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阶段,不同的朋友。”
这句话是李夜凡自己创作的,似乎是在初中理解的那些浅显的道理,他幼稚的为自己起了笔名叫“以牧”,至于他所起的含义至今他都未明白,今天,他意外的又翻了出来,引起了他的深思,心中空落落的感觉总让他缺少了什么,他有些悲凉,旋即轻轻一笑,拿出笔再次曝上了那稚嫩的题目《心案》,他选择用它代替那拖拖拉拉的日记。
高中生活早过了三四十天,在学校的生活早已没了什么激情,一天天往复的东西,让李夜凡无比的枯躁无味,没有过多的笑容,依旧显得那么“文静”,当然这只是假象,夜晚的住寝生活还是饶有意趣的,快乐而又危险。
他算了算自己与王彦桦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远,但同时,也很远。三四十天的时间虽然无法消磨掉他们的记忆,但真于生活,两个人的感情似乎磨掉了很多,楼梯间似乎只会打招呼,甚至抬头并不看对方一眼,王彦桦似乎找到了新的朋友,而他现在还没有。
他宁静了,平静着,修长的睫毛挡着乌黑发亮藏着那虚无的宇宙的双眸,既沉寂又冷淡,双眸中透露着清澈的冷漠、混浊的希望,愣着,思考着,虽然不知道思考了什么。凌乱的头发垂落着半掩着清秀的眉目,没在课堂上继续随声附和,稚嫩的面孔浅露着走向成熟的英朗,身上似乎都盖满了一层戾气,那应该是在初中的基础上磨炼出来的性格罢。
今天的班主任格外的忙碌,推辞掉语文课,只为办一件事,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重要。
时间,眨眼间来到了下午,灿烂的阳光盛大的绽放,温和的滋润着大地。嫩芽泛着的是
优美的春光。
班主任于凌似乎忙完了所有的事,踏进了教室,她身后拿出了一个跟班。不出李夜凡所料这是一位新同学。
新同学的自我介绍很逗,一股浓重的川味普通话让众人哈哈大笑,经过介绍,李夜凡也了解了这位面似黑炭的男生,一个地地道道的川庆人,跟随父亲的调动来到于这小破县城,这么偏僻的一所高中。
对于新同学,他们一般都会选择以热情的态度接触,李夜凡放下手中的事、收拾起情绪,选择第一个热情的去接待这位新生,于凌当然希望看到这一幕,这样她自己也不用那么累了,她脸上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
她也顺应着这种情景,对李夜凡尽情吩咐着。
李夜凡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任务稍微有些不知所措,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他似乎很得心应手的面对这种事,愉快的答应下来。
于凌对于李夜凡还是比较放心,她微吐出口气,转身又去忙自己的事情。
“你好,我叫李夜凡,欢迎你来到128寝室!”
他在老师离去后表情瞬变,脸上洋溢的是青春的笑容,这不能表明他抛弃了与王彦桦的友情,这只不过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一层手段,防御性的外向。
新生当然看见了这一幕,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但也似乎理解到了什么。
“你好,我也很高兴能加入你们”,新生很开门见山,“你的老师似乎在学生眼中不那么的被受尊敬嘛!”
李夜凡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因为下午吃饭时间,学生们早去吃饭,教室里只剩拿他们俩人,李夜凡似乎没多隐瞒什么,跟他讲述了学校的规则和班级的律令。
“嘿,真是个剥削劳动力与人权的家伙!”新生挑了挑眉,饱有兴趣的回应。
李夜凡哈哈一笑,道:“你明天就会感受到那地府般的折磨。”
新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一路上,两人聊着,聊东聊西,从人生聊到思想,从快乐聊到悲凉,很快两人找到了共同的志趣,都是政治与历史的擅长爱好者,一个对中国历史了解甚定,一个对世界此史了解和同宝典一般,李夜凡似乎找到了新的朋友,虽然替代不了王彦桦,至少,他在这个阶段有了一个合作伙伴,可以摆脱那初中折磨的生活。
而一部有趣的班级史由他的到来才刚刚开始。
“蓝天和白云相映,月出于东方,月出于东方,脱离兄弟的生活也并非无趣,冯君华,我新的朋友。亲爱的同志,高中生活开启了一扇大门,接纳了我!”
这是李夜凡在《心案》留下的第二句序,相照还第一句,显得那么有力,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与王彦桦兄弟感情就此到头了吗?不,并没有,故事还在继续,新的朋友还无法抹掉那沉重而又美好的回忆。
至少,他只是现在准备好那悲凄的一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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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