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严浩翔在楼下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去看看贺峻霖。
早上的那番话他是真的很生气
但是他脚受伤了,手似乎也不方便,他一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饭,家里估计也没有药。
我就在门口看看
想着想着严浩翔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了楼上
只是在贺峻霖家门口站了一个人,举着手正要敲门。
看着严浩翔半跪在床边,仔仔细细地给贺峻霖上完药,帮他把被子盖好,确认他仍在熟睡后,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张真源看着严浩翔这番举动,那屋里那位不栽在他身上才怪。
“谢谢你啊。”严浩翔收拾完医药箱,对张真源说。
“不必不必,”张真源意识到人家是感谢自己知道密码帮他开门。“贺峻霖他手机关机,消息也不回,我不放心来看看他。”
“嗯,”
“不过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他很好的朋友。从小就长大的那种。”张真源解释到。
“我没有什么可以误会的。”严浩翔苦笑了下,“我只是他的邻居,兼医生罢了。”
张真源听着严浩翔那无奈的语气,想着这两天郁郁寡欢的贺峻霖。
“算了,虽然贺儿知道了肯定饶不了我,但我还是告诉你吧。”
贺峻霖的确是酒吧的常客,但基本都是被请去当MC,他会说话、口才好、反应又快长得还帅,也喜欢在台上被仰视的感觉。
只是从酒吧出来论谁都会是一身酒气,即使他基本上只喝柠檬苏打。
本来贺峻霖是打算收收心,认认真真地试一试,他是真心喜欢那个严医生,但是他的家里种种让他不得不停下。
有个不相信他一次次试探他的父亲,一个虎视眈眈处处提防的后妈,还有一个没心没肺便宜弟弟,别人处处为他打点,他却总爱贴上来。
夹在中间的贺峻霖只能剑走偏锋,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纨绔子弟,只会不务正业的富二代。这样或许家里的争吵,种种勾心斗角可以消停下来,他真的没有什么野心,只是想要平平静静做自己想要的事情。
只是就这么点愿望也实现不了,在去年他的右手受伤了,右手手筋全断,别说握起画笔,有些时候就连拿个杯子都会滑落。
这也是为什么他回来了,放下艺术家的一身傲气,拿起话筒在酒吧寻找慰藉。
“你就当作故事听听过吧,贺儿你别看他每天都笑盈盈的其实他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些。他不喜欢被同情,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憋着。”
“唉,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可怜我们家贺儿。”
严浩翔已经听不大进去张真源的话
满脑子都是贺峻霖站在玻璃渣里无比冷静的画面,他该有多痛 。
无论做什么都被人猜忌,即使他们身上流淌着一样的血,他该有多心寒。
他愿意脱下盔甲重新拥抱他人,却再次被抛弃,他该有多绝望。
人被杀就会死
而自己是插刀的那个
贺峻霖醒的时候发现张真源在自己家里。
“你怎么来了?”
“不来怎么办?任你自生自灭?”张真源在贺峻霖的床上架了一张小桌子,把保温盒里的饭菜拿出来。
贺峻霖看了一眼这家店是周边他常去的,心头一热。
“你怎么知道要来啊?”
“你不看看你手机,我都打爆了。”张真源心虚地挠挠头,“快吃吧,我在楼下随便买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贺峻霖握起筷子,想了想又放下换成了勺子。抬头对上张真源担忧的眼神,笑着拍了他下。
“唉,这么紧张兮兮的干嘛,我这不是挺好的?”说着用勺子舀了一大勺。
张真源见贺峻霖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也就顺着他。
看着贺峻霖大口大口地吃着,脑袋埋着碗里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张真源更加难受。
他总是这样,从来不愿把伤口展示给别人看。
吃完贺峻霖正要下床
“唉你等等。”张真源拿出了一双棉拖,“穿上再走,注意点。”
贺峻霖低头看自己被包扎好的脚很久,脚底温暖柔软的触感传上来,心中刚刚平息的汹涌又翻涌上来。
张真源看贺峻霖低着头,只有地板上的几滴泪水显示着他的情绪。
“很疼对不对?”张真源试图给贺峻霖失控的情绪一个理由,“没事的,按时上药很快就会好了。”
“嗯。”贺峻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末了抬头挤出一个笑容,“谢了。”
脚上的伤会好的,心上的伤也总会慢慢好的吧。
张真源:贺儿醒了
严医生:他还好吗?
张真源:挺好的,已经吃过饭了,饭钱我转给你吧。
严医生:不用了,还麻烦你提醒他按时上药。
张真源:好
BGM:《我想你了》
拜托这次醒来一点要忘记我
再给一点温柔你晓得我怕痛
严老板的这两句真的太绝了,也太虐了。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