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毕竟是上海,即便两个人一下飞机就钻进了车子,没有跟守在那里的人打上照面,但是总会有人在暗处一步步地算计着,他们怎么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呢?他们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失败呢?张哲可以安稳的在成都生活已经是他们的仁慈了,又怎么会允许这个人回来呢,如果他是清白的,那么他们算什么呢?总有一些人啊站在高处久了,就以为自己可以制定规则,他们总是觉得弱肉强食才是世间的法则,却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一切结束之前,谁都不能说自己才是黄雀,真正的黄雀是隐匿在所有规则之下的真理,是正义。正义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黑白就算暂时颠倒也会拨乱反正,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或许是出于一种预感,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两个人比想象中的坚强,这次,这些黑手必须一次性将他们推下,不然他们再无可趁之机,毕竟天就要亮了,留给鬼魅的时间不多了。“淼淼呢?”张哲开着酒瓶,余翔站在他旁边擦拭着醒酒器,“在小蔚她闺蜜家,你们好不容易回上海,我把我闺女都丢下了,兄弟够仗义吧。”“但我更想淼淼这个小丫头来着。”张哲熟练地把红酒塞子拔开,笑着对余翔说。“你可别惦记我闺女,我闺女还小呢。”余翔一脸警惕地接过酒瓶,把酒倒进醒酒器里。“想什么呢,龚喜有女朋友了。”张哲白了余翔一眼,自从发小有了女儿,整个人神经兮兮的。不过淼淼确实可爱,白白嫩嫩的,说话也甜甜的。“哟,发财可以啊,大学同学?”余翔放下心中的戒备,对张哲说。“是一直帮我打字的小姑娘,白露,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白露?”余翔每年也就去一次成都,跟白露不是很熟,“有点印象,挺好的小姑娘。”“是挺好的,我很满意,也是龚喜自己喜欢的。”张哲想起儿子来就觉得欣慰,儿子能找到白露这样的女朋友他更觉得安心。“哎,哲,我有时候真觉得挺恍惚的,”余翔放下手里的醒酒器,“我记得你刚买这个房子的时候,脸上意气风发的,一副非主流的样子,再看看你现在,整个人变化特别大。”张哲想了想,当年那个二十几岁的愣头青也没有想到自己年纪大了会变成这个样子吧,“我变成什么样了?”“说不上来,但你以前总是说坚强,总是一股子拼劲,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锋芒了,真是越来越……温柔了。”“滚蛋吧。”张哲听见余翔说他温柔,没好气地把木塞子扔到余翔身上。“得,温柔都是表象啊……”余翔拿起醒酒器就往餐桌走,脸上漾着笑意。张哲脸上也带着笑,他们很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聊天了,像年轻的时候一样。他们都有了家庭,有了伴侣和孩子,生活的重心开始往家庭偏移,他们也不再年轻,很少会像以前一样做一些很傻很冲动但是开心的事情了,没有孩子没有工作,今晚他们又仿佛回到了过去。虽然他们不会再频繁见面,也不再是彼此生活里最高频的参与者,但是能一起走过一段时光已经是弥足珍贵的事情了,人聚人散是常有的事情,有的人会离开,而有的人即便在远方也会告诉你他还在,于是只能珍惜短暂的相遇,只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手机传来一条推送,张哲低下头打开,然后皱了皱眉头,这么快就开始了么,还真是高估他们了……他看着厨房的光亮,点了关机,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说,今晚的时光,谁也不能打扰!俊把菜丢进锅里,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低头点开,皱着眉头看完,一切该有个了断了,最后一次了么,那就看看到底是谁会笑到最后吧,他低头输下一段文字:保留所有证据,然后交给警察局,该进去的都要让他们进去,一个也不要放过,这次开庭,我希望是最后一次。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找我,尽量自己处理。火有点大,蒸汽迅速氤氲了上来,俊关成小火,用铲子翻了几下,把盖子放好,焖出汤汁,等过一会,就可以大火收汁了,等过几天,一切就该彻底结束了。他关掉手机,等着火候到了,这盘菜也就该出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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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