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内。
叶知生一袭墨袍微敞,凤眸微挑,眼尾是潋滟的朱红。
浴池边,秋枫然摆弄着自己漂亮的尾巴,一下又一下地拍在水面上,溅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水花。
刚从外面回来的叶知生从身后走来,伸手拥住了她,将头轻靠在她的肩上。
光滑如丝绸的墨发垂落而下,与她的缠织
在一起。
秋枫然浑身一僵,不由得发颤。
“怎么了?可是冷?”
话说之际,叶知生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裹披在了她的身上。
嗓音低沉着:“魔域的天,着实是恶劣。今日,我已唤人去取赤焰山上的那块暖玉了。”
众所周知,赤焰山上的那块暖玉可是镇山之宝,天帝老儿贼稀罕了都取不到。
可这是叶知生,四海八荒里头唯一一位仙尊,哪怕堕落成魔,也有无数人去追捧。
此刻,秋枫然颤着声问:“我真的只是一条刚化形的鱼吗?”
叶知生笑:“是,我们还成亲了,你是我的夫人。”
对于这件事,秋枫然还是有些许印象的。
当她的神智彻底摆脱了混沌之后,一入眼便是龙凤喜烛燃,满池蔷薇香。
龙尾的主人还在她的耳边低低哑哑,一声又一声地唤她。
而此人,正是眼前的叶知生。
此刻,叶知生进了池子………………………………
而她的鱼尾还浸在池中…………………………………………
良久,叶知生将无力反抗的她卷入了池中……………………………………
恍恍惚惚里,秋枫然问:“为、为什么,我一、一看见你,总觉得你……寒冰一般的伤人?”
叶知生垂下眸笑:“我修了几千年的剑道,身上难免有剑意。”
“可是———”
剩下的疑问,被他的掌心堵住。
事后,叶知生将她抱回了榻上,听殿外有人禀告说魔域西处出了动荡。
俯身落下一个吻,叶知生扯过了床榻边上的衣服。
他走后,一婢女端来了一盘瓜果,趁机将手中的信塞给了秋枫然。
…………………
良久,叶知生沉默不语。
池里的秋枫然屏息静气,鱼尾暗暗蓄力,就等着被发现后使出致命一击。
“没有。”
两字刚落,她紧紧悬吊着的心终于安安稳稳地搁在了地上。
门外的脚步声愈行愈远。
倏地,上头传来一阵低低的闷笑声,嗓音磁性:
“魔尊不出来,是想要在水下练习龟息功吗?”
秋枫然疑心有诈,身形一动不动,任管他瞎说乱猜。
就在这时,原本倚靠在池壁里的人突然破水而入。
墨发飘扬,四目相对。
“阿、阿秋?”
他见到了她的鱼尾,双眸微扩,表情极度震惊。
叶知生疑心是自己眼花认错了。
可这尾鱼鳞分明是亮红色的,连带着她额上这朵艳红朱治的凤燃花。
秋枫然盯着他,眸光渐渐染上了怨恨之色。
良久,扬唇一笑:“阿秋是何人?”
又冷道:“哦,本尊想起来了,是那个害怕玄门宗宗主遇害,一意孤行闯进魔域,可最后,宗主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她惨死在狱火之下的傻子。”
眸光一黯,叶知生的薄唇抿动了下。
可最后,他却只能低哑地唤了声:“阿秋。”
他什么也狡辩不了,也不想狡辩。
毕竟当年那句话,所有人都还记得,连同说出那句话的自己。
是他放弃了她,让她受尽了狱火焚身之苦。
此刻,秋枫然癫狂大笑,直笑出了眼泪,一滴滴地滚落在池面上。
她大笑:“原来,宗主真的连半句解释都不愿多说。”
哪怕只是,说出一句假惺惺的“我只是为了想欺诈下他们,可没承想他们真的会将你扔下狱火山。”
沉默的僵持里,叶知生看着她,眸光黯淡,脸色极度惨白。
他艰难着出声:“阿秋,我从不说有违仙心的话。”
所以,他连半句哄骗都不愿。
苦涩地,秋枫然闭上了眼,偏过了头,“要杀要剐请随意,宗主若不动杀念,本尊便走了。”
她摆动了下鱼尾,正准备逃离这块地方。
却不料,底下的人一把抱住她的鱼尾,将她逼压在了池壁之上。
眸光深沉似渊:“阿秋,昔年之事皆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
秋枫然嗤笑,毫不留情地掀起彼此的伤疤:
“可阿秋早就死了啊,死在了宗主的大义凛然之下,而现在只有一个万恶不赦的女魔头。”
“宗主要怎么赔罪?以命赔命吗?”
身下的鱼尾开始挣扎了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给抽筋拔骨,碎尸万段。
“倒也不是不可以。”此刻,叶知生看着她,眸光宛若深渊底下的一汪春泉。
话音刚落,以吻封缄。
像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搏斗。
吻得激烈。
吻至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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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