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程少商于噩梦中惊醒时,只有这一种感觉,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刚从田氏屋堡地宫中逃出来,但之后的事她便不知了,她想,她应是晕了过去,可怎么又受伤了呢?
“阿狰……”
程少商习惯性地唤着霍不疑的乳名,她知道,这种时候他定会守在外头的
可谁知,等来的却是莲房,这丫头匆匆跑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泪,程少商不免觉得奇怪,莲房怎会在这?霍不疑呢?
“女公子,你可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女君也太狠心了,怎舍得打您军棍!”
莲房一顿哭诉,程少商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军棍?还阿母打她?这都是多久远的事情了
况且阿母已经许久没打过她了,还打军棍,她记忆里阿母明明只打过她一次军棍,就是万家桥塌那次啊
等等,她这是在家中?
程少商想到这儿,终于注意到了周围的摆设,这不正是她在家的屋子吗?难不成霍不疑送她回家了?就为了不让她跟着去战场,送她回家了?
那军棍又是怎么回事?程少商委屈地捂着自己的屁股,向莲房询问道:“阿母为什么打我?”
“女公子,您该不是被打懵了吧,自然是因万家桥塌一事了,女君似乎还在生气呢,唉”
万,万家?桥塌?程少商确信自己的耳朵还好使,屁股上传来的痛感也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且万家应该也没有第二座桥可塌,那她这是……
“莲,莲房,今,今夕何年?” 程少商还想再挣扎挣扎,她还是不相信,如此离奇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还是在这种时候!
“自然是建武十九年了,女公子,您到底怎么了?”
十九年!七年前?此时的程少商只觉她自己心里有一座桥轰然倒塌了,她这是回到过去了啊!有苦难言,欲哭无泪,她知道自己一向运气差,可没想到能差成这般
她与霍不疑,可说是苦尽甘来了吧,老天爷什么意思?怎么地呢,打算让她把之前吃过的苦再尽吃一遍吗?天若无道起来,还真是无道啊!
程少商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她遣走莲房,趴在床上骂了老天爷足足半个时辰,才接受了自己回到过去的这个事实
她骂完了出了气,才开始认真思量日后的事,此时她应该也快要随三叔母去骅县了,那就是蜀地叛乱了,她必须做点什么,总不能按部就班,照着前世走(程少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来到这儿的,就姑且称之前为前世吧)
可劝三叔父不去上任显然是行不通的,且不说他们会不会信她的话,就是信了也不能抗旨啊,那就只能去找霍不疑了,不对,现在还是凌不疑
程少商想着容易,却丝毫不知,她来到的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多少变化,她叫来莲房,直言要去凌府,可莲房一句话将她说愣住了
“啊?女公子,您与凌小侯爷还认识呢?”
“凌……小侯爷?不是,莲房,我说的是凌不疑,你说什么小侯爷?”
看着自家女公子接连发问,莲房愈发担心了,女公子该不是真被军棍打傻了吧!不过她还是耐心向少商解释道:
“对啊,我说的就是这位凌小侯爷啊,女公子,您从未见过他的,而且,人家都定亲了”
“定亲?” 程少商不自觉地握起了自己的拳头,看莲房这个反应,凌不疑这亲,自然不是同她定的了
“定亲,他和谁家定亲?” 程少商保持微笑,却咬牙切齿,问出了这句话
不知为何,莲房突然觉得这屋子里有股寒气,而且她家女公子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就是何将军家的女公子,何……” 莲房照实说了
“何昭君!?” 程少商顾不上自己的伤,此刻已然炸毛,她惊得一瞬间坐了起来,何昭君!不是,何昭君?
若她没记错的话,何昭君此时应该是被肖世子拐骗了吧,改凌不疑拐骗了?不,凌不疑干嘛拐骗她呀!为什么?
程少商百思不得其解,屁股又因为刚才坐疼了,遂又气得趴下来骂了老天爷半个时辰,然后,也只能接受了这里和前世不同的事实
“不是,莲房,那你说这凌不疑咋会抢了肖世子的戏份呢?”
程少商是又气又怨又不解,一时就说漏了嘴,可谁知,莲房听见肖世子时的反应也十分奇怪
“肖世子?女公子,您说的肖世子是哪位?”
不是吧,不是吧,老天爷在和她开什么玩笑,肖世子都没了?
“就是雍王的儿子啊”
“噢~”
看见莲房恍然大悟,程少商才松了口气,原来她只是一时忘了,还好还好,肖世子还在,还有机会
“您说的是那位已故雍王的儿子啊,可雍王一家早都在随陛下征战时战死了”
什么?程少商刚松的那口气还没回去,就又被莲房这句话说得心梗了,战死,就,就都没了呗……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没有什么雍王叛乱,肖世子拐骗何昭君,有的只是,凌不疑和何昭君快乐定亲!
程少商凌乱了,她生平第二次有了想死的念头,老天爷,你有病吧!
(绝对不虐,走搞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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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