到用情-欲来折辱他,而他竟然会食嚼知味?随着八苦长恨花蛊毒的一步步的加深更是对纠缠他这件事越发不知饕足。
几乎是夜夜与他缠绵,宁愿云-雨永不休。
不敢想,不能想,八苦长恨花已经到了第三个阶段,楚晚宁和踏仙君除了滔天仇恨,拔刀相向,再没别的可能。
……
他呆愣着,察觉到踏仙君已经在他脖颈间落下一个吻,随后手也往他里衣里探。
“我们的孩子,楚晚宁,本座和你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会是什么样的?他小时候不爱听话,总是惹得怀罪生气,他的师尊曾经很惯着他,虽然脸总是板着却总是愿意陪他打打闹闹,只是后来……
而墨燃,那个少年总是会用热烈的眼光看着他,太炽烈了,仿佛九天经久的冰霜都能被他化开来。
那些热情当年如何将他一颗心慢慢用温情浇透,如今便是如何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师尊不专心啊!这种时候,还在想着别的事。”
自从上一次他们雪地欢爱后楚晚宁病了半个月,踏仙君便在水榭房门边上也安了一张床。
他一边脱着楚晚宁的衣服,一边将人面对面抱起,缓步走向殿内。
……
再睁开眼周遭是无穷无尽的黑,蜡炬已经燃尽了,他们欢爱时宫人不敢进来打扰,因此也没有人换。
楚晚宁一双凤目打量着眼前这个熟睡的人,这个人生得极好看,恐怕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好看的,可却皱着眉头,总也舒展不开,仿佛梦里是无边无际的苦厄。
苦厄,的确是苦厄,踏仙君梦不到什么好的事情了,他的梦注定只会和黑暗,和背叛,和苦痛交缠不休。
他想伸出手,抚平那褶皱的双眉,或者干脆就抱住他,告诉他不是真的,有师尊在,所有事都过去了。
可他没有动,他只是伸了手,将红色蚕丝薄被往上提了些,遮住了踏仙君的唇,这双唇昨晚近乎疯狂的要在他身上种下印记。
那些红的青的痕迹从来等不到褪散便迎来加深。
无论如何提醒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奢求,都控制不住。
那热已经与他交换了湿度,共有了温度,不愿褪-去,这个人对自己有着近乎滔天的独占欲和情)欲。
这之中有没有一分,不是出于报复,不是出于恨,而是别的……别的什么东西?
别的什么?
……
他觉得恼,他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向到别的地方。
踏仙君去了孤月夜,求了什么生子丸,他从前在古籍中了解过的术法,当时只觉得膈应恶心,觉得姜曦这件事做得对,是应该作为禁术被付之一炬,却从来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有人想用的他的身上。
是那个曾经喜欢过的人,想和他有一个孩子。
宋秋桐是那样美貌的女子,和师昧也长得很像,已经来了巫山殿好些年,却从来没有什么有孕的消息传来。
踏仙君说他不要那个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却想和他有一个孩子。
为什么……
意识到自己又沉迷在不可控制的设想当中,楚晚宁气得掐了自己一把。
踏仙君想要的东西,按照传闻中那位姜掌门的脾性 怕是宁愿死也不会给他。
不给他,孤月夜便不会好过。
他说没杀多少人,没杀多少人是多少人?一个?十个?百个?或者更多?
……
他想了很多,想到窗棂中有微光渐渐透进来,想到身边的人悠悠转醒,就又一次缠着他要与他交缠。
这个人好像有耗不完的精力。——他不经常上朝,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研究三-大禁术还有和他没日没夜的交缠当中,却从来不管他受不受得住。
又是云-雨终歇,踏仙君整理衣衫下了塌,欲壑得到填满的他一脸饕足,眸子里面的偏执却更加幽深:
“楚妃,那孤月夜的禁术姜曦想给就得给,不想给也得给,本座有的是法子让他交出来!”
“本座现在就去水牢找他,我倒是想看看那犟种的骨头有多硬,是不是和楚宗师的骨头一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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