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在窗口看着严浩翔冷着脸上了车,刘助理开着车扬长而去,有些懊恼。
今天的自己很反常,首先作为一个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律师,严浩翔是他长达一分钟的哽咽和不知所措。
而且,明明是朝思暮想的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贺峻霖却说了一大通气话,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三年来贺峻霖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坚强了,已经渐渐抚平了伤口,但严浩翔一出声,他便溃不成声。
严浩翔,你干嘛回来?
有些话,适合烂在心里;有些痛苦,适合无声无息地忘记。
我们放过彼此不好吗?
刘耀文瞥了眼后座的严浩翔,他脸色惨白,眉头紧锁。
“老板,是送你回家吗?”
“去公司”严浩翔没睁眼,他的确不舒服,一紧张就胃疼的毛病一直好不了。
但与其一个人在空落落的家里呆着,还不如去公司,况且手头还有一堆事。
刘耀文开到公司时天已经黑透了,
“小刘,你收拾收拾早点回去吧。”
“那您?”
“我没事”
处理完文件已经是深夜了,严浩翔的脑子里全是今天贺峻霖那通红、含泪的眼睛,心烦意乱。
“师傅,去夜色酒吧。”
绚丽耀眼的灯光、躁动强烈的音乐把酒吧打造成了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极乐世界。
人把自己浸泡在酒精、音乐打造的世界,试图抛却忧伤和烦恼。
张真源穿过人群,终于在吧台的小角落里找到了严浩翔。虽然西装革履,但醉成一滩烂泥,不复白天的骄傲。
严浩翔的脸被酒精熏的红红的,一双欧式大平行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张真源。
“小张张你来啦!”严浩翔以前最喜欢跟着贺儿这么叫他。
“怎么喝成这样。”
张真源试图去拉严浩翔,严浩翔一边耍赖一边推开了他的手。
“我不走,给你看个东西。”严浩翔一脸高兴地冲张真源说着,像个得到至宝的小朋友。
“再来一杯。”严浩翔冲着酒保说。
很快一杯鸡尾酒就被推上来。
液体是蓝色的,层层叠叠像是深海。
最独特的是酒杯底下有一颗糖,
张真源凑近闻了闻,感觉度数很高,没喝,他还要送严浩翔回去。
“嗯,好看,但太晚了,我们先回去吧。”张真源说道。
“但是,我还是好难受哦。”严浩翔皱着眉,在位子上捂着嘴。
“对,今天是贺儿火气太大。”张真源以为严浩翔是心里难受,就先这么安慰他。没想到下一秒严浩翔便从位子上跌落下来,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怎么喝成这样。”
张真源蹲下想要拉严浩翔起来,凑近一闻酒精味伴着浓浓的血腥味。
“严浩翔,你别吓我。”张真源大惊失色。严浩翔抬起头来,深红色的血从嘴边不断溢出。惨白的脸被映衬的更加魅惑。
“别忘了帮我把糖带回去。”严浩翔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随后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失眠的贺峻霖在快要入睡时接到张真源的电话,气的忿忿地露出自己的兔牙。
“你这个点给我打电话,要是没什么急事,看我明天怎么。。。。。。”
“喂?喂?贺儿你听到了没呀?要我再说一遍吗?”
贺峻霖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深夜的市区飙车。
很懊恼自己白天说的那些话,什么不认识,什么严氏总裁,他只要他的严浩翔好好的。
贺峻霖跑到住院部站在VIP病房门口突然停住了
我要以什么身份进去?
今天狠狠伤他的前男友?拒绝了他的律师?
门开了,贺峻霖被吓了一跳,是张真源
“胃溃疡导致的胃出血。胃病已经很久了,今天喝了太多酒就一起发病了。”
“那他现在还好吗?”
“已经睡着了,但还在输液。你要进去陪他吗?”
“嗯,这里我来,你回去休息吧。”
“贺儿,”张真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说。”
张真源递给了他一个小盒子,“他在昏迷前还紧紧抱着这个。”在酒吧里,张真源当时看到一盒子的小熊软糖时愣住了,那杯酒叫小熊软糖,严浩翔喝一杯就倒出一颗,集了满满一盒。
看着惊慌失措跑得气喘吁吁的贺儿,张真源郑重地把盒子塞在他怀里,做了他俩这么多年的朋友,张真源懂小熊软糖是什么意思。
“上帝给我们一块糖吃,那就好好吃,别最终把它捂在手里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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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