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浩翔?”即使已经几年未见,张真源还是瞬间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你好。”严浩翔和助理进来,冲着张真源点点头。马嘉祺看着张真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认识?”
“呃.......认识”
马嘉祺起身去迎接这位大客户。
“严总好”马嘉祺向前伸出手,
“马律师好,这次麻烦你们了。”严浩翔嘴上很谦虚地说着,眼神却一直打量着房间里的人,在寻找未果之后,有些失望,但又像是松了口气。
马嘉祺注意到了这点,尴尬地假笑着,严浩翔周身的气场实在是强大,与他们这普通的小律所有些格格不入。
“贺律师?”
“哦哦!贺律正在从法院赶来,这会儿估计快到了。”
严浩翔听罢似乎放松了不少,点点头,坐到了会议桌前。
严氏集团是今年刚从加拿大到中国来发展的,一来便来势汹汹,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严老爷子的公子回国来发展,本来还以为他还是印象中那个我行我素,常常把他爸气的吐血的叛逆少年 ,没想到一来便锋芒毕露,中了几次标,而且出色地完成。让大家对这个后起之秀不得不另眼相看。
所以这么一个大人物怎么会挑中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事务所呢?虽然说他们在圈内名气也有些,也有几个出挑的律师,但毕竟只是一家针对民事的小事务所,而严氏自己的律师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把他们砸死。
是因为离婚是私事?
有认识的人?
严氏想要收购他们?
这两天马嘉祺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总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唉!算了,管他呢,有钱赚就行。
马嘉祺一边保持着八颗上排牙的标准微笑 ,让凝固到0度的会议室气氛没那么糟糕,一边给贺峻霖发消息。
而张真源呢?自从严浩翔出现后,他就跟见了鬼似的惊慌失措,一边手抖得要命,一边还要给贺峻霖发微信。
贺峻霖从地下车库上来,电梯门一开,手机收到信号消息就纷纷涌出来,根本看不清。贺峻霖猜着这是同事微信轰炸,便加快了脚步。直到他猛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那里的严浩翔,三年过去了,他依旧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
“逃!”这是贺峻霖松开门把手后的第一反应。门又合上了,贺峻霖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锤了一下,晕乎乎的,站不住脚。磨砂玻璃后人影憧憧,贺峻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再次推开这扇门。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贺峻霖闭上眼,遮住了自己眸子中闪烁的光,苦笑地摇了摇头,又一次推开了门。
两次从门后出现的都是同一张笑脸,但睁开眼后不再是那个从前内敛,千疮百孔的贺峻霖,而是圆滑体面,风浪不惊的贺大律师。
哪有什么脱胎换骨,性情大变;只不过是百炼成钢,带上了保护自己的面具罢了。
张真源看到贺峻霖这个久违的笑容,只觉得背后发凉,想要逃离这个房间,不要让血溅到自己的衣服上。
“唉,贺儿你终于来了,介绍一下这位是严总。”
严浩翔站了起来,望着贺峻霖,有些局促不安。贺峻霖也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悲不喜也不说话。
马嘉祺看看严浩翔,又看看贺峻霖,满脸疑惑“两位之前认识?”
“不认识 ”贺峻霖冷冷地接话。严浩翔的嘴角不可察觉地抖了一抖,抿了抿嘴,“那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你好,我叫严浩翔。”
“你好,贺峻霖。 ”说罢贺峻霖直径走到张真源边上,拉开椅子坐下 ,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一气呵成。
马嘉祺看着严浩翔边上的空位,又看了看两位当事人。
算了,装傻吧。
投影仪连上了笔记本,双方开始走流程,了解信息,贺峻霖表面上风轻云淡,但桌子下面紧紧抓住张真源的手颤抖着冰冷。张真源给了贺峻霖一个关切的眼神
没事 贺峻霖摇摇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其实这个天价的离婚案并不复杂,合约结束,双方同时提出分手,没有情感纠葛,只要进行财产分割就行。
ppt一页一页地放着,那些方块字倒映在贺峻霖的眼眸中,但他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站了起来。
”我想和严总单独交流一下”文字虽然客气,但语气确实不容置疑。在大家还愣神时,严浩翔已经跟着贺峻霖走出了房间。
贺峻霖一个人在前面走的飞快,他怕在过一秒自己就忍不住。在走廊尽头的储物间,贺峻霖拐了进去,严浩翔跟进去,看着贺峻霖强忍着颤抖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轻轻地合上了门,手足无措地站着。贺峻霖等自己稍微平静下来,扭过头看着严浩翔。一双曾经流光溢彩的桃花眼现在却通红,眼底漆黑,不复光彩。
“为什么回来?”
“来离婚”
“呵,堂堂严氏总裁怎么看中我们这个破庙。”
“我什么来这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做慈善吗?”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知道是他在生气。无论事实怎样,先把霖霖哄回来才是重点。
“霖霖,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你哪里对不住我,一回来就派人调查我,还给我们所这么大的一笔单子。严总客气呀。”
“霖霖,对不起”贺峻霖尖牙利齿,要是他认真,严浩翔向来说不过他。
“严浩翔,要是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要律师干嘛?”贺峻霖瞪着他,眼睛通红,“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你把这三年当什么!”贺峻霖几乎破音,眼泪从眼眶中溢,过分激动的情绪,让他大脑充血,说不出话来。
“霖霖,我......”严浩翔被打断
“别叫我霖霖,你谁啊?凭什么这么叫我。还有,严总的离婚案太难,恕我无能,您另请高就吧。”贺峻霖丢下话,步伐慌乱地冲了出去,留下严浩翔一个人。
良久,那个叱咤风云的严氏总裁平复了心情,抬起头,不着痕迹地抹去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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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