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孤零零的家,只有父亲一个人,只有一封信。——题记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熟睡的“老人”被惊醒,他摸出手机,朦胧下按了接通,那边是一阵大吼,顿时唤醒了“老人”的灵魂。
“李洪诚,你在哪呢?”
“哥,怎么了?”似乎还中气实足的模样,但苍白了许多。
“你说怎么了?咱妈病情加重了!你还不来看看?”
“老人”听着皱了皱眉头,翻身下床,走出房时却跌跌撞撞。
电话那边不依不饶的响,响的他心烦意乱,但他又不敢关闭,他就在忙中默默的听着。
“你是不是又回家睡觉?咱爸妈都这枰了,你还有心思睡觉?啊?你是不是没心没肺?”
“老人”望着空荡荡的家中似乎少了什么,他苦思冥想着,坐在了椅子上。
“还有!夜凡呢?身为孙子,你的儿子,还在放假,怎么不知道过来看看自己的奶奶和爷爷?”
“老人”听着电话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在哪?他看着每个房间,却忘记了儿子不是物件,不是小时候的孩子。
终于那封信被看到了,信很洁白,“老人”打开了信,电话那头生气的破口大骂,想要个回答,却没有声音。
信,被打开了,父亲认真的阅读着,看着,抚摸着!
“父亲,很抱歉,你这个不孝的儿子呢先去学校报道了,哈哈,至于为什么这么早去:一是家里,跟您在一起单独生活真的才算是家,但总有恶魔闯入,我待不下去了!二是宁锦太远,外市我自己没独立过,早点过去熟悉环境。三是我觉得我还有使命在身,不能玩了,要不然以后怎么照顾您?
祖父祖母那边您别太伤心,生老病死,谁都会有,不用太留恋了,毕竟我们解脱了,大伯虽然严,但刀子嘴豆腐心,不可能不管您,让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对了,我去宁锦您不用担心,我是跟王彦桦一起走的,我们俩互相照顾,我不是小孩了!您-放-心-,我这回再回家一定会是一个阳光大男孩,让您安度晚年的!
那么,拜拜了,我的父亲,您深受我的敬爱,谢谢您给我的光。
您的儿子——李夜凡!”
“老人”看完信,泪眼婆娑,瘫坐在床边,电话那头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
“夜凡呢?我问你夜凡呢?!”
“老人”坚难的对电话里,沙哑的回答着。
“他走了,去宁锦了!我的儿子,不用你们来吼!我同意他的看法!他是应该独立了!我是该放手了!”
“什么看法?他说什么了?”
“他写了封信,告别信!别逼他了,我也累,我也知道我自己的儿子很累!”
“嘿,李洪诚你是父亲,为他是做尽了,他有什么可累的?!啊?!把那小崽子电话给我,我问问!”
“老人”确实很懦弱,他觉得不该对大哥不敬,这种旧思想扎根了,无法清除,他在犹豫中选择了给出。
电话挂断了,只剩下孤独的“老人”。
服务区,李夜凡刚从思乡中缓过来,却有一股眩晕感直冲头部,他走出来时,王彦桦选择了从车中一直盯着,直到看着李夜凡那虚浮的几步,他皱紧了眉头。
“爸,我下车看看李夜凡去!”
父亲也没在意,王彦桦疾速走了车,向李夜凡方向迎了过去。
手机的铃声响起,仿佛要把李夜凡的耳膜震碎。他紧紧扶住一个栏杆,拿出手机,未知号码来的很急促,他努力保持清醒顺势坐在了台阶上,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是他的大伯,没有错。
“小兔崽子,你长能耐了是不?”
“大伯…”李夜凡虚弱的开口。
“别叫我大伯,我没你这种侄子,你这种白眼狼,你爸怎么教出了你这个玩意?你有什么可累的?你爷你奶你也不管了,跑外面逍遥去了?”
李夜凡默默的看着走近的王彦桦,示意了一个眼神。王彦桦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在原地画圈,他明白,现在的李夜凡不容乐观,他身子弱的很。
电话那边越说越过分,越说越过分,李夜凡从苦笑变冷笑再到嘲笑,脸上的微表情是多年的绝望,他平静而冷漠,杀气与戾气在外放,王彦桦看着李夜凡那双眼睛,似乎要杀人,似乎又很悲凉。
他虚弱的对电话里的大伯回复了一句。
“随你们怎么想吧!对不起!”
他妥协了,挂下电话,静音拉黑。
王彦桦走上前,默默的问道:“是谁?”
李夜凡闭上双眼,淡淡的回答。
“一堆‘追债’的恶魔!”
王彦桦沉默了。
李夜凡慢慢睁开眼,虚弱的看向王彦桦道:“水土不服真难受,哥,我累了,扶我回车休息一下吧。”
“好!”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