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就像是个魔咒,好像到了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死神就会如期而至站在他的床前取走他的性命。
应该也不会这么惨吧,龚喜坐在学校的操场上想着,总要拿到大学文凭吧,不然这三年大学不就白上了么。
龚喜往后一靠,倚着后面的看台,操场上有很多情侣牵着手散步,坐在中间的草坪上休息聊天,龚喜还没有谈过恋爱。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笑脸,如果他是个正常人的话,一定会跟她表白的。
可惜不是啊,一个被死神拿着计时器的人怎么能拖累别人呢?
“龚喜!”白露站在看台下喊他,龚喜有点恍惚,不知道这是否是自己的幻觉,他愣愣地看着白露“啪嗒啪嗒”地跑上来,然后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脸被热的红扑扑的,杏核似的眼睛瞪圆了看着他。
“你怎么找到我的啊?”龚喜咧开嘴笑着,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齿,“你在我身上装了定位了吧。”
“对啊,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就装上了。”
“这么久啊,我一点都不知道呢。”
“你是傻子你当然不知道了。”
“露露姐姐,”龚喜扯着她的衣角,“不要怪我好不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白露本来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来找龚喜算账,但是看到龚喜的样子她瞬间就心软了。
“我没有想到你可以找到我啊……”
“我一直都会找到你的。”
“有的地方没有信号啊。”
“你不会从我身边离开的,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信号。”
“我打不过,被抢走了怎么办?”
“那我把你抢回来。”
“露露,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这对你来说不公平。”龚喜松开手说。
“你是明天就要死了吗?”白露盯着龚喜的眼睛,龚喜摇了摇头,“那你就尽量活过每一个今天,龚喜,我喜欢你。”
龚喜愣愣地听着白露的表白,“你是个女孩子啊……”
“女孩子怎么了?我喜欢的男孩子要跑掉了,我不抓住怎么行?”
“你是不是虎啊……”龚喜无奈地拉着白露坐下,“生死的事情不是闹着玩的,我要是二十岁死了也就好了,还能陪你谈一个月的恋爱。”
白露瞪着龚喜,“不许说这么晦气的话。”
“我要是一直活下去呢?”
“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啊。”
“我要是没办法陪你变老呢?”
“那我就自己变老啊,反正我比你大三岁的。”
“我要是……”
“龚喜,你怎么婆婆妈妈的?”白露不耐烦地眯起眼睛,“我就是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啊?你喜欢的话就不要讲那么多废话,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天都是赚到了。”
“你懂得好多哎。”龚喜笑眯了眼。
“那当然了,我今年二十三岁了。”白露挑了挑眉毛说,“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我。”
“傻子。”龚喜低下头,“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你刚刚还说这种事不能女孩子来。”
“早知道你这么虎,我就早点告诉你了。”
“告诉我什么?”白露狡黠地笑着,等着龚喜说出来。
“告诉你啊……”龚喜凑到白露耳边,成功看到白露害羞地躲开,“白露,我喜欢你。”
白露觉得自己心跳的飞快,但还是装作镇定地拉起龚喜。
“干嘛去?”
“谈恋爱去,时间紧、任务重。”
“我也不是明天就要死的……”龚喜一头黑线,他跟白露一起长大,知道白露虽然大他三岁,但是也没有谈过恋爱的。
“呸呸呸,”白露打了一下龚喜的手,“以后说话不许这么没有忌讳的。”
“知道啦,露露姐。”
“不许叫露露姐!”
“知道啦,”龚喜顿了顿,“露露,我们现在去干什么啊?”
“在操场散步啊,”白露指了指操场上的人,“他们不都是这么谈恋爱的吗?”
“可是我们时间紧啊。”龚喜坏笑着说。
白露思考了一下,然后不待龚喜反应,贴上龚喜的嘴唇轻轻地啄了一下,“那就从这个开始吧。”
龚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是这样亲的啊。”他把白露拉进自己的怀里,温柔地吻上去。
白露瞪圆了眼睛,像木头一样被龚喜吻着,一吻过后,她红着脸问:“你怎么会的啊?”
“不告诉你。”龚喜的耳根子通红,在家看老头子亲妈妈多了,这要是学不会他就是头猪,会被老头子耻笑的那种猪。
发个甜甜的发财恋爱日常,爱就是要尝试啊,才二十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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