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守岁到很晚,大年初一早上所有人都起得很晚,最早醒的是叶歆蔚,这是第一个妈妈不在身边的春节,她很早就睡不着了,披着毛毯坐在阳台看着初升的太阳。
其实自从母亲确诊之后,每一天都活的很痛苦,癌痛在最后几天把她折磨得几乎要疯掉,叶歆蔚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种低低的呻吟声,在每个夜晚折磨着母亲的身体和她的灵魂。
幸好母亲走的时候是没有遗憾的,今后,她要渐渐学会适应没有母亲的生活。
来海南的前一天,她去派出所给妈妈办理了死亡证明,妈妈的身份证从此以后都会缺一个角了
“妈妈你看,你走了之后我也有过得很好,以后会过的更好,特别特别好。”
“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活下去,跟余翔一起,好好生活。”
海南的早上温度也不是很高,空气中弥漫着晨雾,一阵海风吹过来,叶歆蔚打了一个冷战,把毛毯裹得紧了一些。
突然,她看到隔壁门口有人,她探出头去看,以为是俊或者张哲,正要打招呼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她并不认识。
穿着一身运动装的男人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在门口探头探脑,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谁在那?”叶歆蔚出声喊,那个人抬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把塑料袋迅速扔进大门里然后跑掉。
叶歆蔚跻着拖鞋跑回房间,用力敲着余翔和张苏的房门,“余翔,苏苏哥,醒一醒。”
因为张苏也在,叶歆蔚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开门进去,就在她打算闭着眼睛冲进去的时候,余翔睡颜惺忪地打开门,“咋了?小蔚。”
“我刚刚看见有人往张哥他们院子里扔了个塑料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咱们现在得过去看看。”
余翔瞬间清醒,回头叫张苏,“张苏,快起来!”
张苏听到隔壁出事迅速披上衣服,三个人一起跑出去到隔壁查看。
“怎么办?”塑料袋在大门内,三个人没有钥匙,在门口面面相觑。
“要不给俊打电话?”余翔抓着脑袋说。
“俊醒了哲不就也醒了,哲现在的情况不能受刺激。”张苏也觉得很棘手,“要不我翻进去吧,也不高。”
“还是我来吧,我高一点。”余翔边说边把手机递给叶歆蔚。
大门确实不太高,但是余翔今年也不小了,平时也不怎么锻炼,颤颤巍巍地翻过去,临落地的时候脚在草地上崴了一下。
“余翔!”叶歆蔚看见余翔受伤着急地扒住门,余翔忍着脚上的疼痛冲叶歆蔚笑了一下,“没事。”
他捡起地上的塑料袋,正准备打开的时候,叶歆蔚突然想到之前在医院楼下俊拿的狗血信,“余翔,等一下。”
“怎么了?”余翔有些莫名地回头问。
“龚老师之前收到过狗血信,你注意一点。”
余翔神色凝重起来,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有一只鸟的尸体,瞪着眼睛看着他,纵然他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差一点甩出去。
“艹。”张苏紧握着铁栏杆爆了句粗口,怒气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叶歆蔚也吓了一跳,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张苏最先反应过来,冷静地先用手机拍照留证据。
余翔用塑料袋把鸟的尸体扔到旁边的绿化带里,一会再让物业来收拾,里面还有一份信,粘着很多鸟毛,余翔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他强忍着用塑料袋扒拉开信纸,里面只有一句话,“张哲,你就应该去死。”还附着一张p的张哲的黑白照片。
在看见鸟的尸体的时候余翔就已经知道里面可能会有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可是人总是不愿意相信人性可以这样无耻,这样黑暗。
“写的什么?”张苏隔着大门问,但是看到余翔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自从张哲算是成名之后,他们处理过很多私生粉的信件、跟踪等等,但是今天这个塑料袋里的内容绝对不会是私生粉干的,是有人盯上了张哲,有人要把他往死里搞。
余翔强忍着身体的颤抖,把信和照片给门外的两个人看,张苏和叶歆蔚心里一沉,这已经算是死亡威胁了,他们现在站着的地方都可能在别人的视线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在被监视着,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笼罩在上空,掐着每个人的脖子并且不断收紧。
三个人的脑子都乱得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件事现在绝对不可以让张哲知道。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你们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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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