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说完之后就沉默了,这件事诚然是没有后悔的余地的,而作为父母,无论选哪一个都是会后悔的。
他同龚俊碰了一下,仰头将那黄色的液体灌进喉咙,龚俊看着他,也闷声一口喝完。
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巴里,与酒液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到底谁更苦涩。
龚喜揉着朦胧的睡眼跻着拖鞋走出来,“爸爸妈妈。”
龚俊和张哲瀚将空酒罐藏在身后,挤出微笑冲龚喜招手。
龚喜窝进张哲瀚的怀里,“妈妈,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张哲瀚的下巴抵在龚喜的头发上,紧紧地抱着龚喜,“没关系的,是妈妈错了。但是龚喜,爸爸妈妈从来没想过再要一个健康的小朋友,爸爸妈妈从带你回家的时候开始,这辈子就只有你这一个孩子。”
“但是龚喜,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没有反悔的机会,所以妈妈希望你可以认真地考虑,你可以明白妈妈的意思吗?”
龚喜点点头,“我明白的,如果我手术失败了,我就……死了,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但是无论你做什么决定,爸爸妈妈,都是会支持你的。”张哲瀚在龚俊鼓励的眼神里,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龚俊抬头摸了摸龚喜的脑袋,“所以你一定要慎重。”
龚喜皱着鼻子闻了闻龚俊的手,“爸爸,你喝酒了!妈妈,我爸背着你喝酒。”
龚俊刚刚慈爱的手在龚喜的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你除了告状还会什么?”
龚喜一下子跳开,“略略略,我回去睡觉了。”他跑回病房关上门,张开嘴巴大口呼吸着,老头那副样子真是恶心死了,他以为他是妈妈哦,龚喜想了想刚才龚俊慈爱的样子,打了个冷战,撇撇嘴回到床上,将被子蒙在头上,悄悄哭泣。
张哲瀚的怀里骤然一空,“这孩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人精似的。”
龚俊也低头苦笑着,“所以啊,我们就顺了他的意吧。”
发布会如期召开,场地里挤满了长枪短炮,受邀的媒体个个摩拳擦掌,希望自己准备的问题足够犀利,这次的采访足够有看点。
龚俊和张哲瀚随着助理进入,闪光灯瞬间打在了他们身上,这是他们时隔十年第一次同时出现在公众视野,没想到确实这种场面。
摄像机几乎要怼到他们的脸上,龚俊紧紧握着张哲瀚的手,将他护在自己的怀里。
入座之后,龚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发言稿开始准备宣读,“就今日我网络上对于我和张哲瀚先生的谣言,特召开发布会向各位媒体朋友澄清……”
“请问两位真的在国外代孕了吗?”
“请问作为推动同性恋合法化的重要人物,二位现在也要推动代孕在国内合法化吗?”
“请问张哲瀚先生,有网友质疑您去年所获的影帝奖项涉嫌造假,请问您对此有何回应?”
“龚俊先生,对于您婚内出轨的言论请问您有何回应?”
下面的记者一直叽叽喳喳地提问,所提出的问题也非常的尖锐和犀利,甚至有些不礼貌,龚俊嗅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回头看小胡,之间小胡也是一脸慌张,冲龚俊摇了摇头。
眼看场面就要不受控制,张哲瀚清了清嗓子,龚俊把稿子递给他,他却摆了摆手,这些人显然是被收买了来捣乱的,这样下去的话不仅问题澄清不了,话题也会完全被带偏。
“各位记者朋友,现在并不是提问时间,看到大家这么心急,那我就简单回应一下,然后再请各位提问,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张哲瀚说道,“首先,我们确实有个孩子,但并不是通过非法手段生育的,我这里有相关的领养文书,稍后会在公共平台上发布,涉及到个人隐私信息不与传阅原件,但是这边有一份公证处签字的文件证明我们的领养报告确实是合规合法的。”
小胡将公证处文件的复印件分发下去,刚刚提问的几个人不屑地冷笑一声。
“其次,这边有经过公证的时任孤儿院院长,彭院长的手写信,也可以证明我们的领养过程。”
“下面是各位记者的提问时间,一共半小时,请各位有序提问。”
“张哲瀚先生,据我所知,非常多的违法途径会以‘领养’的名义,就算证明了孩子确实是领养的,也不能证明不是代孕。”
“这里还有一份DNA检测报告,证明我们并没有亲缘关系,自然所谓代孕也就是子虚乌有。”张哲瀚拿出一份亲子鉴定书。
“可是我们无从考证这就是那个孩子啊,请您让孩子一同出席发布会。”
“作为公众人物,我们有义务向媒体澄清谣言,可是我们的孩子只是普通人,并没有义务为各位澄清自己的身世。”龚俊冷着脸说道。
“可是公众也需要真相啊。”
“是公众需要真相,还是你们需要你们想要得到的真相?”龚俊冷漠地问道。
准备给小雨哥哥安排一下对象了,老单身狗了,对不起小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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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